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从车上抢步下到车来,伸出手就将我往车上拉,而还没有能把控住自己身子平衡的我,却又象失衡失控般地,倾身到了母亲一边:
“快上车,车要开了!”大姐也在我屁股后面把我使劲往上操,象在偷运一件不准运载的货物一样。我一劲也不用就从砖碴地面上移上了车门铁踏板上。
“慢着!”我觉得一只有力的手拦腰抱着了我。
“这小孩多大了!?”车门口的验票阿姨手没松,冲着妈喊道。
“七岁!”大姐脱口而出。
“这大的人了,要买车票!”我已经被她半拉半拖地弄下车来。
妈随着我晃下车来:
“他刚满六岁,虚进七岁。”妈解释道:
“他个小,还不到一米长呢!”
“不会的!”铁面无私的验票员说着就把我推到车门边一根标有一米红杠刻度的标杆边。
“那来的一米高。”妈紧挨着我,当我靠近刻度时,妈的两只手重重地压在我的肩上。大姐也凑过来扯住我的衣服往下拉,我觉得一股犹如泰山压的强大力量,比在摔跤时小伙伴们想将我猛压致倒地的力量大多了,直把我压得两腿弯曲,人矮了好大一截。
“你们怎么能这样?!”验票员扯开武汉人的喉咙,一只有力的手扯着我的膀子把我提将起来,我顺着她有力的手臂望去,她俊俏的脸涨红,双眼射出坚持原则的铁面无私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