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料定你会厚颜无耻地为了钱上床。”铁标看着小芭。
“不,比这还严重呢。我已被他传染了艾滋病,我担心会把病毒传染给你。”
“事已至此,担心也没有用了,秦宇飞要你死,你能不死吗?你要我死,我能不死吗?诈骗坑害在这场游戏中已变成了一种奇怪的链条,而我们的生命无形中就被套进去了。现在想挣脱都挣脱不开。”
铁标停住话,望了小芭一眼说:“我就不明白,你真的那么迫不及待需要钱吗?记得从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个时候,你热爱芭蕾艺术,有一种为艺术而献身的执着精神,我就是看中你这一才喜欢你的。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你变了,变得让我认不出来了,对你的变化我早已有所察觉了,可没想到你居然会跟秦宇飞这样的骗子搅在一起,他除了有钱而外,还有什么?那就是艾滋病和一颗恶毒的心。你跟这样一个恶狼共舞,你也快变成狼了。”
铁标站起身,试图摆脱小芭的双手,可小芭将他的双腿抱得更紧了。
小芭哭着说:“你打我吧,把我打死吧,这样我的心里会好受一些。”
铁标在椅子上坐着,任小芭怎么哭闹他也不动声色。他心里想着这个案子,如果再要知道秦宇飞床上的一些情况,必须从小芭的嘴里获取情报。
于是,铁标说:“我是想把你打死,让你带着安宁的灵魂离开世界,用我的愤怒换取你的安宁。可是那样的话,你一个人是安宁了,却有许多人不安宁。在案子未破之前,你最好的赎罪方式就是提供秦宇飞的有关线索,帮助破案。”
小芭说:“他的一切,你不是都清楚了吗? ”
铁标说:“对案情来说,材料越详实越好。”
“那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向你坦白。”小芭站起身,拉了把椅子,坐在铁标对面。
铁标像开庭审讯一样,正儿八经问了起来。
铁标问:“你是怎么认识秦宇飞的,或者说这关系是怎么搭上的?”
小芭答:“有个叫尹妹的女孩介绍的,那段时间我在团里很苦闷,总是争演不上主角,不是业务水准不行,而是没有背景,没有钱财的支撑,所以我也就难以成为芭蕾舞明星。后来,我的女朋友尹妹打电话来,说有个很有钱的商人,让我去认识一下,也许会为我的演艺事业投些资本。想想世上还有这样的好事,我就去了。”
“见到他就上床了吗?”铁标问。
“没有,先是喝咖啡、吃酒,然后带另外几个团里的演员去为他单独表演芭蕾舞。”小芭回答。
铁标说:“那你第一次跟他上床总有些记忆吧,是怎么一个过程?”
小芭想想说:“在他的房间里,喝了些咖啡,然后就被他抱到了床上。”
铁标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这是由于内心的醋意产生的。但他很快又平静了心绪,继续问:“他在床上的感觉是否跟我有区别呢?”
小芭低下头,不敢正面看铁标,沉默了一会儿,小芭说:“有区别,你们俩很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铁标感兴趣地追问。
“他很有耐力,也很有战斗力,还很有爆发力,就像一个吃了春?药的男人一样,精力旺盛得使你难以相信。”小芭说。
铁标忽然站起身,他想找支笔,把小芭反映的情况记录下来。他找到笔纸,催促说:“继续讲吧。”
小芭问:“你还想听什么?”
铁标说:“细节,与众不同的细节。”
“可我不知道应该跟你讲什么?还是你问吧,你问到哪里我就说到哪里。”小芭诚恳地说。
铁标看看小芭,忽然问:“你跟他**时有**吗?”
“有,**很强烈,超过了跟你在床上时的**,也像吃了春?药似的,情被催出来了,非发情不可。”小芭说。
见铁标低头做着记录,小芭继续讲述道:“我跟你上床时,大多是被你诱发出**,可跟他上床之前,**就爆发出来了,非要做了爱才痛快,而且**旺盛,浑身像有使不完的劲。事毕后,我就怀疑他在咖啡里放了催情剂什么的,可他矢口否认,说‘我这么棒的男人还用催情?我的**都用不完。’我说‘那你是否在我的咖啡里做了手脚?’他哈哈一笑说,‘我怎么舍得折磨你呢,你又不是三陪女,芭蕾舞皇后,全国才有几个呀!’”
铁标打断小芭的话说:“你直觉他在咖啡里做了手脚吗?”
小芭想了想说:“不敢肯定,但觉得很特殊,感觉不一样。跟他上过床,再跟你**的时候,就觉得没有那样的激情了。”
铁标不语,刷刷在笔下做着记录。
小芭能听见铁标写字的声音,这种声音让她紧张。
铁标做完记录说:“今天我在一个歌厅的老板那里了解到,一个跟秦宇飞年龄相仿、相貌相近的男人,曾提供给他一包催情剂,这种催情剂叫苍蝇粉,来自美国,据说老板当时不敢用,那个男人就当着他的面将苍蝇粉撒进咖啡里,并给一边的小姐也撒了一部分,20分钟后两人同时发情了,在歌厅的包厢里做了那事。老板说那个男人没透露他的姓名,估计就是秦宇飞。”
“苍蝇粉?”小芭将这几个字重复了一遍,双手捂住脸,好像要蒙住脸上的羞愧。
铁标说:“看起来,秦宇飞的作案工具就是苍蝇粉,因为他最终的目的是勾引女孩子上床,在与她们**时,将艾滋病传染给对方,据说这种病毒通过**接触五六次就能传染,而秦宇飞利用苍蝇粉拉长了**的时间,一次等于五六次,很可能一次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