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将火堆烧旺,这才道:“你受了内伤,必须要好好调养,等出了这里,必须找大夫好好看一下,我会找到太原最好的大夫给你瞧伤。”
“我说过,你我恩怨两清,再无瓜葛。”林黛儿转过头来,神情冷淡,“你不用这样。”
楚欢怔了一下,低下头,看着火堆,并无立刻说话,片刻之后,才道:“你刚才睡着的时候,我已经检查了屋子,并无找到机关。”
林黛儿往上面看了看,蹙眉问道:“那你准备用匕首挖开屋?”
“我倒没那个本事。”楚欢叹道:“上面这块石头的厚度,超出了我的想象,比我想的要厚实太多,下面就算大喊大叫,上面的人也不会听见!”说到这里,瞧见林黛儿脸上一红,立刻明白过来,方才与林黛儿合欢之时,林黛儿也曾因为控制不住呻吟出声,那**蚀骨的叫声兀自在耳畔回荡,楚欢有些尴尬,却还是接着道:“我想用匕首打开一道孔,只要能穿透石板,下面的声音上面就可以听到的。”
林黛儿瞧了瞧那块石板,屋内火势很旺,亮如白昼,所以照耀的上面很清晰,果然见到上面那块石板已经被楚欢用匕首捅出了一个小窟窿来。
只是那窟窿并不深,显然是动手不久。
“穿透石板,需要多久?”林黛儿犹豫了一下,终于问道:“你刚才似乎很费力气!”
楚欢道:“这块石板不是普通的石头,十分坚硬,想要穿透,谈何容易。”他顺手扯过一只皮袋子,起身来,往林黛儿走过去,林黛儿立刻冷声道:“你要做什么?”
楚欢停下脚步,将水袋子丢过去,苦笑道:“你出了很多汗,要补充水。”将水袋子丢过去,林黛儿看了水袋子一眼,随即用一种戒备的眼神看着楚欢,楚欢道:“这水里面绝无问题,我以人格担保!”
林黛儿轻蔑地冷哼一声,道:“你的人格?朝廷的走狗,还有人格?”
楚欢皱起眉头,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
林黛儿蹙眉道:“男子汉大丈夫,有话痛快说,为何要婆婆妈妈的?”她行走江湖,毕竟不同普通的女子,此时已经缓下来不少,见到楚欢欲言又止,忍不住道。
楚欢在火堆边坐下,终于道:“你是否对朝廷有很深的的成见?”
“成见?”林黛儿冷笑道:“我恨不得杀光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朝廷走狗!”
楚欢看着林黛儿,见到林黛儿俏脸上已经显出冷厉之色,一提到朝廷,林黛儿就显得杀气腾腾,楚欢不知道林黛儿是否是因为町谷石场的事情痛恨朝廷,轻叹道:“林姑娘,你是否觉得朝廷百官都是昏庸的酒囊饭袋?你是否觉得他们都该死?”
“那当然!”林黛儿恨声道,但是似乎想到什么,柳眉锁紧,低下螓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沉默片刻,才淡淡道:“你为狗皇帝卖命,本就不是好人!”
楚欢皱眉道:“林姑娘,恕我直言,我为朝廷做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是你!”顿了顿,摇摇头,道:“罢了!”
“我怎样?”林黛儿柳眉竖起,冷声道:“是否要说我是非不分,祸乱天下?”
“你知道就好。”楚欢淡淡丢了一句。
林黛儿顿时恼怒,将身上的锦袍豁然扯去,抬手指着楚欢,厉声道:“姓楚的,别以为我杀不了你,朝廷的走狗,人人得而诛之!”
楚欢瞥了她一眼,好心道:“林姑娘,你你走光了!”
林黛儿一怔,低下头,见到自己处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又羞又恼,恨声道:“你无耻!”抓过水袋子,狠狠往楚欢砸了过来,只是这又怎能击中楚欢,楚欢探手接过,哈哈一笑,饮了一大口,林黛儿咬着红唇,扯过那锦袍,重新裹住自己娇躯。
楚欢放下水袋子,神情凝重起来,向林黛儿道:“林姑娘,若是你对朝廷不满,处处与朝廷危难,那倒也罢了,可是你与天门道走在一起,就有些是非不分了。你看起来也并非糊涂人,为何要糊涂的和天门道走在一起?”
“哦?”林黛儿俏脸冷漠,“天门道又怎样?都是要杀死那狗皇帝!”
“你既然和天门道是一伙,自然知道勺子岭潜龙窟。”楚欢的神情也冷漠起来,“那里发生一些什么,你恐怕比我还清楚林姑娘,莫非在你眼中,那些百姓也该那样死去?”
林黛儿蹙眉道:“你说的勺子岭我知道,可是潜龙窟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并无听过那个地方!”
楚欢闻言,先是一怔,随即脸上冷漠的神情缓和了一些,道:“如果我是你,出去之后,会去那里看一看,看看天门道是如何对待普通百姓。”凝视着林黛儿,缓缓道:“林姑娘,如果你是自己对朝廷不满,与朝廷为敌,我佩服你的勇气,但是如果你知道天门道的所作所为,还要与他们走在一起,我实在为你的选择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