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年岁比自己还小的黑拳手,刘东总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所以,从那天晚上分开后,刘东就一直记挂着对方想要过去看看,顺便拜访一下那位精通螳螂拳的国术大师。
相比那天晚上,刘东送吴东升回来时安静,艳阳下这条遍布简陋棚屋,污水横流的贫民区街道上已经变得喧嚣起来。
因为街道太过狭窄,而且经常有光屁股的小孩跑来跑去,刘东生怕发生交通事故,所以便把车停在路口,自己走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很少见到刘东这样衣冠楚楚的人来到这里,所以在他走过的时候,周围衣衫褴褛的人纷纷投之以探寻的眼神,从这些人身上,刘东看到了深入骨髓的麻木,他们已经被毫无希望的生活压垮了!
仰光,这座超过五百万人口的一国之都里,富有和贫穷是如此的分明,军人独裁的政府让刘东想起了解放前的民国。
这个所谓的‘宝石之国’是世界上最为贫困的国家!
当然这些忧国忧民的心思,也只是在刘东脑海里一闪便过去了,他一个外国人,犯不着为缅甸的未来发愁,就算刘东有善心,那也只是对国内,或者海外的华人、华侨们而生。
“刘先生?”等刘东循着上次的道路找过来的时候,吴东升棚屋后面的空地上练拳。
看到他过来,小伙子神色一喜,连忙迎了上来。
对于这位有救命之恩的同族人,吴东升心里带着深深的感激。
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后,“早饭吃了吗?”
“已经吃过了!”吴东升连连头道。
“走吧,带我去拜见一下你们老院长!”
吴东升了头后,但还没等两人出门,便见一个身穿蓝白格子状背心,腿上穿着长裤,脚上一双黑色凉鞋,眼中带着倨傲之色的中年人一脸嫌恶的走了进来。
当然最重要的是此人手戴金戒,面露红光,一看就知道对方生活优越,不是这贫民街上挣扎求生的贫民。
来人看到刘东,不禁愣了一下,因为他也从刘东的穿着上明白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不凡。不过当他把眼神集中到刘东身边吴东升身上后,眼中倨傲之色更显浓郁了几分。
“吴东升,今天晚上八,有你一场拳赛,记住别去晚了!”倨傲中年人直接道。
“梭温大哥,你上次不是说,打完上一场让我休息一个月吗?为什么现在又要上拳台?”吴东升急忙道。
“上次我是说过,不过最近拳馆的生意火爆,老板名让你上台,我也没办法!”梭温道。
从他的眼神里,刘东看得出对方根本没有把吴东升这些黑拳手的性命放在心上,只是单纯的把对方当成赚钱的工具而已。
“可是我左腿受伤还没好,这您是知道的啊!”吴东升急忙道。
上次就因为左腿伤没好利索的原因,差被别人打死在拳台上,也幸亏是遇到了刘东,否则现在他的尸体都臭了。
“这我管不着,反正今天晚上八你要给我上台打拳,要不然你压在我手里的钱就别想要回去了!而且耐温老板也不会允许一个黑拳手脱离他的控制!”
一听到耐温的名字,刘东的瞳孔陡然一缩,冷声道:“你叫梭温是吧?”
“没错,阁下是谁?”梭温眼底带着一丝谨慎道。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现在你只要把欠吴东升的钱还回来就行!”刘东冷声道。
“哈哈,还回去,笑话!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梭温讥讽道。
“就凭我能让你跪地求饶!”说完后,刘东反手拿出一个钢镚,抖手打出,正中梭温腹心。
“啊!”一阵痛彻心扉的感觉从胸口升起,让梭温大声惨叫起来,随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的惨叫显然惊动了周围的人群,不过这些人也只是好奇的看了几眼后,便迅速的躲开了,这种事在贫民区他们见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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