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起他送与自已的那颗观花琳琅,气又渐平,思道:“若他不把我放在心里,怎舍得送我这样的罕世至宝?”
宝玉听得羡艳万分,喃喃叹道:“奇人奇人,不知何时能有幸一见?”
秦钟压低声音道:“听说那蒋家班的琪官便是他府中的常客哩。”
宝玉一听,立知那北静王也是阴阳皆好的,心旌摇动,身上也热了起来,不免于被中与秦钟相互狎呢,原来他刚才吃下了一儿春风酥,此刻已开始慢慢发作。
可卿听屋内不再说话,呼息却渐粗浓,心知他们定在胡闹,轻轻跺了跺脚,正想离开,忽又听见秦钟道:“玉哥哥,我们何时再寻她快活呢?”
宝玉笑道:“想她了是不是?”
秦钟道:“那样丰腴的妇人,千中无一,既然尝到了她的滋味,怎能叫人不想念呢?”
可卿大奇,便又驻足凝听,心道:“这两个小子,竟在外边有了女人!”
宝玉道:“她最近甚忙,平丫头又老是守在她旁边,脱不开身哩。”
可卿一听“平丫头”三字,差儿惊倒,心中“砰砰”跳道:“他们竟敢去勾搭那凤辣子,真不知死字是怎么写哩!”她虽与凤姐儿感情极好,但亦深知这女人的利害。
秦钟喘息道:“终不成就此不见了吧,好哥哥,想法子再去约她。”
宝玉笑道:“那你怎么谢我?”
秦钟半响方道:“瞧在你将她与我同享的份上,弟弟也送桩大秘密给你。”
宝玉问道:“什么大秘密?能比得上我和她的事。”
秦钟道:“有过之而无不及矣。”
宝玉道:“你说。”
秦钟道:“你与凤婶子不过是叔嫂之亲,我与那人却是姐弟之亲,你说这桩秘密比不比得上你的?”
可卿听得心脏几停,隐约已知她弟弟要说什么,但这时候哪敢进去阻拦?
宝玉“啊”地一声,颤道:“你是说……你跟你姐姐……”
秦钟得意道:“没错,老早之前我与姐姐就有那肌肤之亲了,她的身子便是我破的。”
窗外的可卿站立不住,软软地跪坐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