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快过来!”一边向我打手势,一边穿过人群向我走来。
“过来嘛!”他嘻着脸,停一下,止不祝浩地又向我快走几步。
“打过砣磥吗?”低头从军绿色的书包中取出一支木制的小不丁儿的砣磥。
我注意到他的手看上去比我的还要白一些,握着砣磥的样子,可以感觉到手劲不小。砣磥在他手中露出大约三分之一的灰色的,擦磨得光亮的砣体,削尖的那头露在他的手掌外,一幅探头探脑,欲往外钻的模样。
“这就是砣磥!”转头示意我:
“这就是他们在打的。”我顺着他挥扬的手势,看了一眼离我俩不远处地操场上,挥动着系着细绳的小竹杆,抽打着转动着的砣磥的同学。我在随小姐姐去武汉前应该是看见过玩砣磥的,到武汉去了几个月,和武汉的小伙伴玩打乒乓球、滴铜、打珠子的游戏,是不是给忘记了?现在写这东西的时候,仔细地回忆啊,回忆,也还是没有记清楚。。。。。。
“这是打砣磥用的绳子。”他没有在意我有发愣的样子,说着,又手忙不停地从他书包中拿出一根细细的、半米来长的麻绳。麻绳,我见得肯定比他多,妈工作的粮店随处可见,只不过他拿出来的绳子没有粮店缝麻袋的绳子那么漂亮,后来我知道那是用手搓出来的,听说还比缝麻袋用的麻绳结实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