周思廉对着雪儿露出了其他人永远不会瞧到的狞笑,道:“雪儿,你装清纯是吧,好啊,你尽管装啊,我今天就想知道,你还是不是真的处女。”
雪儿没见到这种场面,身子都骇得软了,周思廉已扑过来将她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她只有拼命的喊救命,却丝毫无用。
龙霄想要冲来救她,胡峰与郑军却一左一右的过来将他的肩膀架住,龙霄高声的呼道:“周思廉,你做了坏事,难道就不怕法律,不怕报应吗?”
周思廉听他说到这话,不由回过头来哈哈大笑道:“法律,法律我当然怕,但这小婆娘本来是做小姐的,我就算干了她,也只是嫖客与妓女的关系,况且等一下我给王总打个电话,他自然会好好的想法摆平这件事,谁也不会知道。”
龙霄道:“那我呢,我是目击证人,你一样跑不掉。”周思廉又是一阵狂笑道:“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船要是一翻,就谁也跑不掉,你忘了今天咱们是在什么地方,哈,大学生才进校园就开始出来嫖妓,学校要是知道了,想想吧,你还能读书吗?就算是你有胆报了案,我叫王大哥把雪儿管好,再和胡峰、郑军一口咬定是你贼喊捉贼,污陷嫁祸,以我们在省城里的关系与地位,只怕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龙霄这时忽然觉得周思廉比想象中远要可怕得多,他在做件事的时候早就算准了后路,根本不会受到任何惩罚。他厉声道:“周思廉,你这样做和外面那些流氓有什么区别,你不觉得自己的可耻吗?”
周思廉一边使劲按着正在挣扎的雪儿,一边摇着头道:“龙霄,我说你真的很笨,我自然和流氓有区别,外面的流氓,脸上写着流氓,脚上刻着流氓,公安局的档案里也记着是流氓,而我呢,坐的是名车,读的是名校,认的是名人,过几年毕了业,以我父母的关系,在省里弄个一官半职是轻轻松松的事,谁他妈还会知道我背后干的事,谁他妈的敢说我是流氓。”说着将雪儿的衣领向外一撕,已露出了白色的乳罩。
龙霄听到周思廉所说的话,心中便如同要炸开一般,大声嘶喊了一声:“我操你妈的,人渣……”双肩奋力向内一拉一合,便将架在自己身边的两人推了出去,胡峰还好些,踉踉跄跄了几步便站稳住。而郑军一个干瘦的身子则重重摔在地上,滑出去老远。
胡峰大吼着,如一头发狂的狗熊般的向他扑来,此时龙霄那种搏击的天赋又再次显现出来,他飞快的朝左一闪身,已到了胡峰身体的右侧,狠狠一拳击在他的肋骨下,见他前扑之力犹自未尽,右腿又是向下一扫,胡峰一个肥大的身子便轰然倒下,落地时他的脸部刚巧与坚硬的地面相触,额头,鼻子,嘴唇都被撞得流出血来,牙齿也断了一颗,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大叫起来。
郑军这时已从地上爬起,见龙霄如此厉害,一下子就将胡峰这样的庞然大物击倒,真是惊骇万分,见到龙霄的眼睛向自己瞅来,心中更是害怕,连连向后退了十多步,结结巴巴的道:“龙霄,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咱们都是君子,只动口不动手。”
龙霄也没兴趣去理会他这样无胆的小人,几步冲到周思廉面前,一把将他从雪儿身上掀了下来,雪儿在绝望中乍逢救星,哭泣着,颤抖着,藏在了龙霄的身后。
周思廉瞧到龙霄咬牙切齿的样子,虽然也是畏惧,但他总算有些胆子,做出了个搏击的架式,色厉内荏的道:“龙霄,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要你省城里消……”他这个“失”字还没出口,眼眶上就中了龙霄重重一拳。
龙霄此时已不愿多说什么废话,他将满腔的怒火化为了暴雨般的拳头,向周思廉身上打去,他此际觉得自己痛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狼,一条披着人皮的毒狼。
周思廉这样的娇贵公子,那里是龙霄的对手,开始还能挡上两拳,到了后来只有躺在地上抱头痛嚎的份儿。
胡峰与郑军这两个平日里鞠躬尽瘁,赤胆忠心的哼哈二将,此时却缩在一旁,谁也不肯挺身上前为他挨上一拳半脚,直到瞧着龙霄打得累了,这才畏畏缩缩的上来将周思廉抬在一边。
龙霄坐在沙发上正替雪儿整理衣裳,忽然想到周思廉与这里的老板是熟识,等一下通知了他,自己不免要吃大亏,一念至此,便起身要走,一眼却瞥见仍酒醉未醒的张来福。今日的事虽与他无关,但张来福和他平时最是要好,留他在这里,只怕周思廉要迁怒于他,连忙将他从沙发上扶起,匆匆走出屋去。
在出门的那一瞬间,听见周思廉在屋中竭尽全力的嘶叫着:“龙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要你为今天后悔一辈子……一辈子……”想到周思廉三人在省城里的势力,龙霄心中莫名的涌起一阵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