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走了,秦林也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正事安排完了,成与不成只能是听天由命了,现在该处理一下家事了。
红烛摇曳,芙蓉帐暖,迎春和秀春并排躺在梨花雕木的大床之上,身着月白小衣,俏脸红扑扑的,像是两朵盛开的海棠花,任君采撷,予求予取。
“这两个小妮子,果然会错意了,本少爷如今小命都难保了,哪还有这份心思啊!”看着床头并排躺着的一对儿小白兔,秦林无奈的摇了摇头,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道:“你们两个先把衣服穿好,我有话要说。”
迎春、秀春一听这话,都疑惑的看着秦林,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自从走出阳谷县之后,秦林一直没有和她们亲热过了,连两个初尝滋味的小丫头都有些想了,难道她们的公子会不想?
如此良辰美景,既然叫她们提前来暖床,那还不抓紧时间春风一度,这么晚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嘛,公子是不是吃错药了啊!这还是她们熟悉的公子吗?以前可是天天晚上都要和她们、、、,最近是怎么了?
虽然满腹的疑问,可是秦林的命令她们还是不敢违抗的,两个小丫头极不情愿的离开温暖的被窝,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然后气鼓鼓的站在秦林面前,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期待着秦林给她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秦林把头往椅背上依靠,舒展了一下身体,淡淡的说道:“跪下。”秀春一听这话,小嘴一撅,就要发问,迎春却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她赶紧向秀春使了个眼色,拉着她乖乖的跪了下来。秀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和迎春相处的时间长了,知道她是绝对不会害自己的,不过跪是跪了,小嘴却翘的老高,一脸的不服气。北方天寒,所以一般富贵人家的房屋地下都埋着火龙,木质地板上并不十分寒冷。不过原来的西门大官人虽然行事荒诞,却也懂得惜玉怜香,很少对这几个娇俏的小婢女假以辞色,像今日这般罚跪,已经是相当严厉的惩戒了,所以才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两个丫头已经是泪水连连,玉箸纵横了,颗颗泪珠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滴答、、、滴答”声,在这样寂静的夜晚越发显得清晰。秦林心中稍稍有些不忍,不过他还是让她们足足跪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坐直了身子,缓缓说道:“起来吧。”
“婢子们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还请公子明示,免得日后又触怒了公子。”迎春这时才轻声问道,语气不卑不亢,不过她们两个还是继续跪着,没有站起来。
“我把你们两个带出来,就是因为你们比兰香、春梅年龄大一些,做事也稳重一些,可是你们两个是这样吗?自从出了阳谷县,你们两个的规矩是越来越散漫,脾气是越来越大,而行事却越来越大胆了,翠莲的事情,我已经提醒过你们了,可是你们根本都没有记在心上,今天我让你们陪着嫂嫂一起逛,可是你们两个却把她弄丢了,你们可知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今日回来之时,你们不关心发生了什么事,反而一味的在她面前炫耀,难道你们真的感觉不到她情绪低落吗?”秦林的语速并不快,但语气已经有些凌厉了。
“是,婢子知错了。”迎春低低的说道,此刻才恍然大悟,不过情绪更加低落了,秦林这样的态度,明显是偏向潘美人,要冷落她们了,这场无声的争宠她们已经彻底失败了。
秦林出了口气,起身将她们两个拉起来,继续说道:“你们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可是本公子的规矩你们也要清楚,可是争风吃醋的心思一旦在你们心中埋下了苗头,就会生根发芽,愈演愈烈,到最后不可收拾,我必须把这种苗头扼杀在摇篮中。”
迎春、秀春小脸一红,被秦林说中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秦林将她们拥入怀中,宽慰道;“本公子却不是一个始乱终弃之人,只要做了我的女人,我就会对你们负责,你们不要总是提心吊胆,你们两个陪在我身边的时间最长,更不可以恃宠而骄,本公子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这回你们记住了吗?”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后院想要和平共处,就必须把一切起火的苗头扼杀在摇篮之中,秦林可还有宏图大计,所以更要防患于未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