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药碗被人狠狠地掷於地下,炎樆在雏雨的掺扶下半撑著起了身,而朝润从来没有看到过公子这样可以称得上是暴怒的表情,一时间呆在那里动弹不得,幸好雏雨见机得快连忙上前。
药汁与碎片洒溅到了跪在下首的两人身上,但是两人却并没有躲避的意思,一身普通的百姓穿著一看就知道是风尘仆仆地从外间急忙赶回,此刻更是低头不语。
“你们、你们连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炎樆这时的脸色阴沈地很,周围的人都知道越是这样,就表示他的现在怒火越旺,“王文山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儿,他竟然能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是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公子责罚。”两人齐声说道。
炎樆见他们没有任何辩解,心下的怒火更是无从发泄,倒是雏雨此时看到这样的场景,连忙缓和气氛说道:“公子,想那位王文山,奴婢虽然未曾见过,但也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情,由此也看出此人定是狡猾多端之辈,如今京城那里查得甚严,这两人要带他到处躲避,自然在那种情况下也不会察觉到他动了什麽心思,也请公子不要为此事太过伤身。”
炎樆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是一时顺不过这口气罢了,“这件事先记在你们的头上,以後若是再有任何闪失,那就不必等我吩咐了,你们自己看著办吧。”
两人听後大松了一口气,心下明白若不是及时去向林府那里报信,恐怕即使有雏雨姑娘从旁讲情,也不会这麽轻易过关。
待两人退下之後,雏雨又扶著炎樆缓缓躺下,朝润这才担心地来到跟前。
“雏雨,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朝润照应便好。”炎樆闭上眼睛轻言道。
雏雨听後咬了咬嘴唇,但最终仍是什麽都没有说,悄悄地退了出去,只剩下朝润陪在炎樆身边,神情中有些可怜兮兮地看著炎樆,炎樆在雏雨离开後,睁开眼睛便看到朝润如此表情,柔声问道:“怎麽了?可是受了什麽委屈?”朝润很快地摇了摇头,“那是有什麽心事吗?怎麽?连对公子都不能说吗?”
朝润听到这里脑袋摇得更是厉害,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只是觉得自己好没用,连公子的一忙都帮不上。”
“傻孩子。”炎樆招手让朝润来到近处,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脸颊,“你有这份心思就可以了,来,笑一个,朝润不是最爱笑了吗?况且你不是最喜欢雏雨了吗?看到她难道还高兴不起来?”
这句话让朝润本来刚好一的心情瞬间又跌落谷底,扁了扁嘴,“看到她是很高兴的,只是在人家眼里我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再说了,雏雨时时刻刻都是围在公子你身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怎麽回事,哪还有我的地方啊,当然,这些话朝润只能放在肚子里说说而已。
不过炎樆哪能看不出来心思简单的朝润所想,只是拍了怕他的脑袋,便放下手来,朝润觉得公子的心情现在还算不错,便也就大著胆子问道:“公子,你……今日发这麽大的火儿,是不是有那位林公子受伤的原因?”
炎樆听後神色并无任何变化,只是说道:“小孩子乱想什麽呢?好了,先出去吧。”
朝润不甘地了头,只是对於公子仍旧拿他当小孩子看待的事实很是郁闷,来到院外又被经过院外的雏雨给不咸不淡地瞟了一眼,心中更是郁闷地无以复加,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