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秦宇飞急着问。
工头显出一副略有顾虑的样子说,我如果说出来,你可别怪我出坏子。
秦宇飞说,朋友之间不说这种话,我觉得可行我会做,不可行的事情我也不干。
那我可就说了啊。工头看着秦宇飞说,你想让这样的女人心动,必须使她处在生命的危险状态,你在这种危险的状态中帮她解围,她感到时时刻刻都离不开你了,这个时候你再求婚一定成功。
秦宇飞沉思着,他弄不明白工头说的这个危险状态是什么样的状态,便问,老兄能否说得再明白一?
工头说,干脆这样告诉你吧,如果你需要我的话,哥们儿可以找几个人,在你陪小姐出行的时候,拦路抢劫,你拼杀一阵,救下小姐,小姐在生命被救的时候一定会深深感动,这个时候你再向她求婚,一定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秦宇飞听罢,犹豫地说,这恐怕不妥吧?
工头说,男人要想成就一番大业,必须血气方刚无所畏惧,你如果按正常规律出牌,世上的好事就不可能走近你。你想想,是干还是不干?工头有阴暗地看着秦宇飞。
秦宇飞被工头的眼神弄得一身恐惧,他半天没有出声。
工头说,既然你犹豫不定,那就算了吧。说实话,我这么帮你,也是冒着生命危险的,警察要是捉到了其中的一个人,他们抖出我来,我就会被公安机关通缉。
这么说,你是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啊。秦宇飞感慨地说。
指望你跟小姐结了婚,弄一大笔钱来投资。我们得实惠的时候在后头呢。工头得意地一笑。
秦宇飞心领神会地看了他一眼,说,那就瞅机会吧,到时候我们再联系。
秦宇飞回去的时候,跳舞已经结束了。王蕾又回到了从前的座位,她的身边坐了一个大鼻子的欧洲人。模样很年轻,王蕾用英语跟他聊着,一副开心的样子,这使秦宇飞感到一阵失落和醋意。被工头撩拨起来的**便在心里蠢蠢欲动,他想如果有机会他真得动手,否则王蕾很可能不属于自己了。
圣诞一过,热闹的大街又开始恢复了平静。北方的冬天,入了九就干巴巴地冷,好在屋里有暖气,外边刮风下雪都与室内无关。
沸沸扬扬的雪花飘在树上,旋在空中,天地一片洁白,到了晚上,璀灿的灯光与洁白的冰雪浑然一体,恰似火树银花的壮观。
在海外过惯夜生活的王蕾,晚上不喜欢清冷地呆在别墅里,她的腿伤已经完全好了,这使她行走起来没有障碍,于是夜晚的北京便时刻在她的视野之中,她喜欢到哪里,秦宇飞就把劳斯莱斯开到哪里。
这天晚上,王蕾在长安大剧院看了一场话剧,是根据老舍的小说《骆驼祥子》改编的。这已经是第六代演员的演出了,王蕾的父亲很喜欢看话剧,特别是老舍的作品,有很浓郁的京味。王蕾小时候,经常跟父亲去看话剧,其中有个很有名望的演员,还被父亲请到家里吃过饭。他带着他的夫人,夫人穿旗袍,身材婷婷玉立,腰是腰,臀是臀。王蕾围着那女人看啊看,她觉得这个女人是惟一可以跟妈妈相比的女人,没看到这个女人之前,好像首都北京所有的女人都没有妈妈漂亮,现在却出现了一个比妈妈漂亮的女人,这让她感到好奇。而女人对她的友好态度又让她感知了友情的可贵,她享受着女人为她梳小辫子,那小辫子上竟有两个漂亮的蝴蝶结。
王蕾坐在剧场里的时候,看着话剧,重温着童年的亲情友情,她的心里不由又想起了父母亲,情绪上便波动起来。偏偏这时舞台上出现了煽情的场面,不该激动的时候她的眼睛就潮湿了,当台上的演员激动起来,王蕾竞呜呜地发出悲声。
秦宇飞就在一旁体贴地拿出纸巾递给王蕾,这是他在超市为王蕾选购的,绢丝手帕的时代早已过时了,这种消过毒的湿纸巾很合王蕾的使用习惯,秦宇飞把纸巾递过去的时候,也就把王蕾对他的好感拾拣起来了。
王蕾擦拭过眼睛,感激地看了秦宇飞一眼。秦宇飞一副关切的样子,王蕾不由把身体往他那边靠了靠,秦宇飞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演出结束后,已是夜里lO钟了,王蕾想吃夜宵,秦宇飞带她进了一家很有江南特色的小酒店,两人吃了几道小心。小心做得很精致,王蕾边吃边夸,哄得老板又免费送了她一道心,王蕾说吃不下了,老板就建议打包带走,如果是从前,王蕾很可能感到难为情,现在入乡随俗,她觉得很是应该应份了。
老板给王蕾打包的时候,秦宇飞去了洗手间。在洗手间里,他打通了工头的手机,告诉对方他们现在所在的确切方位,大约半小时后到达一个比较幽静的路段,如果行动就在那里行动,快速准确,不等警察赶到,事情已经办完了。
工头在电话那边说,咱们一言为定啊,你小子可别反悔。
秦宇飞敲鼓定音说,我还不至于当缩头乌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