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刚一愣,看来事情并不是自已想象的那样发展的,“请问你们是?”
“我们跟你一样,都是收花生的。”
旁边一人报明身份。
同行?是同行的过来了?
冯刚心念电转,当即明白了他们来因。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们这一行的规矩?”
又有人出言不善地道。
马桂兰擦干眼睛走了出来,看到几人的阵势,听到几人的说话,心知不妙,又拍了儿子一下,道:“怎么样,又来麻烦了吧?”
冯刚没想到来的竟然这么快,而且不过比他们贵一些,他们竟然就气势汹汹的想要来跟我干架?
看来今天不给他们一个说法,只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冯刚摸了摸鼻子,干咳两声,道:“几位,进屋坐一会儿吧,边喝茶边聊吧。”
当前的黑脸汉子摇头冷声道:“喝茶就免了,今天我们来,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把收花生的价钱降下一毛来,让大伙都有口饭吃,否则你就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到时候我们收不到 。花生,赚不到钱,我们不好过,你应该会更不好过。冯刚,你觉得呢?”
他又扭头对马桂兰道:“这位大姐,冯刚应该是您儿子吧?他收花生的事情您应该都是您决定支持的吧?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我们收的平均价都是两块一,而你儿子却要收两块二三,这不是断我们绝路吗?这件事情您考虑一下吧。”
这黑脸汉子虽然面容粗犷,说话倒也有礼貌,让马桂兰心生好感,虽然在极力劝说冯刚收手,但是看着外人过来欺负自已家人,心里还是有些不悦的。
马桂兰想了想,道:“既然是做生意,就讲究一个竞争,我儿子收两块二三收得起,你们为什么就收不起呢?乡下人种儿地也不容易,把花生收回来摘下来然后晒干,中间流了不少的汗,你们又何必压炸这一些贫苦老百姓的钱呢?你们说是吧?乡下的老百姓本来就是弱势群里,走到哪里都被人看不起,被人压炸,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替种地的老百姓想一想呢?我看你们应该也都是农村出来的吧,知道你们父母种地辛苦吧,你们应该能够体谅穷苦老百姓种地赚钱的辛苦,是吗?”
马桂兰一番肺腑之言让在场的几个人无比动容,也的的确确说到他们的心坎儿里去了。
可是做生意的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岂会因为自已的一丝仁慈而让手里的钱给白白流出去?
略微的流露出哀伤之后,黑脸汉子又冷冷地道:“大姐,你这句说的极对。不过我们做生意也赚不得几个钱,我们得到的也一儿辛苦费。在这东庆镇里,你儿子收花生的价格一提起来,我们也被逼得提价啊,这样我们真的很难办。你算笔帐,一斤提一毛钱,十万斤就得多出一万块钱啊,这个生意我们真的做不起啊。我们每一个人的家里都上有老下有手的,养家糊口都不容易,您又何必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呢?如果大家把规矩订好,全部订好价,谁收的多谁收的少,就靠各自的本事,这样的公平竞争,谁都能接受,但是这样乱了规矩可真的很不好办啊。”
旁边有一个脾气火爆的男人道:“你们要是不把价降下来,我就让你们一颗花生都收不到。”
“上一车我都亏了几千块钱,现在你还要提价,这不是要逼死我吗?想让我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另一个也寒着脸说道。
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也着马桂兰,也让冯刚有些难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