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对不起,这种手术不能打麻药。说完,看了王蕾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你要想到痛苦是因为快活招惹而来的,你就不会痛苦了。
王蕾一惊,想不到女医生竟说出这么充满哲理的话来,便咬紧嘴巴不再吭声,任凭女医生在她的下身动作,节奏越来越快。
不一会儿,王蕾就出了一头冷汗。
王蕾使劲闭上眼睛,回忆的画面减轻着她的痛苦,她看到了南国的温泉山庄,山庄的房间里,那个令人**不止的床铺,还有刺激的苍蝇粉,她和秦宇飞没完没了疯狂,没完没了滚动,没完没了肉?欲,现在她品尝到欢乐之后的痛苦了,原来痛苦竟是这么一种令人不可接纳的感觉。
黑暗在眼前延伸,没有尽头的黑暗,将现实中所有轻松美好的**都遮掩了。她等待着这黑暗的结束,就像等待着污泥浊水的消退一样。
; 半个小时以后,医生终于停止了动作,女护士托着一只圆口的玻璃瓶说,看到了吗?你肚子里的障碍没有了。
王蕾虚弱地回头看了一眼护士手中的器皿,那里装了鲜红的血,在鲜红的血中,漂浮着一只白色透明如蝉翼的东西,经过痛苦的手术,这个本来可以成为生命的东西彻底脱离了生存的土壤。
王蕾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她想坐起来,可她再也坐不起来了。
女医生走过来,扶起王蕾,王蕾脸色苍白地坐着。护士将她从床上搀扶下来,走到手术室外的休息厅,王蕾刚坐在椅子上,就嗷嗷呕吐起来。
秦宇飞在诊室外边听到了她的呕吐,急忙跑进来,见王蕾脸色煞白不成人样,便上前抱住她,又拍又敲她的后背,王蕾的呕吐终是停止了,秦宇飞将王蕾呕吐的污物清扫干净,便抱起她走出医院。
王蕾回到别墅以后,休息了几天,她的情绪和精神明显好转,保姆在这几天里,每天给她调换吃的口味,光是煲苏就煲了好几种,王蕾最喜欢吃的是乳鸽煲,一种新鲜的味道令她着迷,当她从床上起来走动的时候,她明显胖起来了,王蕾站在镜子前惶惶地说,要瘦身,这样下去成了香港的肥肥了。
王蕾的别墅二楼有一套健身器材,她偶尔去锻炼一下。那是一种全身拉力器;人像骑自行车一样坐在上面,随着胳膊的动作腿脚也跟着动作。如今,王蕾又开始摸这个健身器了,她要自己始终保持苗条,始终保持魅力,始终保持少女的风韵。
王蕾正做着健身动作,电话响了。王蕾从健身器上跳下来,拿起电话,对方告诉她是医院门诊部。
王蕾说,你打错了咆,一周前我在你们那里做过手术,现在早已了结了,你找我还有什么事情?
对方说,这个事情要当着你一个人的面说,跟任何人都要保密。从现在开始,你要与别人隔离。
你说什么?请你再说一遍!王蕾急了说。
我们必须面谈,这是我作为医生的工作职责。明天,你必须到我们医院来一趟,不能带任何人。对方说。
好吧。王蕾挂了电话,陷入一种狐疑之中。她觉得这电话有童名其妙,便不放心地又看了看来电显示,的确是医院的电话。医院找她什么事呢?一周之前,她做手术的时候,医生并没表现出什么异样,一切都在很正常的状态下进行,只是她在妇产医院病床上痛苦了一会儿,用痛苦换取了轻松。眼下,医院来电话找自己,并且不让告诉别人,童非有什么病情被医院查出来了,想到这里,王蕾忽然一阵紧张。
秦宇飞上楼来了,看到秦宇飞,王蕾的表情立刻不自在起来。
秦宇飞好像看出了王蕾的情绪似的说,小姐有什么心事吗?
没、没有。王蕾慌乱地说。
秦宇飞上前抚摸着她的肩说,小姐玉体正在恢复之中,不要做超体力的运动。正常情况,小产要休息半个月呢。
你怎么知道?王蕾本能地反问。
小时候听我妈妈说的,我妈妈也做过流产。秦宇飞在一旁解释。
你对童年的记忆蛮深的。王蕾心不在焉说。说罢,忽然想起了刚才医院的电话,便接着说,这几天你可以回家看看,你妈妈一定想念你了。正好我的身体在恢复之中,有保姆照顾也就够了,过几天你回来,我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再一同到女老板那里去,共同协商建文化街的事情。
秦宇飞将王蕾搂在怀里说,都是我惹的祸,让你吃了这么多苦。你身体没有完全恢复,我就离开你,这有不太妥当。
王蕾说,这有什么不妥当的,秦况是我让你离开这里的,过些日子,就没有这样的闲赋时间了,要知道我这个人一旦投身某一项事业,就会全身心地投入。特别是这次,我个人从未在大陆投资过,而且这钱都是我父亲留下的,我不能败坏他在商界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