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府上的几位夫人针线女红都很不济,得王干娘引荐,才知武夫人做的一手好针线,遂请她帮忙缝制几件过年的新衣,为了避人闲话一直未敢登门,却依旧落了口实,连累了武夫人,实在是不该,更加上近日牙根上火,不能咀嚼,就没有再去照顾郓哥的生意,没想到却遭来了这么大的灾祸,实在是人心不古啊。”秦林痛心疾首,差就落下几滴世风日下的辛酸泪了。
“大人,还有一事需要证实,就是武大的死因,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洗刷小人和武夫人的嫌疑,阿福,周郎中请来了吗?”秦林必须让武松心服口服。
一个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健步入堂,正是阳谷县最为德高望重的周神医。
“周神医,还请您在众人面前解开武大的死因。“秦林抱拳,恭敬的说道。周神医医术高明,悬壶济世,在阳谷县威望极高,连县太爷都不敢轻视,赶快叫下人去搬了凳子,请周神医坐下回话。
“武大常年挑重担,加之身材短小,对心肺的压迫日积月累,已然是不堪重负,近日风云突变,武大却冒着酷寒上街卖饼,导致寒气如体,急火攻心,心口绞痛而死,武大之死看似突然,实则积劳成疾早就留下了隐患。这是老夫在武大重病之时的诊断结果,请大人过目,寒气已入心肺,就算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也求他不得了。”周郎中一席话让众人恍然大悟,纷纷头不已。
事情到了这一步,人证、物证,一应俱全,武松就算再是个粗人,也觉得自己误会了嫂嫂和西门庆,只怪自己行事太过冲动,铸成了大错。
此时真相大白,县太爷当众宣布结案,西门庆、潘金莲,当堂释放,乔郓哥无中生有、搬弄是非,本应重罚,但念其年幼心性未定,不予深究,杖责四十,就在县太爷要宣布退堂之时,武松大声说道:“武松行事莽撞,错杀了王婆,更心存恶念、目无王法,请大人判刑。”
县令本欲含糊过去,武松却不依不饶,真办了他吧,恐怕江湖上的强人会来为他出头,不办他吧,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沉吟道:“这、、、”正自为难之际,秦林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大人,武都头虽然有鲁莽之失,却错打错着,为我们阳谷县除了一个大害呀,这王婆平日里颠倒黑白,搬弄是非,做了许多伤天害理、见不得人的勾当。阿福,把你收集的证据给大人呈上来。”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王婆平日里就是做的瞒东家骗西家的媒婆营生,为了钱财自然说了不少违心的话,此刻新的旧的一切被翻出来,有的没的都做了呈堂证供,反正人已经死了,大家都愿意再浪费时间了。
县太爷就坡下驴,宣布结案退堂,武松为阳谷县除了两害,功不可没,但他目无法纪,私设公堂,更加妄自杀害了王婆,也是罪不可恕,功过相抵之下,最后削去公职、杖责四十,发配到孟州府做配军。
武松对这个结果没有任何异议,这场公案也算是彻底画上了句号。
公堂断案,就相当于是开庭审理,任何人都可以来旁听,这么大的案件,阳谷县百姓几乎都到齐了,大家有目共睹秦林即为诬陷他的郓哥求情,又为误会他更险些要了他性命的武松保住了一条性命,其心胸之广,手段之高,不愧为阳谷县第一人,当秦林走出公堂之时,大家都齐齐为他鼓掌,更有人高呼“西门大善人”,余人纷纷附和,声震四野。
秦林抬头,看见了一轮鲜红的夕阳,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自由的空气,轻声说道,“日薄西山,可小爷的穿越之旅才刚刚开始,富饶的大宋,奢华的汴京还有那美丽妖娆的姑娘们,等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