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朋差喷出一口血。
陈群这句话,怎么听上去和后世的,我爸是李刚,有异曲同工之妙?
看起来,勿论是什么时代”拼爹,才是王道啊!这也更加深了曹朋想要为他老爹谋算的信念。
一帮子闲汉肯定不会知道什么顾川陈群,也不可能知道谁是陈蕃。
但这些闲汉背后的人,肯定知道!
“带着你们的人立刻给我滚出去……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别耍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有本事摆开车马来,咱们实打实拼斗。
如果没那胆子就缩回他老娘的裤裆里,别给我露头……滚!”
曹朋骂起人来可是别这帮子闲汉更加狠辣。十几个大汉,耀武扬威的过来,此刻却只能灰溜溜的上前,把那昏迷的大汉抬起来,往外走。一个闲汉看着地上的铜钱,犹犹豫豫。
他咽了。唾沫,哭丧着脸,朝曹朋看去。
那模样,活脱脱受了气的小媳妇。
曹朋懒得理他,扭头往回走。
闲汉深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抓起铜钱扭头就跑。
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蓬的摔在地上……
陈群看着那些人的狼狈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也听人说过,曹朋心狠手辣。可是和郭寰一样,也只是听说,却没有亲眼见过。虽说他见过海西长街清理尸体的现场,但心里面总是以为,那并非曹朋所为。曹朋,也就是挂了个名而已。
现在看来,友学毒辣,果然不假。
曹朋走到门廊下,一拱手“子山先生,恕我鲁莽,擅自出手。
那帮人……恐怕不会就此罢休。这肝贻不是久留之地,咱们当尽快离开。世母若继续留在这边,恐怕是难有善果。不如你把情况说明,请世母和咱们一起走,也省得受那些闲气……”
步营很无奈的笑了!
刚才看曹朋动手的时候,心里面觉着挺痛快。
可转念一想,曹朋这一动手,婶婶可就没办法再留在盯胎了……,看着曹朋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步莺是即生气,又感激。生气的是,曹朋这一动手,婶婶难免要背井离乡;感激的是,曹朋这一动手,婶婶怕是也没有其他选择。如此一来,反而省却了自己一番口舌的辛苦。
“婶婶,我们离开这里吧。
侄儿现在虽未发迹,却也有了容身之所。海西那边,还有侄儿一处宅院,婶婶过去,正好居住。”
步莺说的是谁阴方言,没有吁胎方言那么难懂。
老太太叽里咕噜的和步莺交谈两句,又唤过步鸾,轻声询问两句之后,便了头。
“既然如此,咱们事不宜迟,立刻动身。”
步鸾急忙道:“可是,可是行李还未收拾,而且那灶上的粮米……”
“小姑娘,若再不走,恐怕就走不成了。”
陈群一旁开口,让步鸾脸色一变。
步营道:“小鸾,哥哥那边什么都有,就别再去费心这些东西。你赶快去借一辆车马,咱们走。”
步鸾犹豫一下,头答应。
曹朋等人也不停留,迈步走出院门,跨坐上马。
步鸳先搀扶着老太太坐上了马,然后牵着马在前面领路。
一行人出巷口的时候,步鸾已经从街市上找来一辆马车口步莺又搀扶着老太太从马上下来,登上马车。步鸾随后也上车,对车把式轻声道:“老叔,烦你带我们一程,先出去再说。”
车把式显然也认识步鸾,二话不说,扬鞭赶车。
曹朋等人纵马疾驰,沿着长街,风一般就冲出了盯胎县城。
在城外,和郝昭等人汇合一处。
果不出所料,城里的那些商行,闻听夏侯兰和王买的口音,不约而同的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所有的商行都是一句话:没货!
“咱们走吧。”
陈群笑呵呵道:“从这里到东阳,不过两三个时辰的路。到了东阳,就是广陵所属,料他们也不敢过去生事。”
“善!”
步鸳爽快回答。
可是车把式却有些犹豫了。
他这时候听明白了,曹朋这些人似乎是县长的对头。
“小鸾啊,不是老叔不帮你,可老叔这一家子都还在城里,若是被人知道,我载了你们的话……小鸾,你们还是下车吧。”
“何来如此呱噪!”
王买勃然大怒。
他在城里生了一肚子的气,正憋着火。
耳听那车把式的推脱之语,这一肚子的火气,顿时爆发。
刷的抽出钢刀,催马就冲上前去。那车把式吓得脸发白,连忙躲到了步莺的身后。
曹朋一蹙眉,喝住了王买。
他催马上前“多少钱?”
“啊?”
“我是说,你这车马几多钱?开个价,我两倍于你!”
车把式闻听,眼睛不由得一亮。
他颤巍巍从步鹫身后出来,看了看王买,又瞧了瞧曹朋,哆哆嗦嗦伸出手来,张开了巴掌。
“你这老货,一匹驾马,一辆破车,也敢要五十贯,作死不成?”
王买气得一旁破口大骂。
曹朋连忙把他拦住,就见车把式含含糊糊的说:“不是五十贯,是五贯!”
“呃……你不会说啊,比划个什么?”王买有些尴尬的搔搔头,拨转马头,嘀嘀咕咕的走了。
“老人家,五贯可买不来一辆马车。”
曹朋笑呵呵说道,而后让郭寰取来一个钱袋子,在手里掂了掂。
“若在车马市,你这车马大概要三十贯左右。这里有五十贯,拿回去买辆新车,好好过日子吧。”
如果是在许都,一辆马车大概要二十贯左右。
不过由于徐州地处江谁,马匹要比许都的昂贵不少,所以三十贯倒也还算是合适。
车把式接过了钱袋子,就恍若做梦。他突然跪下,连连磕头道:“小人,多谢公子赏赐。”
曹朋笑了笑,没有再和车把式纠缠。
只见他拨转马头,朝着吁贻方向看了一眼,突然大笑道:“走,咱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