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和我所有的队员都生死与共的兄弟!”
“我会在真主面前祷告,祝愿你的队员早日醒来。”
“我代表司马谢谢将军!”
“你们是真正的勇士,真主会关照你们的!你们的祖国会为有你们这样的勇士而感到骄傲的!”
“将军抬爱了!我军的宗旨就是:为人民服务。”
“好了,你们的伤口要处理一下,尤其是你!你的腿还在流血。改日我会尽一下地主之仪,现在我要去处理一些公事!小伙子们再见!”将军和我们挥手告别。
“将军阁下!请您留步!”我急忙拦住他的去路说道:“在处理伤口之前,我想见司马一面”
将军和医生交流了一下,对我说:“尼古拉大夫只同意你一个人进病房,而且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谢谢将军!”我高兴的向他敬礼说道。
披上一件白大褂,我随尼古拉大夫走进了司马的病房。尼古拉大夫两手食指交叉的向我比划了一下,再次提醒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后,掩上门悄悄的走了。
司马静静的躺在床上,粘满血渍的迷彩被干净的蓝白条相间的病号服代替了。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只用心电仪上下跳跃的亮证明司马还活着。看着昏迷的司马,感觉他的生命就像风中摇曳的灯火,随时都会熄灭,就会永远的离我们而去。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我握着司马的手不管不顾的哭起来。
“司马醒醒!不要睡了!队员们还在等着你一起回国,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们还要去战斗!快起来呀,你小子是不是想偷懒?那可不行,从我这里你就过不去,咱们猎豹大队没有熊包。再说了,还有一帮调皮鬼等着你去带。你这个熊兵快给我起来!不然小心我关你禁闭!你还不醒?是不是怕了?这小伤怕什么,咱猎豹大队什么时候低过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是挺你也的给我挺过来。热带丛林那么凶险的地方,你都毫发无伤的闯过来了。这伤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你他妈的快给我醒过来呀!你答应我的,退役后我们一起去你家开农场,你还要把你最漂亮的表妹嫁给我。你是不是说话不算数?不行!老子是认真的,为了你的表妹我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你不许耍赖,起来!去给老子找老婆啊!”我哭得一塌胡涂,鼻涕眼泪横流,把司马的手搂在怀里哭诉:“司马你可要挺住呀!武登屹、葛军、刘雷都牺牲了,你要是再走了。从老部队选到猎豹的五个兵就剩我自己了,将来见了老团长你可让我怎么向他交待呀!我们五个可是他最骄傲最心疼兵啊,他一直把我们当成他的儿子呀,一下子没了四个,你不怕老团长心疼死,老团长可是最心疼你的!为了老团长你他妈的醒醒呀!你还有没有人性,叔叔阿姨还在等你回去;他们还等着抱孙子呢!”
说道最后我几乎是在嚎啕大哭。站在门口的尼古拉大夫,虽然听不懂我说的什么,但看到我如此悲伤,眼角也湿润了。他擦着眼睛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该走了。擦干眼泪,我恋恋不舍的刚想离去。突然,听见尼古拉大夫惊喜的叫声。
司马的眼皮在一跳一跳的动!我惊喜的连声大喊着司马的名字,呼喊着他尽快醒来。尼古拉大夫高兴的跑到病房门口,大省的呼唤着他的同事。在那一长串的话中,我连续听到一个词“奇迹!”
一群白大褂涌了进来,围着司马忙得不亦乐乎。这时,生命力奇强的司马闯过了鬼门关,竟然睁开了眼睛!半晌,看清楚我在他身边,用微弱的声音说“头儿!我这是在哪里?怎么全是“老毛子”呀!”
喜极而涕的我完全忘了司马还是病人,习惯性的一拳砸在他的腿上说:“他妈的!你早醒好不好?害得我白哭……”
话未说完,就被因为我打了司马一拳而暴跳如雷的尼古拉大夫,“请”出了病房。
队员们把我围在中间,不用我告诉他们司马醒过来的好消息,我脸上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队员们高兴极了,肆无忌惮的大声说笑尽情宣泄着兴奋的心情。护士们也是军人,理解战友从死神手里逃脱是一件让人兴奋得不能所以的事,所以她们没有制止我们的欢呼。
这时那位名叫娜塔莎的翻译优雅的走过来,彬彬有礼的说:“上尉先生,现在您和您的勇士们可以去治疗了吗?”
我制止了队员的欢呼,抱歉的说:“娜塔莎小姐,请您代我向护士小姐们道歉!非常对不起!我的一名队员刚刚挣脱了死神的怀抱,战友们太兴奋了。毕竟,这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还有,我们已经做好治疗伤口的准备,如果医生方便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上尉先生,不发怒的时候,你是一名彬彬有礼的绅士。”娜塔莎高兴的说道:“希望在以后的时间里,始终然我见到绅士的你!发起怒来的你,太可怕了!”
“娜塔莎小姐,我对我刚才的粗暴言行,再次向你道歉,请你原谅!”不知不觉中,我们的称呼由您变成了你。
“你不必如此客气!其实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你是一名爱护部下的指挥官。如果有机会,我很愿意成为你的部下!”
“这是我的荣幸!谢谢你的夸奖!”我和娜塔莎聊得热火朝天,全然忘记了疗伤的事情,旁边的护士不满的连声咳嗽提醒着我们。
娜塔莎脸红了,低头对我说:“请跟我到治疗室来!”
队员们受的大都是皮外伤,由于我们受过严格的战场救护训练,伤口处理的非常好,所以经过简单的重新包扎和缝合很快治疗完毕,被护士们按在床上休息。队员们知道了司马苏醒的消息后,悬在嗓口眼的心落回肚子里,再加上连续作战的劳累,很快鼾声大作的进入了梦乡。
算起来,队员中除了司马数我伤重,胳膊上的上还好说,主要是大腿上中了一发5。56毫米的子弹。不过还算幸运,子弹从大腿的侧面穿过没有伤到骨头,只是带走了台球大小的一块肌肉组织。缝合伤口后医生告诉我,至少三个星期不能走路五个星期内不能作剧烈活动。苦恼!我要坐轮椅了!
司马恢复的很快每天都有新的变化,现在已经可以进流食,说话也有力气了。每天见我坐着轮椅去看他,都和我开玩笑说提前看见我晚年的悲惨景象。有些崇拜司马的小许为了感谢尼古拉大夫,代表我们把一块特种兵专用的手表,送给了尼古拉大夫以示感谢。尼古拉大夫很高兴的回赠小许一个米-24武装直升机模型。可能我们是神秘的红色中国的军人,也可能是塔吉克民族骠悍善战的本性中对勇士的尊敬的缘故,医院上下对我照顾得非常周到。队员们恢复的非常快,在医院里到处乱跑和年轻的护士们打成一片,几天下来塔吉克语的水平大有起色。
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来看望过我们几次。通过和他聊天我得知,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曾是克格勃的一份子。他对曾是特务的这段历史很厌恶,不过对红色的苏联时期很是怀念。我很理解他的心情,毕竟前苏联时期的军人最起码是衣食无忧的,现在他的工资根本养活不了一家人。他的儿子读完了大学找不到工作,又不愿意入伍只好赋闲在家。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还是一个豪爽好客的人,几次邀请我们去参加宴会,但都被尼古拉大夫发现后,挡驾了。
最终,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也没有尽到地主之仪。来到古亚基地的第五天,一架运-8飞机降落在古亚基地的跑道上。司马的伤势以无大碍,祖国来接我们回家了。同机而来的新疆军区司令员陈思昌少将,代表总部向古亚基地的全体官兵对我们的无私救护深表感谢,并代表新疆军区和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互赠臂章结成友军,还热烈的邀请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一行尽快的去新疆军区访问。
临上飞机娜塔莎跑过来,代表基地官兵把一个象征着友谊和平安的护身符挂在我的脖子上,然后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笑着跑开了。众目睽睽之下搞得我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连忙擦去脸上的口红印。陈思昌少将和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见状哈哈大笑。
送行的古亚基地官兵在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的带领下和我们挥手告别。运-8轻盈的腾空而起。
两个小时后我们降落在乌鲁木齐西北的军用机场。欢迎我们的人群中,我发现副中队长王国宏带着我的中队向我们敬礼。他们的到来意味着对东突匪徒暴风骤雨般的打击马上就会来临。只是我们赶不上了,最起码我和司马是失去了这次报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