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投靠了我们,还请您不必太过担忧。”安容终於还是忍不住出言道。
明傲世知道安容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宽心而已,只是他在此刻却没有勉强自己的意思,“朕现在连轻举妄动都不可以,因为这之後的结果,连朕也无法承担,安容,你说他为什麽要这样做呢?是朕做的不够好吗?”
“各人总是有各人的理由。”安容想了半天只能如此说道。
明傲世似乎对於这句话琢磨起来,半晌才叹气道:“你说的对,他有他的理由,朕与星寒也是,恐怕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星寒的选择……”
安容不想再看到皇上露出如此消沈的神态,“陛下,宫内的几处密道已经清理好了,万一……京郊大营赶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况且皇城内还有内府可以抵挡一阵。”
明傲世对此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办事素来稳妥,朕放心的很。”
明傲世就在这个夜中在皇宫内默默地走著,在曲折的花园小径中,在高高的宫墙下,明傲世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著,最终来到了皇宫的正门处,那里是每日上朝时大臣们的必经之处,在那里有值夜的禁军在把守,明傲世远远地看著宫门那里。
“皇上,夜深了,该回去了。”安容看到皇帝在那伫立不动,不得不出言提醒道。
“安容,如果可以……希望这一切都不曾发生,他……为什麽要如此做呢?”明傲世的话音就这样飘散在风中,安容无法回答,在皇宫里这麽多年,他明白人心……是最难懂的。
同样在这样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林旭早已在驿馆中歇下,两个孩子都已经睡著,林旭才体会到带孩子的不易,一躺下连衣服都不想换了,翻了翻身体,本来都快睡著的林旭却突然被什麽东西咯醒,顺手摸了摸腰间的东西,觉得没有什麽大碍,又将手给缩了回去,本想继续睡下去,但是左翻右翻之下,腰间的那东西实在是碍事之极,终於一骨碌爬了起来,将衣服又全数脱下,可是再躺下去却没有了丝毫睡意,屋内的烛火还在燃著,林旭就这样看著那一跳一跳的烛火发怔,仿佛想起了什麽,从旁边那些都扔成一团乱麻的衣服中又摸出一个不大的锦袋,拿出里面的东西握在了掌心之中。
那个明傲世在这次临行前说是送给他护身的方印此刻被林旭握的暖暖的,反正也睡不著了,林旭干脆拿著它仔细地瞧了起来,手指摸索著方印表面那些雕刻地十分复杂的腾龙花纹,那个人不知道现在在皇宫中干什麽,反正不会像自己这样无聊就是了,该不会在後宫那里吧,虽然林旭整日嘴上说不介意,但是心里却哪能高兴起来?又不是圣人?算了,再想这些也没有用了,难道自己还能现在去皇宫那里看看吗?就是真有什麽,估计那位十分能干的安大总管早已打扫好现场,想抓个现行的机会都没有,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情,林旭像个孩子一样拿著那枚方印对著烛火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