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间,原卓阳温热的躯体覆上来,鼻间的气息喷在他脖子里,耳垂被含入湿热温暖的所在。
“嗯……”许小文也只能用鼻子发声,哼了两声以示拒绝,在原卓阳不为所动反而有越加热情举动之后才勉强出声:“不要!好累!”
“马上你会更累……”
拒绝没有被接受!
一夜过去,第二天清晨,许小文连原卓阳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浑身酸痛,昨晚昨晚之后根本没有清洗,他睁开眼,在卧室环视一周。没有看到人影,干脆的闭上眼继续睡去。
不知道是几,门铃执着的声音吵醒了他。
他迷迷糊糊的托着脑袋去开门,门一打开,顿时清醒了。
“妈,叔叔。你们……你们会在这里?”
用惊吓已经不能形容双方的感觉。
一夜纠缠,许小文凌乱的睡衣无法遮挡脖子上、xiōng口处的红痕,眼角还有昨夜残存的春意,一副被狠狠疼爱过过的模样。
看到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亲人,他思维呆滞,脸色苍白。
然后时间在倒退三天。
姜云收到一封挂号信,信里面是两张去B市的火车票,信上说的是许小文出钱请二老去B市玩几天,去了之后可以住他那儿。
短短的一封信,姜云好多年没看过儿子的字迹,一时间也联想不到字迹上面去。他和吴军对许小文突然的邀请自然是有疑虑的,但是去火车票代售问过,车票是真的(没有实行实名制购票真是方便啊)。他们打电话向许小文确认,电话里却一直是一个女声说”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他们放然不知道许小文那时候在国外。
心里揣着疑问,火车票不用就要过期了,姜云夫妻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上了去B市的火车。
信上的地址被姜云夫妻研究了个透彻。他们下火车之后不舍得打的,也不知道公交车的路线,再打许小文的电话还是关机(还在睡觉),在火车站徘徊了许久,大着胆子上了一辆拉客的面包车,在司机诧异的目光下到了公寓楼下。
从司机的话里,他们已经了解到这片公寓的地位价值。他们的疑问更多了,并且统统都是不好的。
公寓的物业安保做得很到位,门卫看他们不是业主,硬是要他们拿出身份证登记了才能进去。姜云他们哪里经历过这些,登记了身份证,乘电梯,按了很久的门铃,终于许小文出来开门。
比许小文多了一心理准备,受到的惊吓也比许小文少一。这大概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许小文从来没有想过这种类似于电视剧里“真相大白”的情况,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有急智的人。何况此刻主宰他大脑的除了恐慌还是恐慌。
相比之下,姜云就比他镇定多了。推开挡路的儿子,拉着吴军进门,顺手关上大门,走到客厅,坐下。
一气呵成。
“怎么回事?”姜云粗粗的打量了一下公寓内的环境。她是个没见识的,但也能看出这房子,这家具,这摆设,和电视里的一样。许小文哪来的钱住这样的地方?许小文没有去车站接他们,看到他们出现时的震惊……这些联系在一起,浸yín肥皂剧多年的姜云瞬间明白那封突如其来的信百分百不是出自许小文之手。顺便在脑海中编织了几个不同版本的“真相”。
许小文呆呆的说不出话来。他的表情显示他的思维脱离了地球,正处于另一个次元。
姜云叹了口气,哽咽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这样……”知道二字一次比一次音重。“什么打工,什么车祸都是假的……你、你……原来是在做这种不要脸的事……”说着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姜云的眼泪唤回许小文的神智。听见他妈妈说“这种事”时,他一瞬间想起上辈子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姜云的自杀。“不、不……”嘴唇好像有千斤重,舌头变成了僵硬的石块,为什么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解释啊,说话啊,撒谎啊,无论如何不能让妈妈认定自己是个同性恋。她接受不了的!!
吴军的手揽上姜云的肩膀,表情是同样的沉重。姜云呜的靠在丈夫xiōng口,仿佛获得了力量,收起了眼泪,厉声道:“你是个好孩子,一定是有人带坏了你。什么都不说了,立刻收拾你的东西,跟跟我们回去,回去说。”
姜云的命令让许小文的恐惧减退了一些。是啊,虽然姜云知道了,但是和上辈子那种人尽皆知的羞辱不一样,只要他乖乖的和家人回去,对自己的性向守口如瓶,姜云应该就不会气到想不开吧。
许小文立刻听话进去收拾行李。
姜云夫妻坐在客厅里,吴军安慰道:“别生气了,小文是个好孩子,一定是被人带坏了。咱们回去慢慢说,反正别人也不知道……”姜云难过的头,正欲说什么,被开锁的声音打断,大门打开,走进来一个穿着西服,手拿公事包的英俊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想看报仇的要再等等,先欣赏妈妈们的对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