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称是司马队长的人站住了脚步,冷冷的声音传来:“嘿嘿,我没安什么好心?没安好心的恐怕是你吧,林大小姐,是你抢了人家的老公,还说人家不安好心?”他的声音中渐渐透出了几分怒气。
方家的人立时大吃一惊,“是她?”“田雪吟?”田雪吟就是田震云的女儿,也就是方谢龙真正意义上的未婚妻。
林美凤还不知所以,只是感觉到方谢龙的身子忽然变得有些僵硬了,其他人的表情一下子都变得有些古怪,她一头雾水地问道:“田雪吟?谁啊?这名字倒还挺好听的嘛。”她突然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想到了方谢龙胸前的那个吊坠里的照片,“是她?”那个当年的小女孩,现在也应该已经长大成人了吧,就不知道比起自己又是如何。林美凤微微地笑了,她对自己可是很有信心的,尤其自从得到了方谢龙的那一刻起,她更是极度的充满自信。有人说,自信可以使一个女人更美丽。现在的林美凤就完全证明了这一。她立刻笑语盈盈地曼声说道:“这位先生请留步,您说的这位田小姐我也很感兴趣,我想和龙一起去,真巧,我正想认识认识她呢,还有话想跟她说呢。您觉得怎么样?”她脸上的笑容如水仙般清丽,又如玫瑰般娇艳,高贵与清纯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竟然在她的身上融合得如此完美无缺,那司马队长转眼一瞥之间也惊艳地愣了一下。
方家的人倒还真没想到林美凤居然会这么说,都大吃了一惊,随即方谢龙又惊又喜地在林美凤的俏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好,我们一起去,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的。”
林美凤微笑着不住头,其他人也自头称是,连那司马队长也不得不在心里暗自叹息着既生瑜何生亮。
三天后,方谢龙与林美凤跟着那司马队长到了庐山深处一个不为人知的山谷之中,这里山幽谷静,古木参天,仿似与世隔绝,杳无人迹。林美凤正疑虑间,却见右前方山脚下的一面石壁上突然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口,黑乎乎的洞内最深处隐隐透出一亮光。穿过山洞,却是一个比先更大的山谷,只见四面群峰围列,壁立千仞,重峦叠翠,眼前奇树林立,异草满地,一条石径斜斜伸向远方。远处水光荡漾,碧波粼粼,却是一潭湖泊,湖上数扁舟,随风微动。
当此美景,林美凤不由得低低惊呼,赞叹不巳。方谢龙也深深地沉浸其中,默然无语。那司马队长愕然发现方谢龙的气息竟然忽然消失了,似乎整个的都化入了这湖光山色之中,顿时浑身大震,看向方谢龙的眼神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敬畏。
湖的对岸有木屋数楹,那司马队长把方谢龙和林美凤带到了最靠湖边的那间木屋内,说道:“两位稍候,小雪大概在后面林子里练功,我去叫她。”就返身走开了。
方谢龙拉着林美凤在左侧的藤制沙发上坐了下来,一道神识跟着那人到了后面的林子里,正见一美丽如雪、清幽若仙的女子在舞剑,剑气森森,迫人眉睫,激起了无数的飞花乱舞、落叶翩翩。方谢龙咋见之下便不觉想起了几句诗:耀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方谢龙凝神看去,只见重重剑影中那一张芙蓉般姣好的脸,那纤巧柔软的腰身堪盈一握,眉宇间有一种娇气和骄气混合一起,令她看上去更显娇艳动人,如黑暗中的红烛,明亮而柔和,却并不刺人逼人,但吸引人。想当然而,这女子自然应该就是田雪吟了。一时,这女子收起了剑,那司马队长跟她说了几句话,她向小木屋这里看了几眼,犹豫了一下,走了过来。
林美凤正坐着打量屋内的陈设,只见东、南两面墙上整个的都被天立地的书柜占满了,走过去细看柜里的书,竟是天文地理中外经典甚至连茶经琴书都无所不包,不由得在心底暗自赞叹着主人的博学多才。
田雪吟走了进来,先见一艳若桃李、丽如梅兰的女子站在那里,一时竟被她浑身散发的高贵中又隐含亲切的气质所吸引而深深着迷,却没看到坐在一旁的方谢龙已经站了起来正向她走来,直到方谢龙走到她跟前说了声“你好,田雪吟小姐”,她才猛地一省,忙笑着头说道:“嗯,你好,方谢龙?”见方谢龙了头,才又看向了林美凤,说道:“这位,想必就是林美凤姐姐了?”
林美凤忙转过身来连声道“不敢不敢”,看着眼前的玉人,心里也不禁赞叹不已,直觉地感到这个女子将会是自己的情场劲敌,但在心底深处,却又觉得她是那么的亲切可敬,就好像是自己的姐姐,遂又说道:“我比你小,该我叫你姐姐才对。”
田雪吟果然跟她的父亲一样爽快,不多客气很干脆的就直接叫起了“凤妹妹”,又转头微笑着看向了方谢龙,“方谢龙,真是不好意思,都是那个司马叔叔多事把你们给请了过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反正今天以前你我都从来没见过面,而那个对你来说可能完全是莫名其妙的婚约你显然也并没有放在心上。”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有些不自然地露出了些许悻悻之色。
方谢龙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和酸楚,却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
田雪吟又转向了林美凤,微微一笑,那笑容就像一朵水仙在清亮的春水中乍开一般的亮丽,却又含着一丝倔强和不甘,“凤妹妹,恭喜你了,但愿你们能够白头偕老啊。”随即,她仍旧是微笑着,笑容中却渐渐的透出了一种毅然和决然,像冬雪中傲然绽放的寒梅般带出了几分英气,声音清脆而坚定,“不过,我却是不会轻易认输的,虽然我现在才刚第一次见到他,但是,你……”田雪吟横了方谢龙一眼,冷冷一笑,“你们知道么,在我的心里,早在八年前,我就把自己当成是方谢龙的妻子了。也许你会说,那个婚约在法律上是无效的,但是依我们那里的习俗,定亲后再被退婚,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所以,我是决不会放弃的,而且,我也相信自己,一定能把他从你的手中夺回来的,你等着瞧吧,我绝不会就此罢休的。”说着,她突然向前一步搂住了方谢龙的脖子,掂起脚尖,霸道地将自己的红唇紧紧贴在了方谢龙的嘴唇上,还示威似地盯着林美凤。
方谢龙一惊之下,微微一挣,却是挣不脱,忙有些惊惶地把视线溜向了林美凤,却极其意外地发现,林美凤的脸上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怒气,反而充满了欣慰,还鼓励似地对他头示意,好像是在提醒他和田雪吟接吻时要专心。不过,方谢龙还是从她的脸上看出了一丝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的醋意。
田雪吟发现了方谢龙的分心旁顾,更是一股酸气直涌上来,更夹杂了几分不甘和不满,一声娇哼,整个人都紧紧地贴了上去,那傲然高耸弹性十足的胸脯更是紧挨着方谢龙不断地磨蹭着,还主动地把方谢龙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腰后,一条丁香小舌住了方谢龙紧咬的牙关,试图叩关而入。
方谢龙只觉得怀里的娇躯柔若无骨,却比林美凤更丰满诱人,那处子的芬芳中夹带着林木的清香更使他迷醉,胸前那两团柔软玉乳更是弹性惊人,撩得他一股欲火直冲上来,不由得松开了牙关,含住了那条破关而入的丁香小舌,用力吸吮起来。
田雪吟忽觉一种从未尝试过的刺激如电流般涌遍了全身,一时只觉天昏地暗,自己仿佛化作了一叶扁舟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上下翻滚,又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只剩下了自己和他,两个人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下意识地更搂紧、贴紧了眼前的方谢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