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妈回来我告诉她!”小弟好像在安慰我,说完就去把竹竿武器放回到门背后。
“妈会担心的!”我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后退一步乏力地座到了椅子上。
“不告诉妈,你明天上学怎么办?”
“反正你别告诉妈!”
“如果我不拿着竿子追打他们就好了?!”
“不关你的事!”
太阳已经下山,大人们可能还在对账,宝成他们撤离后的场地上空无一人,屋里屋外都出奇地静,我呆座在椅子上想心思:明天该怎么去上学呢?我的那些同学会如何欺负我呢?我真要跪地求饶,叫他们每人一声爷爷才行吗?暂时不谈我的爷爷是什么人,但好像叫爷爷与爷爷是好人还是坏人无关?脑子里乱糟糟地,一办法也想不出来。
弟弟也开始闷不吭声了,可能也在想心思,他是在自责?是否也在为哥哥明天如何上学想主意?我不得而知。气息沉闷得让人难受,装豆豉的养水坛子冒气泡泡的咕咕作响的声音显得特别地大,那带着豆豉霉香的气体在坛子里可能比我们闷得更慌?养水坛冒气泡是要变天、下雨的先兆,这是妈妈和外婆早就告诉过我的生活常识,果不然,我隐隐约约听见了外面的风声,过了一会细小的雨便淅沥沥地落打到瓦上。
下雨好啊!这样的话,也许他们明天早上就不会在我上学的路上拦住我了吧?我这样想着真象有了一丝绝处逢生之希望,真是上天有眼在帮我啊,巴望雨下得越大越好,心情反而开朗起来。
“下吧!下吧!越大越好!”我自语着,越说声音越大,喜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