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招待你?」叶莲波微扬菱唇,开始有几分明了摆臭脸和泼妇骂街的方式根本没有办法让他吃瘪。
心念到此,她决定改变方式。「看来你似乎很期盼奴家的招待,是不是?」她唇边漾着能让男人痴迷至死的微笑。
「那当然。」阙相天微笑地了头。「我不相信有哪一个男人不期盼妳的招待。」
「是这样吗?」叶莲波双目流转之处,尽是无限风情。「那就让奴家好好地招侍你吧。」
她纤子端举起酒壶,假装是要为他盛酒,却一个不小心手颤了一下,将整壶酒往他身上泼洒而去。
「啊,对不起!向公子,对不起。」叶莲波表血上虽是惊慌,内心却无比得意。「奴家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小起……」哼,那一天害她变成落汤**,现在总算让她报复回来了。
看他衣服都染上酒污,她就很想开口大笑。「奴家为公子拭干酒污。」她装做好心想要帮他拭清酒污,却一个小小心手肘撞到桌上的下酒菜,将终盘小往他身上泼洒而去。
这下他衣服上的菜色可更热闹了。阙相天不动声色,就看她还要再加什么菜到他的衣服上来。
「对不起。」叶莲波手忙脚乱地想帮他拭清衣服上的污渍,却只不过是故意将污染的范围给擦得更扩大一-些而已。「对不起、对不起……」
她似平是太过于慌乱,啪答又打翻了一盘菜,而那盘菜的降落地当然除了他的衣服,别无其它选择。
愈来愈热闹了。阙相天在心里暗笑。
叶莲波继续慌慌张张,将桌上所有能打翻的、能弄倒的一并喂给他的衣服,心里则赞赏着自已的大智能。「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哈!真是大快人心哪!——
「不用擦了。」在叶莲波佯装忏悔地想把他衣服上的污渍除清的同时,阙相天出声了。
叶莲波无辜而又胆怯地眨了眨眼。「可是……」她伸手还是想为他擦那些污渍──当然事实上是将污渍擦往别的地方。
「那已经那么脏了,再擦也只是徒劳。」阙相天微笑地说道。「倒不如替我脱掉它吧。」
「啊?」怎么想都想不到他会来这一招的叶莲波明眸圆睁瞪着他。要她帮他脱衣服?
她从妓这么多年,衣服是真的帮男人脱过几件没错,但是帮一个无赖脱衣服?倒是没经验!
「我说的有错吗?反正等会儿若是我们要做那件事,还不是照样得脱衣服,现在脱了岂不干脆一些?」阙相天明着出。
叶莲波嗫嗫嚅嚅,「可是……」老天,她光想着要让他好看,还真忘记了他来这里的用意。现在那壶酒那被她倒光了,如果他真的要跟她做那件事,那她可要怎么办?
终于,她灵机一动,想到曾经偷看到的情景。「你不用脱也可以做那些事,不是吗?公子就别费力脱衣服了。」她装得一脸明媚老练,并以娇滴滴的声音说道。
怎么办,怎么办?她现在要担心的还不只是要不要帮他脱衣服的问题,更要恐慌她会不会莫名其妙失身给一个无赖!
「虽然这样说是没错,但是我这身衣服已经骯脏成这模样,这样近妳的身似乎不太好吧?」阙相天浅笑道。
「进」她的身?叶莲波惊恐地瞪大了眼。这居然敢这么挑明了说!真是……
叶莲波在内心咒骂数声,却又不敢发泄。一发泄就会被他发现她的清纯,那她不就更难逃离魔掌了?
「我不介意你衣服脏的。」叶莲波扯出一抹骗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内心非常渴望能这样就蒙混过关。
「妳不介意,可是我介意啊。」阙相天一脸在乎地说道:「我怎么能够以此身的脏骯来污染洁净的妳呢?」
「知道就好。」叶莲波不自觉地应道,等到望见阙相天疑惑的目光时,才捂起双唇,知道自已一个不慎,居然把内心的响应脱口而出。
「知道就好?」阙相人高挑起浓眉,一脸纳闷地望着她。
「奴家的意思是,都是因为奴家的不小心,将向公子的衣服弄得真的有儿脏。」叶莲波慌忙解释道。
「喔。」阙相人接受地了颇。「我还以为妳是在嫌弃我的身子不干净呢!」
「怎么会呢?」当然,她就是在说他脏!可是……她太明白在这种紧要关头不能随便惹怒男人,否则惨的可是自己。
「对啊,我想应该是我多心了。妳这么蕙质兰心,怎么可能会说这种不得体的话呢?」阙相天唇边挂着的笑容之虚伪程度完全不下于她。
「呃……」叶莲波笑得非常尴尬。为了转移话题,她决定自我牺牲。「向公子,奴家先替你把这身外衣脱下来吧。」
先脱他的衣服,再看看能不能趁他不备的时候偷打他一拳或是什么的,然后再趁机逃跑!
嗯,就这么决定了!
「也好。」阙相天了头,接受她的提议。「妳还不动手?」他对着愣愣的她说道。
「喔。」叶莲波呆愕了一下,终于清醒。
奇怪,为什么他的衣服那么难脱?不过就是一件外袍而已,她的手干嘛没由来地抖成这副德行?
叶莲波在心里要自已的手不要抖,但她的手偏偏就是不听使唤,依然抖个不停。
「妳的手抖得还真厉害啊。」阙相天扯唇淡笑。「来,这样脱就可以了,别紧张。」
叶莲波冷不防倒抽了一口气。他……他居然用他的大手牵握着她的小手在帮他脱衣服!
「向公子……」叶莲波想要假装畏怯地抽回手,内心直哀号他这样直截了当握住她的手,要她如何能够实行偷打他一拳的计画?武器都直接被人没收了,还打什么仗?
「这样不就脱下了吗?」阙相天放开了她的小手,望了望自己的单衣,突然皱起眉头。「啊,酒菜都渗到里头来了,真是糟糕。叶姑娘,妳不介意再帮我脱去一件衣服吧?」
介意!当然介意!介意得要命!
叶莲波在心里频频哀嚷着,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只能装出一个最不勉强的笑容,头微笑道:「当然不介意。」
「为了怕妳的手又抖得太过厉害,就让我牵着妳的小手来脱我的衣服吧。」阙相天唇角漾满了微笑。「毕竟我还是比较熟我自已的衣服嘛,帮一帮妳是应该的。」
「你──」强忍再久也是会爆发的,而叶莲波此时正怒目横睁,被他的话弄到爆炸的边缘。
什么帮一帮她是应该的?他有手有脚,衣服不会自己脱喔?好象本来就是她应该要做的事一样。
「怎么了?」阙相天一脸不明所以,好象完全看不出她的怒气是因他而发。
小不忍则乱大谋……叶莲波不停为自已做心理建设。
「奴家不会再抖了,让奴家帮公子服务就好。」叶莲波端着虚伪的微笑,决定等会儿捶死他。
「让我牵着妳来就好。」阙相天的话语一落,便不由分说地牵着她的手,帮自己脱起单衣来了。
捶死他的机会再度落空!叶莲波发现自已的手被他牵握之下,抖得更是厉害!身在这种环境,就算防范再得当,她还是多多少少会遇到被牵牵小手、吃吃小豆腐的事,可这却是第一次,她惊讶地感搅到男人的手是如此地宽阔,如此强而有力,如此地……温暖。
该死,她怎么会把一个无赖的手和温暖联想在一块儿?
「妳看,这不就脱掉了吗?」阙相天轻松地拋开了单衣,露出精壮的肌肉。
「啊──」叶莲波这会儿想不目瞪口呆都难。
虽然说她那是用药把男人迷昏,但是为求逼真,她都会请侍女来帮她把男人的衣服剥光,因此男人的上半身她不是没看过,可是要像他这样结实又不会让人感到恶心的,老实说她还真的没看过!
男人的上半身,通常不是肥向纠结,就是肥肉和肥油一块儿纠结,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慢着,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赞叹他肌肉的力与美?
「啊?」阙相天的视线往下,这才像发现什么糟糕的事情一般,指了指她的衣服。「刚刚我俩的视线都只在我的衣衫上头,都没发觉,原来妳的衣衫也被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