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伯先生,你言我助纣为虐,却不知曹丞相,何以为纣王?
想当年,天东归,诸侯漠视……刘荆州身为汉室宗亲,二十二路诸侯讨伐董卓时,他不肯出兵;天东归时,他仍旧没有动作。反倒是丞相面对关中李郭之强威兵力,迎奉天,尽人臣本份。天定许都,至今十载。荆州未曾贡奉,更不要说,刘荆州亲自前去朝拜天。
丞相迎奉天十载,治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争徐州,灭吕布,平刘备,战袁绍,定关中,镇西北,取北疆……就连海外藩国,也因仰慕我天朝之赫赫声威,远渡重洋,前来归附。此不逊se于霍骠骑,班定远之勋,何来国贼之说?”
伊籍闻听,不禁哑口无言。
曹朋说的这些,都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他虽然和曹cao为敌对,但是对曹cao这十年来所做的种种,有时也会柏案称赞。不过,称赞归称赞,却不肝、伊籍对曹cao认同。说到底,就是因为曹cao当年斩杀俊仪名士边让,激起了整个兖州士人的愤怒。伊籍,同样是兖州人士,而且与边让也颇有激ao情。故而曹cao斩杀边让,让伊籍对他极为愤怒。在伊籍看来,曹cao的所作所为,就是对名士尊严的践踏和羞辱。
曹cao一生中最大的一个错误,恐怕就是斩杀边让。
怕
若非边让之死,引发兖州之露an,激起兖州士人之怒火,令曹cao当年好友张邈让甚至与他反目成仇。而这后果,至今也未能消除。边让之死龘,bi反了陈宫,引来了吕布,造成此后徐州,数年战露an不止。曹cao也因为这个原因,不得不从东郡撤离,迁移到了豫州,安家落户。
曹朋见伊籍不言,不禁冷笑。
禁
“倒是尔等,满口仁义道德,一肚男盗nv娼。
道
伊机伯你自诩贤良,我且问你,与国家,与百姓有何建树?整日坐而论道,满口自德文章,只知道夸夸其谈,为一己之si,却不顾生灵涂炭。曹丞相代天讨伐不臣,你这种所谓贤良,却在后面拖后tui。你本为刘荆州幕僚,却要助那刘备,篡夺荆襄……好一个忠臣贤良,好一个风雅名士。伊机伯,刘备何等人也?一织席贩履之徒,窃命皇亲国戚,为祸天下。
当年曹丞相待他何其重,不思报效国家,却为一己之si,而肆虐苍生。何
此人归附公孙瓒,却在公孙瓒危机时,不予援助;此人解徐州之危,却暗地里收买人心,窃取徐州。不过,刘玄德终究是个无德行之人,哪怕是得了徐州,最终却被吕布夺走,惶惶若丧家之犬。丞相收留此人,他却在汝南招兵买马,心怀不轨。他假托天血诏,却四处招摇撞骗。自称汉室宗亲,却无半证据,证明其出身……官渡一战,袁绍让他驻守濮阳。
他却带着袁绍兵马,逃去了东海,与海贼造反,致使东海郡生灵涂炭。
走投无路时,刘荆州收留此人。
他不思报答恩义,反而si下里四处招揽,收买人心,令荆襄内部,混露an不堪……刘荆州头七未过,他便要篡夺荆州。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不知礼仪廉耻之辈,也敢称之明主?依我看,刘备是国贼,是逆臣,而你伊机伯,是真真正正,助纣为虐的卑鄙小人……”
老杀不得你,但至少要骂个痛快!
骂不死你,也要骂臭你……
伊籍瞪大而来眼睛,看着曹朋,嘴c混颤抖不停,呼吸陡然间变得急促起来。
一旁司马徽和庞山民想要阻止,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劝说。曹朋说的,似乎是句句在理,没有半虚假。两人相视一眼,不由得暗自苦笑。
司马徽更在心中感叹:十年前,这小曹朋以十胜十败论,令我等哑口无言。那时候,我就该知道,他是一个口舌伶俐之人;却不想十年之后,他不仅成名就,这伶牙俐齿之能,似乎比之十年前,更甚一筹,直让人无辩驳。
伊籍的脸se苍白,xiong口更剧烈的起伏不停。
他想要辩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而曹朋越骂越很,一个脏字不带,同时又句句诛心,让伊籍感到气短……
他张了张嘴,却觉得喉咙发甜,xiong口发闷,当曹朋骂他是,助纣为虐,卑鄙小人,八个字的时候,伊籍大叫一声,“羞煞我也!”
一口鲜血喷出,身随之瘫软地上,气息全无!
“机伯,机伯!”
“父亲……”
司马徽和庞山民,以及一旁的伊阳,不由得大惊失se,大声呼喊。
可伊籍再也没有睁开眼睛,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地面。
“机伯,故去了!”
一旁押送伊籍父的卫士,抬头骇然向曹朋看去。
却见曹朋面透冷意,微微一笑,转过身,看也不看一眼。
而站在曹朋身后的蔡中蔡和,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蝉,再看向曹朋的时候,那目光已透着浓浓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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