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季振洛在鞍马下不知什么地方摸弄了一会,所有禁锢突然消失,小娟手脚已恢复了自由。
但凡一个被强暴受害者,在受害当时不仅尝到暴力下挣扎的痛苦,同时还有可能在被伤害的阴影下,她们的身体受到无情的摧残!
在被强暴当时,其反应各有不同,有的表现激烈的反应,如恐惧、气愤、焦虑、哭泣等情形。
小娟虽然屈服在季振洛的强暴下,但她内心是不甘的、愤怒、愤怒到了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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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如云玉女这一声突然的惊叫,愣住了在场的人!
毒玫瑰、明觉大师和超志、超玄两名护法僧人,全都不约而同的转面向天池中望过去。
果然,那鲜红的血,从澄清的池水的直涌而上,使人顿时起了一种恐怖的感觉!
毒玫瑰、如云玉女对这般涌出池面的鲜血,除了恐怖之感外,更觉出已有不祥的惨事发生。
她们以为这块少林寺的禁地——天池养有怪巨鱼,沉尸池底的包宏,定是遭鱼所吞食了。
然而毒玫瑰转过凄然落泪的面,朝明觉大师冷冷说道:“天池既列为贵寺禁地,想必池中定蓄养有水族凶物,我家相公既惨遭灭,实在太惨了啊!大师父不觉得有愧疚吗?”
明觉大师见池水中突然涌出鲜血,也觉得事情太不寻常,听毒玫瑰突然一问,竟愣在当场,一时答不上话来!
说实在的,这天池中的秘密,不要说明觉大师漠然不知,就是近五代的掌门人,也无人洞悉池中隐秘!
只知道少林寺列天池为禁地,是历代祖师传下论示,即是本寺中的弟子,没有掌们讼论,也不能擅自来此。
然而老和尚长眉微动,沉声答道:“天池虽是本寺禁区,但池中有无蓄养鱼,老僧实在不知,不过,包施主乃是为了救玄阴教主的女儿苗梅英,才不幸惨遭灭的,说起来与老僧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啊!”
明觉大师虽然生像慈和,但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神情却是十分严肃,湛湛眼神,有如冷电暴射,逼在毒玫瑰的脸上,使她在悲愤中也不自觉的,打了两个寒战!
明觉大师见毒玫瑰不再说话,这才把严肃的脸色,徐徐缓和下来。
沉思了一会,他又道:“女施主刚才所说的话,也许是出自无心,但无论如何,请两位尽快离开少林寺百里地外,免老僧左右为难!”
说罢,转面向侍立身后超志、超玄两名护法使了一个眼色,双臂一抖,人竟平地拔起两丈。
但袈裟飘飞,率著超志、超玄,往少室峰电射而去。
毒玫瑰想飘身拦住他们,再问几句有关天池真相。
但少林寺的僧人,个个身怀绝技,待她要拢步飘身拦截时,人家已到了十丈开外,紧接著身如行云般,投射在少室峰头的一片运云巨殿中!
悲愤交加的毒玫瑰,咬牙蹙眉的遥望著高峰之上的少林寺,呆呆出神!
她想要独自闯入这名闻天下的禅院,施展夺魄笑声,逼明觉大师说出二十年前青城山事件,以及天池中的隐秘!
蓦地如云玉女长长的叹息一声,道:“包相公虽然死得很惨。但据我看,老和尚对我们似无敌意,我们问他的事情,也许他确实不知,逼也无用。依愚见我们应该去寻访那已失踪的掌门人明空,只有在他的口中,才能问出一些有关这两件事情的眉目。”
她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
因为当年青城山围攻关外三奇女时,明空和尚在场。
再说他主持少林寺,已有数十年,对天池中是否蓄养有凶怪鱼,他自是应该知道的啊!
然而毒玫瑰在觉得有道理中,又有些疑惑?
于是,她缓缓的转过满布泪痕的面,凄然答道:“你说得很不错,但茫茫人海,这明空和尚又到哪里去寻找呢?再说能来少林寺劫走掌门的人,定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就算找到了明空,这人若不准他说出真相,我们又将如何呢……”
顿了一顿,她又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也有些觉得可疑?”
如云女道:“什么事情?”
毒玫瑰道:“沉尸天池的不仅是包相公一人,还有那南海千梅谷的苗梅英,这血也许是她的啊!”
如云玉女凄惋一笑,道:“但愿如此,苍天不负苦心人,也但愿我们能在江湖中找到明空,探出真像,替包相公报仇雪恨,以慰他池底阴灵……”
“坐上来,我们走吧!”
到了这个时候,毒玫瑰也就只好微然一头,飞身上马,坐在如云玉女身后。
两个多情的绝世美人,端坐在坐骑上,忽的,同时转面天池,深深的望了最后一眼,才含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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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之夜,皖南秀安峰月明如洗。
白家堡中冷风徐来,溪水湍湍被山石阴击,月光中溅飞起一片银珠,好一个宜人夜景,惜人们早已入睡,真辜负这秋夜良宵。
突然正南方人堡口处,跃出一条黑影,疾若流星,片刻工夫已入堡内。
略一张望,随即一长身形,由山石右拔起,一式“苍鹰掠云”跃起两丈多高,若陨星飞入堡。
脚尚未稳,右侧一声清叱:“何方朋友错夜来此?”
语未毕,一寒星破窗而出夜行者一伏身,一支袖贴头飞过,接著门声一响,一白面青年,手握长剑穿出室外。
此时两人相距不过数尺远近。
夜行人一望来者,是个锦服少年,立即后退一步,抱拳行礼道:“在下夜入贵堡,惊动朋友,深感不安,借问朋友一声,有一位‘龙剑’白九峰,白老英雄是否隐居于此地?”
锦服少年闻言一怔。
亦抱拳还礼道:“在下白一龙,朋友夜访家父,有何见教?如蒙见告,白某自当前往禀明家父!”
夜行人已待回话,突然微风一阵,灯光一晃,当门出现一老者,长眉白发花白胡子,随夜风轻飘。
夜行人抢步上前,抱拳一礼道:“老英雄,湖江一别,转眼十五寒暑,尚记得十五年前湘江岸畔,承一镖救命的飞贼简坤吧!”
老者急忙扶住,握紧简坤之手,哈哈大笑道:“简老弟何须行此大札,十五年风彩依旧,想不到今日光临敝堡,使蓬毕生辉不少,龙儿快叩见你简叔叔!”
筒坤道:“此时非礼之时,现‘夜雨山壮’派遣高手要来血洗贵堡,恩兄速作准备,想个适方法才好。”
老者猛然一声长笑,愤然说道:“‘夜雨山庄’竟不肯放过我白家堡,到如今白九峰必然以这数十年苦学与季振洛一较长短。”
简坤正想再说什么,猛闻堡外一声长笑,声若鸟鸣,凄历异常。
白九峰正想跃出室外一查究竟,就在那笑声顿住,室内灯光微动,一条黑影若长龙飞舞,破空落下。
身法之快,已至绝,停身在客门外数步。
只见一个身穿浅蓝及膝大褂,头戴毡笠,腰紧一条大指粗的白色麻绳,肩背独门兵刃生死剑,颚下留有寸余长短的蓝须,一张焦黄的脸,一双怪眼,白多黑少。
这个僧不僧,道不道装束的人,白堡主一眼就认出,正是黑道闻名丧胆的“追命阎罗”马武。
适才见其轻功之巧妙,已知此獠并非浪得虚名,看来今夜白家堡难逃一劫。
白九峰正想招呼,对方已经发话说道:“这白家堡已布敝壮高手,除你们白门骨肉之外,其他下人,尽可畅通无阻离去。”
白九峰闻后一声冷笑道:“马兄这么一说,真使我白某惭愧万分,想不到自家堡竟变成龙虎荟萃之地,今夜马兄喧称夺主,限制白某人家人出入,究因何故?”
就在此刻一个赤面壮汉虎跳窜入,一声大吼,手中虎尾三棍以一个“泰山压”之势,照白九峰当头砸下。
白九峰一闪身子,向左让开二尺。
他此刻已面临舍命保境地,手下毫不留情,大汉猛觉身后掌风击来,立即把身子向前一闪,宛如“猛虎出洞”,跳出丈余远近。
白九峰起落如飞,早已跟踪而至,大喝一声:“躺下,朋友!”
大汉猛觉上身一震,踉跄地向前走了几步,口一张,喷出一口鲜血,“噗通”一声,栽倒地下。
蓦地传来一声长笑,笑声尖锐刺耳,在迷蒙月光之下,数条人影破空飞来,恰好落身在白九峰与简坤之间。
其中“人面魔王”顾寿一声冷笑,道:“白堡主果然了得,待我领教内家重高手‘琵琶拿’的厉害。”
话尚未落,右手一仲,将食中二指一并,以“毒蛇吐信”的手法。向白九峰面门来。
白九峰微一闪身,以功贯右臂,“托塔天王”之式,右手五指反扣顾寿的脉门。
顾寿出手原是虚实并用,对方如不闪避则以虚为实,这种打法多为武林能手,内功造诣已运化境,能把千斤掌力运用自如,收发随心。
否则一个收势不佳,则弄巧成拙。
顾寿见白九峰不闪不避,硬拆自己招式,心中一怒,右手突的收同,左掌一错退后两步,展开“蝴蝶散花手”缠斗。
这边简坤已与一个黑脸大汉,“金翅鹏”鲁元对上了。
白一龙亦与一个奇装少年打在一起。
马武突然右手一挥,道:“咱们速战速决,好回去复命。”
刹时人影交错,“夜雨山庄”群豪一声声应“好”,各拉兵器,分向三人包围而来。
猛闻一声娇叱:“无耻强盗,休要以多为胜,你姑奶奶来也!”
这女声正是白一风,一听有人侵入,立即出来助阵。
其中“奏岭双恶”,乃夜雨山庄川陕境内人员,此次临时被调前来。
这一对恶徒乃有名好色之徒,见白一风,饱光四射,惊为一天人,色迷心窃,也不待马武吩咐,立即迎了了上去。
“小吊客”李龙一顺单刀,满脸邪笑道:“美娘子!刀剑无眼,不死必伤,看你这份娇嫩嫩的样子,不如乖乖随你李大爷返回奏岭,包你吃香喝辣,一生一世受用不尽……”
语未完,早把白一风气得粉面通红,银牙一咬,娇叱一声道:“下流贼看剑!”
玉腕一翻,“分柳献花”,剑若惊虹似直刺出去。
小吊客见白一凤出于迅捷,那敢怠慢,急把手中单刀用个“横身拦虎”,向剑上一封去。
哪知白一风身手矫捷。见对方一发招,把剑身一偏,“金丝缠腕”银锋一闪,只听小吊客一声惨叫,右臂连衣带肉被削下八寸长短一块肉条。
血若泉涌,痛得小吊客李龙向后一退,几乎栽倒,幸得“恶判官”石秀抢进一步,一把扶住。
蓦地一声怒吼:“胆大贱脾竟敢伤人,你乔大太爷来会会你!”
“白毛狮子”乔雄,一紧手中七节鞭,直向一凤姑娘。
白一风见贼人众多,已存了拼命之意,玉腕向前一送,以攻迎敌。
乔雄被势所迫,向后一退,白一凤“刷!刷!刷”一连三剑。
势如排山倒海,杀得乔雄手忙脚乱,几乎伤在剑下。
群贼见白一凤剑术精奇,武技高超,一声呐喊,纷纷拔出兵刃,把白一风姑娘围在核心。
白一凤见状,一声娇叱,长剑展开,宛如一围瑞雪飞舞,力战群寇,毫无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