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陵道:“王爷说得是今日么?”
于万里道:“这不正在等天亮么!天一亮,我们便下手,先取下北门。”
丘陵道:“可永昌城中两万兵,我们这里多少人?”
六月于娜道:“一千,本来只有八百,但徐小艺来了,带来了一百多人,加上神君的手下,该是够了。”
白骨神君奇道:“这便够了?”
六月于娜道:“怎么不够?一座小小的北门,有兵不过一二百人,还攻不下来吗?”她顿了顿道:“至于别的军兵神君不用担心,我们的任务是攻下北门,再分兵袭取其它四门,得手之后,将城中高氏一族尽数擒下,死的也行,不过王爷说了,便是活的最好,不过,必要时,以我军为重,不可造成不必要的伤亡,王爷亲自出手,于校军场中夺取永昌的兵权!”
白骨神君惊道:“就王爷一人?”
六月于娜理所当然地道:“那不够了?再说,还有六位大师帮他呢。”
天渐发白了,也是城头士兵最困的时候。
永昌北门楼口,两个哨兵眯着眼睛上来了,刚到没几下,就见城外多了几个黑。
白骨神君和他最出色的两个弟子下来夺关,这两个弟子正是勾漏双煞,没出过山,却于勾漏山中已然闯出了他们的凶名。
一个士兵待他们走得近了道:“等着,还有一会才开城呢!”
白骨神君微微一笑,他当然不可能飞身直冲上城楼,那种费力不讨好的蠢事,他或能做到,却是要废去他大半的功力,自是不可为之,却是另有主意,只见他手上一扬,一件物事抛了上去,那小兵见了还有个不知的,自然双手接过,打开一看,竟是整整一袋子的金子,这些金块足足有五十两之多,他却是不敢独吞,抓出一把道:“你且等着……”只是没瞧见,白骨神君并两徒弟阴阴的笑意。
这小兵在那另一士兵手上一塞,道:“机灵!”那士兵得了好,还有不知的,自然收入怀中,摆摆手,示意你去吧。他也是个精明的人,收了钱却是不办事,这钱那士兵给他的必然要少,他却也是知足,万一出了什么事,上面追究下来,却是没他的什么事,另一人贪钱,收下了比他的多,自然由他出面了。
寻到值事的城门官,小兵献上那只袋子,城门官自然是明白了,入手一掂,足二十多两,再一看,眼都眯到了一起,这一袋子的金子,是他十年都不得的财物,当然,这指得是他正常的月钱,对那小兵把眼一瞄,道:“你拿了多少?”
那小兵也是个知机的,忙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五两重的金块道:“小的……小的……”
那城官见他也算得俐落,心下一笑,伸手拿去道:“记住,这得来的钱,爷给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给,你不能抢!”却是换了块二两重的金子给他道:“别不知足,日子长着呢!”说罢,便是一挥手。
那小兵心道:“你却不知,我得的不比你少呢!”只是他也不敢贪下太多,只取了大半三十两,与那个同伴七八两,余者全是他自己了,当下道:“那……”
城官道:“小心,快快开门让他们进来,你知道了?”
小兵道:“大人不亲自看看去?”
城官冷笑道:“我与你说,有值得我看的人,就不用再行给钱了,给了这钱,便是天大的人物,也不过是小小人物,便算真个是大人物,使了这钱来办事,那就更不是我们这种小兵能知道和多管的,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是这个道理,人哪,别他妈的不知足,什么都想打听,什么都想知道,到得头来,连头都会掉的!”
小兵头,心道:“我只问你一句,却是惹出了这许多话,不过他说得也对,只是我这般收钱开门,算不算多事?算不算惹事?要是那些人真的……”想到此处不禁打了个寒战道:“不碍事的,不碍事的,区区三个人,来惹我们城防军,想死也不是这般的!”
来到城口,叫来两个弟兄,一人手上塞了两小钱,那两个士兵这才配合起来,三人搬去栅栏,进入绞盘里,连推带拉的,只听“吱呀呀”一声响,城门着实开了。
白骨神君笑了下道:“放信号动手!”
他说着话,一个快步冲上前去,张开了双手,这白骨神君练就一身的功夫便是在他这双手上,五根手指一运劲,根根暴起,便如五只小棒一般,他这血手神抓可谓是抓刀刀断,抓人人亡,万无幸理,绝没有任何道理好讲。
三个推开绞盘的士兵这才惊住,一个士兵想往身上抓刀,他这刀不是军队的,乃是他自己的,没等抽出来,
勾漏双煞中老二李连才手提哭丧棒,兜头便是一棒,只听“噗”一声,白花花的脑浆子便喷了出来,另两个士兵立时蹲下,勾漏双煞老大于凤奇嘿嘿一声冷笑,从身后拿出两截阴阳棍,对口一接,变成一条,大棍一抖,就着棍头的寸劲,于闪电般敲出两下,两颗头便步上先前小兵之后尘!这二人一对使棍棒的,专爱敲人头颅,非是如此,也不会得这勾漏双煞的名号,足见其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