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厂部医院里,医生们又是翻我的眼皮,又是用听筒听我的胸部,又是输液。。。。。。忙忽了整整3个多小时。罐头是在我没有醒过来的时候杨晖和他爸送来的,这是舅母说得最准确的信息。。。。。。
那时是1970年,可能武汉学雷锋的热潮还不那么高吧,是和学雷锋发热的地方不同的,如果相类的事情发生在我读三年级时管辖蒋场公社的渔薪镇,彻彻底底学雷锋学的时候,人人都渴望在自己的周围发生一些他能够帮得上忙的事呢!有时无事还故意做出一些乱子来好去帮助解决,以此来表现出自己助人为乐的崇高品质,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吧?哈哈!
我后来有某一次好像真怪过自己不会摔呢,要摔在武汉市学雷锋的火热时代,我就不会在北风呼啸的冬天,穿着两件毛衣昏死在马路上近一个小时没有人来管了。
公正地讲,舅母照顾我时,说的话没有体贴入微的行为多,但不管是说的话,还是行为举止都让人感觉到亲近温暖;中午吃过饭之后,居然还坐在我的床上讲起了她小时候的事情。我早上就有而憋,在她讲故事的时候就更难受了,但小孩子当着别人的母亲屙屎屙尿与当着自己的母亲屙,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心想:
“她为什么不离开一会后,再回来讲呢?这样我就好让弟弟偷偷拿她的漂亮啖盂来用用嘛。”哈哈!
武汉人晚上用的尿盒与我们蒋场乡下用的也完全不一样,我们用的是泥巴烧出来的罐子,太丑了,只能摆到床底下。。。。。。
我已经动过好几次去卫生间的念头了,当试着去做的时候,头觉得有重,身子还是不太听脑子的使唤。
“别动!”舅母伸手按着我的肚子,我搐动一下,“那”感觉更强了。
舅母看看我,眯着眼笑的样子就让人知道她已经发现了我的秘密: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了?”她站起身来,拉长语调,用一种玩味的口气说。
我感觉到自己脸有红。
“亮亮!”她拍拍身边的弟弟:
“去拿啖盂。”
“不要!”我连连摇头。
“哦!”她笑得更意味深长,你用指着我:
“怕我看到,哈哈!”她虽然小孩已经上幼儿园中班了,可有的时候我觉得她孩子气没有脱呢!
她照顾着我下床,扶着我试了试,见我站得稳,让过身子:
“亮亮,那就烦你来扶他去。”那样子活象一个小学高年级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