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合的一交集,换做其他的时间其他的人,也想只是相逢一笑就罢了的吧。可是现在,女儿的俩同学,在虚拟的世界被自己娶做了老婆,那现实的我们面对面了,你说老李该对她俩相逢一笑的能行吗?
好像吧,如果老李在虚拟世界里就是在不知道对方的情况下,就娶了一个女儿同学也许还说得过去,可是就是这才和女儿一起玩游戏的女同学就两个,你老李就都给娶来当老婆了,这事儿吧……
这个世界上,有些事吧,是好说的却不好去做,而有些事吧,是只能闷头去做,但是绝对不可以拿出来说的。
就是说老李现在要面对的事儿一样,不管是不是老李自己在游戏提出的,把女儿的俩女同学娶为了老婆,那是只能在游戏既成事实地闷头做了的装了糊涂地才可以的。
要是这事儿一不留神地被不属于虚拟世界里的人给知道了,老李自己也知道,不会有人相信这样的事儿不是老李提出来的,也同样不会有人相信,老李在虚拟世界里做了这样的事儿,那他在现实的世界就一定没有同样或是类似的想法了。
谁也都知道,如一个个人隐私一样的东西,如果只有当事人自己和天地知道的话,那这个隐私大约可以隐藏三天两个月的(在作为定律的时候,隐私就是藏在每个人心里的贼,你根本不用去拷打逼问的,因为三年不用,贼这个东西就会按捺不住地不打自招了)那如果说这隐私的事儿吧,还有第三个乃至第四个人在场知道的话,一般的表现就在:我跟你说个事儿,但是你一定不要告诉别人的……诸如此类的表述和保证下,除了当事人自己还认为他把隐私小心地封存了,但是在他的身边,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有意无意的窃窃私语里,不仅大致地知道了所谓隐私的前因后果了,而且还因为在心口相传的过程里,每个有意无意知道这件事儿的人,还知道了连当事人都一不清楚的,通过猜测和引申而出来的东西。
什么事啊,能说的起坦然面对,那就一个很大的成功了。可是什么事啊,一旦是沾上了只能做不能说的边儿了,老李是想不出来,自己能怎么去坦然面对的。
是啊,不管是虚拟的游戏还是现实生活里,也不管是不是你主观的故意,你一个都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娶了比自己小了有三十岁的女儿的同学做老婆,这事儿啊,不要说去跟外人去解释,就是自己的家人那边,似乎也是有种愈描愈黑的嫌疑的。
老李有纠结,即使他能脱的光光的去跟球队那帮小丫头们,胡天胡帝的去鬼混,也可以把自己班上的如白雪她们这样的小女孩子,随便按倒了就肆无忌惮地侵犯她们身体的任何一个隐私部位的。但是如老李这个年纪的人,也许真让他纠结的是,即使自己是十恶不赦的了,但是做事是要放在明处的,如这样悄悄摸摸地娶了女儿同学的事吧,那种几乎有些见不得光的龌龊的意味,才真个是老李心里不好过的一道坎。
现在不管着坎儿是不是好过,老李都没了选择,因为大家一会儿就要在这个屋子里见面的。只是说这样摆在老李面前的重新的一个见面,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气氛?
击着退出了了游戏的界面,摘下了耳麦的同时,房间外面也传来了女孩子们那一阵阵地欢声笑语。吐出了一口气,松了松衬衫领口的扣子,老李起身走了出去。
二楼的餐厅里,所有女孩子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刚刚现身的老李的身上,而老李的目光,却是诧异和微微思索着的,就落在了一个开始坐着,现在已经站起身来的女人身上。
是谭维,这个老李在军区小学时教过的一个学生。她是老李另一个学生谭亮的亲妹妹,老李在这次见面前,只是在她上高二时的一个假期里见过她一次,而从那以后,这个已经长成了大姑娘的她,老李还一次都没有见过的。
「李老师,很意外吧?」
眼睛里洋溢而闪动着亮亮的色彩,站在了老李面前的谭维,嘴角流露着微微的笑意,看着老李问道。
「死丫头!」
看着眼前这个已然如当年那样直爽和泼辣性子的学生,笑了的老李在嗔骂的时候,也熟的不能再熟地,抬手就一个不轻不重的爆栗,落在眼前已经长成了大人的女孩的头上。
「嘻嘻……」
恍若多年前那样的时光忽地回来了,缩了一下头的谭维,不仅没有为落在头上爆栗所吓到了,她已然如同许多年前被老师嗔骂时一样的,一边满脸赖皮赖脸嘻嘻笑着的,她一边上前的就抓着老李的一只手轻轻地如认错一般地摇动着。
许多年前如此的场景,就这样一次次的上演着,所不同的是,身边的这个女孩从那时才及到自己腰间那么的高的小丫头,已然长成了快和自己一样高的大姑娘了!这样多年以后的重新见面,心中漾漾的唏嘘与感慨,让老李一时间有些恍然。
三张笑脸前,神思已经从恍然里走出来的老李,被谭维拉着的在她们面前给郑重的推介着:「来,你们三个来认识一下!这就是我在小学时的老师——李老师!而他既然是我的老师,也就是你们三个老师的老师,所以从我这里论下来的,你们要叫李老师一声师公的!你们……」
「什么呀小维姐姐,拜托你啊,你的老师那是你自己事好不好!这是我爸爸,你……」
谭维煞有其事的隆重推介,瞬间就被小竹的反驳给弄得分崩离析了不说,几个嘻嘻哈哈的笑闹起来的女孩子,似乎忘记她们身边站着的老李。
是啊,这样的嬉闹声里,似乎被忘记的不止是站在边上看着的老李,更似乎是忘记了,昨天夜里谭维衣冠不整时的春光乍泄,以及虚拟世界里那曾经发生过的,似乎是只能做了却不能说出来的一切。
不经意的回避,是让一切在无所谓间悄然过去的吗?还是说,有些事儿是本不应该把它放在心里的,因为这事儿的本身都是出于无意之间,所以见了不放在心里的无所谓的态度,其实就是最好的化解方式?
老李没有答案,不过昨天的事情就这样悄然地告一段落,老李自己还是愿意见到的,毕竟,他认为最不好处理的东西,就这样简单的过去了,那绝对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上午九,老李准时来到球队的训练场地,不过这个时候在场上做适应性训练的,不是老李他们三十三中学的球队,而是他们的对手。
简单的跑蓝,适度的放松练习和基本配合跑位,三十三中学女队的对手,几乎没有把一临场的信息表现出来。
看着自己球队的对手开始退场了,没有一收获的老李也没有什么可失望的,因为这样公开场合下的训练,每一个参赛球队都不会把自己有针对性的战术意图表现出来的。老李来这里,与其说是看看对手的训练,倒不如说他是来等现在已经走到场地来的,自己球队的队员了。
队员们直接进入了场地,做着训练前的热身活动,直接走到休息席这边来的,小张队医是坐下了就摆弄着她的专业用品箱,米凤英教练是看着老李如没看见一样,却又是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使劲剜了他一下的,就自顾自坐在了一边。
而最后一个来到这里的谢欣,走到了老李的身边,抬腿在老李的小腿上踹了一脚后,绷着脸的就坐在了边上。
小张队医是不是强压偷笑地,摆弄着她手里专业用品箱把脸转向了一边去了,而现在的米教练则干脆站起身来,如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的,一边拍着手招呼着场上的队员集中,一边朝场地里走了去。
没有留情的一脚,直接踹在了小腿的迎面骨上,真的非常疼了的老李,不仅连个表示疼痛难忍的呲牙咧嘴的表情都不能表示出来,相反,他还要在这个时候,非常非常小心地娶偷瞄着谢欣此时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