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仁脸sè焦急,道:“那可怎么办?”
他此时一来是为凌霜担心,二来却也是他争强好胜的xìng格,他决不允许自己堂堂皇子输在一个指挥使儿子的手中。
楚欢此时也真想不出什么法子,这里是销金窟,是豪富之人玩的游戏,没有银子,如何相斗?这可不是比武擂台,可以用血xìng去拼。
人声不绝,六位姑娘身上的花儿渐多,四周的才子文士并没有立刻出手,此时台上,配花最多的便是高丽美人朴贞贤,而崔媚儿紧跟其后,莫凌霜在六位姑娘之中,却也是勉强排在第三,只是后面一位与她的花数相差不多,随时可能被超过,那朴贞贤却是已经超过凌霜近两百朵,高居首位,崔媚儿也超出凌霜近百朵。
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朴贞贤今rì很有可能夺得花魁。
过了片刻,忽听得一阵鼓声响起,欢客们的叫声更加响亮,楚欢听到旁边已经有人道:“鼓声一响,便不可再上花了!”
瀛仁也是听见,此时在莫凌霜身上,依然是他的一百三十朵花最多,但他却紧张看着罗鼎,只希望鼓声息止前,罗鼎不要有任何动作。
但这明显是奢望,罗鼎那边似乎已经瞧出了瀛仁的紧张,与那胖子低语几句,两人都是看向瀛仁,脸上俱都露出诡异笑容,竟似乎知道了瀛仁财力已竭。
让瀛仁绝望的一幕终于出现,只见罗鼎缓缓举起手臂,猛地喊道:“本少爷给凌霜姑娘再上花五十朵……不,再上花百朵!”
他似乎铁了心要摘了凌霜的牌子,先前他已经上了百朵,加上这一次百朵,已经是两百朵,已经超过了瀛仁七十夺,在凌霜身上位居第一。
瀛仁双拳握起,看着楚欢,颤声道:“楚欢,你……你快想法子?你们身上有多少银子?快,都拿出来……!”
此时鼓声竟是渐渐慢下来,歇止在即。
瀛仁慌乱之中,也顾不得身上有多少银子,举起手臂,便想喊出八十朵,那边罗鼎还真以为瀛仁要一搏,不等瀛仁说话,已经大声叫道:“再为凌霜上花五十朵!”
这一下子,也就变成了两百五十多,超出瀛仁一百二十朵。
瀛仁张嘴要喊,孙德胜却已经拉着他手,瀛仁怒极,孙德胜已经苦着脸道:“徐……徐公子,咱们……咱们没银子了。你喊了上花,没有银子拿出来,定要被笑话。”
瀛仁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就这一耽搁,鼓声终于歇止,庭院的叫声也终于停下来,有人已经欢声大笑,更多的人则是垂头丧气。
瀛仁只觉得眼冒金花,若非冯午马伸手扶住他背,他几乎往后栽倒。
那边罗鼎见已经胜利,脸上显出得意的笑容,罗鼎眼中盛怒之下,眼眸子里已经显出浓郁的杀机了。
此时选花台上的凌霜面若死灰,娇躯微微颤抖。
台下的欢客们都是议论纷纷,选花台上却已经在清花数,过了片刻,彩妈妈再次上台,媚笑道:“花数已经出来。目前第一位是宝香楼的朴贞贤姑娘,共有锦花一千一百三十五朵,第二位是芙蓉阁的崔媚儿姑娘,有话一千零一十四朵,第三位是翠玉楼的莫凌霜姑娘,有花九百零七朵……!”
下面的赵财神已经大声问道:“彩妈妈,谁给朴姑娘的花儿最多?”
彩妈妈妩媚一笑,吃吃笑道:“赵财神,今夜奴家可不比陪你了。您为朴姑娘上花一百五十朵,若没有文花夺魁,这朴姑娘便是你的娘子了。”
赵财神哈哈大笑,得意道:“彩妈妈,朴姑娘必然是老子的,今晚你也别闲着,陪着我们一起玩。”
彩妈妈一甩香帕,吃吃笑道:“没正经。”她的心情十分之好,朴贞贤是她楼里的姑娘,上花超过千朵,已经为宝香楼挣了超过三万两银子,这可是极其庞大的一笔数目,更为重要的是,以她的花数,不出意外,必将夺得花魁,成为最紧俏的大行首,rì后便是宝香楼的大摇钱树了
彩妈妈又道:“芙蓉阁崔媚儿姑娘,上花最多的是万马堂的周大少,上花一百二十朵……周大少,恭喜恭喜!”
一名不到三十的公子哥儿起身来,四周拱拱手,倒显得十分内敛,比起满身肥油的赵财神,这周大少白净潇洒的多,那崔媚儿见到自己被周大少这样的俊朗公子摘了牌子,心中却也是颇有些欢喜。
“翠玉楼莫凌霜姑娘,上花最多的是罗少爷!”彩妈妈看向罗鼎,笑眯眯道:“罗少爷为凌霜姑娘上花两百五十多,真是有情有义啊!”
四下里传来道贺之声。
罗鼎得意洋洋站起,扫视一群,冷笑看了楚欢和瀛仁之眼,目光投向莫凌霜,抬手指着莫凌霜大笑道:“凌霜姑娘,本少爷说到做到,要捧你的场,便要捧你的场,摘你的牌子,便要摘你的牌子,今晚你便是本公子的人,看本公子如何寻香访艳,哈哈哈……!”笑声得意无比。
凌霜看着罗鼎一脸yín邪模样,心中凄苦,低下螓首,默不作神,而娇躯颤抖,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