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宫女悄悄地来到了正在休息的文妃身边,将正在休憩的文妃惊醒。
“什麽事情?”正在假寐的文妃有些不耐,但仍旧睁开了眼睛。
宫女见状连忙小心地上前扶著文妃起身,并轻声说道:“娘娘,外间有人捎给奴婢一封书信,说是转交给您的。”
文妃一听此言骤然清醒过来,“书信?谁的?你怎麽可以随意接外间的东西?”
宫女吓得连忙在文妃的脚边跪了下来,满面惊慌之色地说道:“娘娘,不是奴婢擅自作主,委实是这人的身份奴婢实在得罪不得,况且、况且……”
“况且什麽?”文妃紧紧地盯著脚边的宫女轻声问道,但面上却是一片冷厉之色,
宫女小心地抬头看了看文妃,复又低下头去,低声说道:“况且,这人奴婢也是认识的。”
“是谁?”文妃的语气中已经有了隐隐的不耐。
“是宰相府的王公子,上次娘娘您让奴婢去送信时,是奴婢亲手交给王公子的,所以才识得。”宫女连忙急声答道。
文妃的脸色变了变,最终说道:“把信给我。”接过宫女呈上的书信打开来看,文妃纵使面上保持平静,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却表明了她内心深处的情绪,在书信的末尾看到了对方的私印,文妃也对书信的来源放心了不少,小心地将信折好,对还跪在脚边的宫女说道:“你下去吧,记住,这件事情……”
“请娘娘放心,奴婢不会乱说的。”宫女慌忙说道。
“下去吧。”
宫女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感到出了一身的冷汗,但同时也大松一口气,想到了那王公子的承诺,心中也开始窃喜起来,事成之後自己想必可以有机会离开这座皇宫了吧,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成为那位年纪轻轻宰相府公子的侧室,对於自己这种中注定要在宫里孤独终老,而且还要整日过得提心吊胆的生活的人这应该是无比幸运的了吧。
而此时的文妃自是不会注意到宫女的这种小心思,她看著手中那封已经收好的书信,心中无限纠结。
自己可以这麽做吗?事到如今自己还需要冒如此大险吗?
文妃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再过不久这个孩子便要临盆了,如果、如果是个男孩的话,文妃心中一凛,抚上肚子的手也渐渐冰冷起来,难道他们真的有那麽大的胆子吗?不、不可能!可是……
万一事成之後,自己和这肚子里的孩子会有什麽结果呢?如果现在自己拒绝呢?他们现在已经有了别的选择,那自己将来……
文妃想到这里突然打了一个冷颤,手中的那封书信已经被他攥得皱皱巴巴,可是这样做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万一事情有变,那麽自己即为万劫不复……
王文山被车夫从马车中掺扶下来,今夜他有些醉了,但好在还算清醒,早在他下车之前,便有府中的仆役上前来把他掺扶进去,本来是打算马上回去休息的,但看到父亲身边的老仆向自己行来,王文山便知道看来父亲是有事情要找自己了,不等老仆说话,王文山便甩开了身旁仆役的掺扶,径直向父亲的书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