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刚才说被出现了漏洞,到底是怎样的漏洞?”孙子空皱眉道:“难道那里并不是他们的老巢?”
“绝对不是。”楚欢摇头道:“树林里只是他们的一个接头。刑部司的人将囚犯送到这里,交给另一伙人,现在还不清楚他们到底有什么交易,但是刑部司肯定是大有问题。至若漏洞!”楚欢锁紧眉头,若有所思,半晌没有说话,马车飞快地行驶,陡然间,楚欢双眉一展,眼中显出吃惊之sè,失声道:“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怎么了?”
“那个人那个腰间系着白sè腰带的人。”楚欢双眸生寒,“是他,一定是他认出了我!”
孙子空也是吃了一惊,“师傅,难道那人是你的熟人?这太原府,还有人认识你?”
“只有这种可能。”楚欢十分肯定道:“如果他没有认出我,就绝不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刑部司的那几个人,本来是要在树林中将我们交给他们,但是那人到来之后,进到屋子里检查了一遍,就是那个时候,很有可能被他认出了我!”楚欢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那人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之时,打量了片刻,毫无疑问,那个时候,对方便已经瞧出了不对。
孙子空并没有看到当时的情景,有些哑然。
“看来果真是他。”楚欢嘴角泛起冷笑,“他认出了我,恐怕事情出了纰漏,所以这才下手!”随即叹了口气,道:“那些囚犯,都是因我而死。”
“师傅,那人到底是谁?”孙子空问道:“他怎会认出你?你们你们以前难道见过?”
楚欢头:“如果不是今rì见到,我恐怕早就忘记他了。”他神情冷峻,一字一句道:“他姓段,曾经是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孙子空又是一惊,“是太原的官员?”
楚欢摇头道:“他曾经是通州军的千户,他叫段荀!”双目寒光如刀,“他的眼睛不错,就是段荀,怪不得我之前瞧见那双眼睛,就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原来果真是故人。”
“既然是通州军的千户,怎么跑到了太原来?”孙子空不解道:“通州距离太原可是有很远一段路程!”
“此人一年前就从通州逃走。”楚欢道:“通州知州赵广庆是天门道的人,曾经在通州密谋造反,后来东窗事发,落个身死的下场。但是在此之前,段荀的身份就已经暴漏,那时候尚未怀疑到赵广庆,而是将目标锁在段荀的身上,可是段荀却早一步逃走,下落不明,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此人。”冷然一笑,“真是想不到,他竟然在这里出现。”
“那姓赵的是天门道的人,这段荀自然也是天门道的人。”孙子空皱眉道:“天门道不是在东南那边造反吗?怎么安邑道也有天门道的人。”
“这帮人无孔不入。”楚欢道:“虽说这一次功亏一篑,却也并无收获,至少已经确定,太原府刑部司确实存在问题,他们已经与天门道勾结在一起,而且最为重要的事,已经确定天门道的人在安邑道密谋yīn谋。”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身份已经暴漏,不用再躲躲藏藏。”楚欢抖着缰绳,“先回太原府,我现在最想见到的,是安邑道总督袁崇尚!”
袁崇尚年过四旬,正值jīng力旺盛的时候,一直以来,他都十分善待自己。
他是武人出身,当年是皇帝陛下的贴身侍卫,立国之后,由于当年对皇帝陛下的忠诚不二,更因为身上那些为皇帝而留下的大小伤疤,他的仕途一直是十分顺畅,青云直上。
他从不间断练武,每天早上起来之后,都会在自家府邸练上半个时辰的武功,按照他的说法,早起练武不但对身体好,而且练过武之后,会让食yù大震,所以他的早餐素来都很讲究,每当他练完武功到得餐厅的时候,餐桌上必定有太原府最有名的新风馆汤包,拳头大的汤包,他能吃上二十来个,而且外加三大碗豆浆,吃完这些,他还要喝上一杯三姨太亲自为他泡上的杏仁茶。
袁崇尚是个jīng力旺盛的人,jīng力过剩的人,都要有发泄之处,而身为一道总督的袁崇尚,自然不会缺乏泻火的对象,他的内室有四房姨太太,而且每位姨太太身边都有两名配房丫头,这些都是他的禁脔,这些女人完全可以满足他的发泄,知道袁崇尚私生活的人很少,但是知道的人,都晓得袁崇尚无女不欢。
袁大总督此时正在总督府的餐厅之内吃早餐,二十个灌汤包,他已经解决了十六个,三大碗豆浆,也已经喝完了两杯,昨晚上承欢雨露的三姨太容光焕发,此时就在袁大总督旁边正为他沏着杏仁茶,三姨太出身并不高,曾经是富商家的茶娘。
豪富人家,凡事都讲究,哪怕是沏茶,也会有专门的仆人,三姨太当初在富商家中,就是凭着茶艺立足,后来袁大总督因事登门,这位茶娘正好在旁沏茶,两人眉来眼去,袁大总督看中了这位茶娘婀娜的身材和骨子里的妩媚,而茶娘更是看中了袁大总督的位高权重,不过两rì,这位三姨太便进了门,从此之后,袁大总督便习惯了每天早上三姨太沏上的杏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