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蓝依然阴阳怪气,“侧边还压了两道白线,土得掉渣,喂,这是你们店的清仓货吧,打几折呀?”
“不好意思,这是新品,没有折扣。”店员礼貌的回答。
“拜托,都过时八百年了还说新品?有没有搞错?”
小蓝明显的迁怒行为害我羞愤欲死,我张开嘴却不知道怎么阻止她,林立群看出我的难堪,他说:“不管怎么样小余喜欢嘛,来,这单算我的。”
k
林立群潇洒的掏出信用卡递给店员,“破什么费,一小意思而已。
我想上前去拦,但清凉的穿着叫我迈不开腿,眼睁睁看着店员跑向了柜台,林立群转过身,温柔亲切的问我,“你买泳衣是不是要去海边旅游啊?”
小蓝好奇的插话:“诶,林经理真聪明,你怎么猜到的?”'
“你都说我聪明了,怎么猜不到?”林立群巧妙的反问。
“哎哟,果然是咱们公司的销售精英,林经理的口才不是一般的好。”小蓝掩唇娇笑。
林立群一边跟小蓝谈笑风生,一边若有似无,时不时瞄我两眼,当下我脊梁柱上蚂蚁爬一样的刺刺麻麻,“你们聊着,我换衣服。”
躲进更衣室快手快脚换回套装,才终于感到了安全,我仰头深深吐纳几口,名牌店是不能乱来的,特别是公司附近,容易撞到太子爷这种常客,之前和小蓝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胡话,不知他听到没有?~
买好泳衣,林立群提议大家一起吃午饭,小蓝兴高采烈的附议,有人白请客,求之不得。
……
饭桌上多半是小蓝发出的声音,间或伴有林立群温文低沉的低语声,我偶尔赔笑,哼唧一两个单音节。
我不是不想说话,实在是现在的情形让我无所适从。小蓝是我的姐妹淘,但我瞒着她林立群太子爷的身份,心中难免有愧;林立群是我的师傅,但他似乎不愿局限于此,我得时刻防备他出其不意的盯梢。
简简单单的一顿饭吃得我别提多憋闷多纠结了,所幸话题始终围绕着些不着边际的家长里短,否则我不晓得该如何应对。
由于午饭没吃好,下午胃开始抗议,揪成一团隐隐作痛,导致我沁出一脑门冷汗,临下班前半小时我打电话给匡恒,“你能把车直接开到公司门口吗?”
他问:“你怎么了?”
公司门口不让停车,平时他总把车停在两条街外的停车场,接了我再散步过去取车,只是今天我怕撑不住了。
“嗯,有不舒服,约好时间,你一到,我们马上走。”
“哪里不舒服?”他话语里藏着几许焦急。
我展颜一笑,“胃痛。”
“行,我知道了。”
稍晚,我急匆匆奔下楼,匡恒的车按约定停在了大门口,我欣喜的就要过去,岂料林立群和美美两人从侧边走来,林立群叫住我,“小余。”
“师傅,美美姐。”
哎,胃一抽,更痛了。
美美机敏的发现我眼神飘忽,眼珠一转,努了努下巴问:“那边违章停车的是你男朋友?”
我扯扯嘴角,“不好意思,是我让他停那儿的,我们赶时间。”
林立群面色不改,和蔼的说: “这样啊,那你快走吧,别耽误了。”
纵有千般疑虑也不容我仔细琢磨了,草草向两尊大神头哈腰道别退场,一路小跑到路边,拉开车门钻进去,没头没脑的说:“闪,闪,闪,交警要来了!”
匡恒不似我浮躁,沉稳的把持方向盘,离开时若有所思的往窗外看了一眼,我解释道:“那边的一个是我师傅,一个是人力资源部的主管。”
他沉默了片刻,“升职考试定下日子了?”
“还没,最近公司高层人事变动,大概没工夫搭理我们。”
他悠悠淡道:“家族企业的弊端。”
我问:“这话怎么说?”
“你们的高层差不多都是皇亲国戚吧?”
我头,他道:“所谓高层人事变动,无外乎皇亲国戚间的勾心斗角,各自利益的一次洗牌。”
我趁等红灯的空档,深情握过他的手上下摇晃,“听您老这么一说,就像找到了组织,理解万岁。”
他眼底蕴着浅笑,把手抽开转而拂过我颊边的碎发,“你不说胃不舒服么?这会儿怎么有精神了?”
我眉梢一颤,捂着胃往椅背上一瘫,“中午随便吃了,我饿得胃痛,带我去吃大餐!”
他不说话,催油门上路,我偷偷用余光观察他的表情。刚才我因为担心他看到我巧遇林立群那一幕而不可抑止的心虚,我的弊端是一心虚就精神亢奋,他应该察觉到了吧……
这厮太精明,跟他打马虎眼无疑找死,不过我还是硬着头皮为平衡这个缺陷,努力没话找话闲聊,“我看出来了,你好像谈到工作和足球才愿意多说几句,为什么呢?”
“你好像无论什么都愿意多说几句,为什么呢?”
“……”
ISSUE23 出师就不利
匡恒拉我去喝汤,菜单上配图的一大摞汤名看得我眼花缭乱,我怎么觉得哪儿哪儿都一个样呢?我求助的望他,“你,我不懂。”
“竹笙干贝冬瓜汤。”他利落的完,服务生走开,他补充说明:“败火养胃。”
我耸耸肩,“汤品的部分我还有待加强,在家我就会两个汤,番茄**蛋汤和紫菜肉末汤。”
他喝口茶,“你已经很优秀了。”
我乐,“真的哟?”
“做的饭起码能吃,毒不死人。”
“……”我愤起,“前天你还说我做的比你好!”
“也就是这个程度。”他答得相当坦诚。
我怒极反笑,“为什么我忽然有种想至你于死地而后生的冲动?”
他风轻云淡的回嘴,“忠言逆耳,实话伤人。”
我决定响应号召,创建和谐社会,不跟他一般见识。把嘴一撇随意道:“放假了,想不想和我出去玩?”
他挑眉,“去哪儿?”
“银滩,英伟的表哥在那边承包搞旅游,小蓝说帮我们优惠。”
他默默的盯着我看了半晌,深潭似的黑眸泛起涟漪,粼粼波光荡漾了两圈,“就我们?”
受某种未知情绪牵引,我没来由的窒了窒呼吸,手指拨弄白瓷茶杯,似羞似恼的说:“你想拖家带口,呼朋引伴,叫上一个加强连的人一起去也OK。”
他先是笑,接着问:“你的狗怎么办?”
我莞尔,故意说:“二宝是我的家属,当然跟去。”
他一把掐住我的手,“就我们!”
这次是肯定句。
……
在我看来二宝不是个问题,但如何安顿它则是个大问题。“五一”假期谁不想出去玩呀?宠物店里狗满为患,即使还能给二宝挪出一空地儿,但光瞅那拥挤的环境,我立马打消了念头。二宝的病刚好利索,且不说会染上什么传染病,就是惹了一身虱子跳蚤也够我烦的。
于是我只好找隔壁的阿俊商量。他家的狗狗和二宝同宗同族,有娘舅关系,看着沾亲带故的份上,请他帮忙应该不难。
一打听可赶巧了,阿俊“五一”约了人露营,正要把狗运乡下去寄养,匡恒二话不说甘愿充当车夫,送俩狗舅舅狗外甥下乡,还承诺赶明儿再给接回来。
阿俊是一憨直的青年,省了两趟路费的他笑呵呵的说:“你男朋友心肠真好。”.
我摇头叹笑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随即抱着二宝走到匡恒身边,想勾他手臂,他跟中风了一样抽了抽,接着脚底抹油溜到车的另一边,粗着嗓子节奏凌乱的说:“你们,上车,坐后面。”
我优哉游哉的对阿俊说:“他不是心肠好,他是胆儿小。”
阿俊瞥匡恒一眼,悲天悯人道:“那他这样,怪辛苦的。”
我微楞,他辛苦吗?怕狗又偏生交了个养狗的女朋友,貌似……真的很辛苦。
所以说女人是感性的动物,被阿俊那么一说,居然引发我深刻的反省与检讨,我不能老抓着人家的弱肆无忌惮的戏弄他,换个立场,我肯定也不喜欢别人这么对付我。
前往B市的一路上,悔过自新的我对他犹如春天般的温暖,事无巨细呵护备至。
我一再喂他吃零食喝饮料,嘘寒问暖之后,他说道:“别影响我开车,那么想喂留着回去喂狗去。”
“……”
后来一寻思,这厮之所以把我的一片善心当做驴肝肺,是认为二宝不在,我把过剩的母爱分流给了他,冰山大爷不乐意了。
……
银滩的环境治理果然如小蓝所说的卓见成效。远远看去蓝蓝的晴空下白波逐浪,雪银雪银的沙滩绵绵蜿蜒到天边,一朵朵五彩的阳伞洒落其间,缀着人头攒动的海滩……
没错,的确是人头攒动。几乎全世界的人都蜂拥而至,喧闹的欢笑声直达云霄。我和匡恒对视一眼,安慰道:“没事儿,人多不怕,小蓝说英伟早打过招呼了,绝对有得吃有得玩。”
历尽千辛万苦找到忙不得不可开交的英伟表哥,黝黑粗壮的汉子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告诉我们,他家开的度假酒店严重爆满,而我梦想的一百八十度无敌海景房,自然而然化成了泡影。
“英伟给你打了电话的!”我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英伟表哥说:“小伟是打过电话来,但他没说要定房啊,我当你们路过,不住宿。”
我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因为笃定英伟安排好了一切,我们慢悠悠开到银滩时已过了中午,忽然之间住的地方没了,这让我们怎么办?现在转去别家,恐怕得到的是一样客满的答案。
匡恒沉着脸一言不发,大概在他心目中我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挂上了钩。之前我信心满满的拍胸脯打包票,“贤惠”的不让他插手管,想说他轻松惬意的来享受假期,我呢顺理成章来享受“美|色”……结果所有计划半路夭折,胎死腹中。
我心如死灰的准备宣告这次度假无疾而终,打道回府宅两天,养精蓄锐等上班好好收拾小蓝那丫头!
英伟表哥看了看我们,突然说:“要不这样吧,你们到我家渔村老屋那边住两天,不花钱。”
我眼睛一亮,“在哪儿?”
英伟表哥手指大海,“呶,坐船过去四十几分钟就到了。”
四十几分钟换算成路程是多远?而且是坐船不是坐车,天知道他所谓的渔村在大海中央哪个鸟不生蛋、乌龟不上岸的小岛上?我们可不是来体验“荒岛余生”的。
星火尚未燎原便已熄灭,我恹恹的说:“谢谢,不麻烦你了。”
英伟表哥见我这样笑起来,“你不要觉得渔村不好玩,那边有贝壳沙滩,火山岩,芭蕉林,还有一座历史悠久的教堂。”
我完全不感兴趣,一小小的破渔村里会有教堂?即使真有,也不过几块板子搭的茅草屋,唬谁呢?
匡恒反倒打破沉默问道:“岛上吃住出行方便吗?”
干嘛?他该不会想去吧?我呐呐的瞪他。
英伟表哥用力头,“放心,船是我自己的,随时来随时走,我家老屋靠海边,住的虽然没有这边酒店好,但很清静,我跟家里人说一声,让他们照顾你们,有什么需要直接跟他们提。”
“那好,我们这就走。”匡恒一锤定音,我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上了船,马达轰鸣,起锚开船时我才抓着他问:“喂,你想学尤老板到最艰苦的地方完成吃苦的梦想?”
他摸摸我的脑袋,“别那么墨守成规,搞不好有意外的惊喜。”
我嘟嘴,“通常惊喜都是惊吓。”
他揽过我的腰一起并立船头,“远离尘嚣两天,其实挺不错的。”
敢情他当那个渔村是世外桃源了啊?我不以为然却不再多言,毕竟我搞砸在先,哪里有脸继续指手画脚?
今天风平浪静,不多时船停靠岸,入眼既是一片望不到头的芭蕉林,海滩竟也似银滩那样细白。我的心情终于转好,至少粗略看这岛上的风景和“世外桃源”还挨得上边。
来接我们的是英伟表哥家的一个小孩,他说他叫阿南。和英伟表哥一样皮肤黝黑,个子不高,嘴唇丰厚,一笑一口雪白的牙。
沿着石板路漫步走进村,两旁房子稀稀疏疏错落林间,阿南指着其中的一栋三层小楼说:“那就是我家。”
我驻足眯眼眺望,这英伟表哥说的“老屋”可一不老,有着粉黄的外墙,明亮的玻璃拉窗,面朝大海的阳台上,姹紫嫣红的花朵迎风摇曳,显得特别朝气蓬勃。
我道:“你叔说你们家房子老,我瞧着很新嘛。”
阿南说:“房子是老的,我们刚翻新装修,又加盖了一层。”
原来如此。
阿南领我们上楼,一排的房间他只打开了一扇门,我瞄见屋里摆着一张大大的双人床,马上说:“不好意思,给我们换两间小的吧。”
阿南看着我们,问得直接,“你们不睡一起啊?”
我嘿嘿干笑,“对。”
“哦,那我再开一间得了。”说着往旁边走去。
我接过匡恒手上的行李,“你住这间,我去隔壁。”
他挡住我的手,“你住这儿。”
然后他进屋,把行李搁到床上,仿佛查看环境,在房里四处溜达,我小心翼翼的跟着他,“你,你累不累,累了没有?”
他霍然转身,叉腰俯视我,“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ISSUE 24 浪漫的海滩
“我紧张?我,我有什么好紧张?”蓦然腾起一股被人拆穿的羞恼,我推搡着他往外走,“你参观了我的房间,我也要去参观你的!”
他故意不动,我拼命使力,谁知他突然一让,我“哇呀”叫着向前扑,他揪住我的肘臂一带,我顺势弹回。他好整以暇抱进怀,神气的哼了哼,“不紧张......嗯?”
“喂!”我忙挣开,跳出一步远,他那个“嗯”也“嗯”的太邪恶了!
他勾起嘴角,吊高眉尾戏谑的斜睨我,平时冷硬到接近面瘫的五官竟无比活泼调皮起来,让他整个人一下年轻了好几岁,也让我的心跳怦怦加快了好几倍,着了魔似的凝望他,想把此刻略带孩子气的他赶快写入记忆中。存储。
他被我盯得渐渐敛神,那对淬染了星光般耀眼的黑眸静如夏夜的大海,尤为蛊惑人心,可一旦跌落才赫然发现那里还有着海的深度,层层渗透终将灭。
我骤然急促的呼吸打乱他的呼吸,气息不受控制的灼热,掠过皮肤烫得我下意识一缩,他上前单手撩开我的发,指尖极轻的碰触带来截然相反的震撼效果,我死死闭上眼睛也克服不了全身狂嚣奔流的血液......
“大哥,大姐,你们饿了没有?想吃什么?”门口阿南扬声道。
魔咒瞬间解除,我面红耳赤的仓皇冲出去,不敢看阿南的表情,调头径自往楼下走,“那个......随便弄吧,现在都这么晚了。”
“好啊,我下两碗面,你们先垫垫肚子,晚上烤鱼给你们吃。”
“噢,谢谢......”
“不客气。”
阿南在厨房煮面,我在院子里瞎转悠,张嘴像吐泡泡的鱼大口大口的吐气,手掌扇风驱散刚才遗留下的热度,命令自己快快恢复淡定。
这时,匡恒慢条斯理的鍍下楼,廊柱上系了几张吊床,他弯腰试过其中一张扎不扎实后便躺了上去,惬意的缓缓摇晃,我见他那样子实在是悠哉得不得了,忍不住过来问他,“舒服吗?”
他说;“可以。”
我没睡过吊床,这个道具貌似属于海岛旅游必备之物,阳光、海浪、沙滩、椰树接下来就是它。于是我开开心心的往上躺,然而我太把吊床当成“床”了,以为跟家里的席梦思差不多,所以当网子兜住我,身体四肢团成一团齐齐下陷,吓得我抠着网眼想下来又无能为力,笨拙的悬在空中左右摇摆。
头传来无奈的叹息声,匡恒一捞把我拎起,他说;“你的思维怎么就这么简单?吊床没有着力,你得用腰腹的力量撑开网子。”
我瘪嘴,“我不知道嘛,再说还要自己撑着,怎么睡觉啊?”
他无语,正好阿南端面出来,他放开我走过去,“先吃饭。”
我挠挠头,解开乱掉的辫子重新梳理了一下,阿南笑着说;“大姐,第一次睡吊床吧?我们自己编的像渔网,简陋了些,习惯就很好睡了。”
“哦。”我砸砸嘴,“阿南你多大?”
“年底满17.”
“那我们差不了多少,别叫我大姐了。”
我一说完,阿南和匡恒一起瞪我,我理直气壮,“叫姐姐。”
......
面条的味道很鲜美,不知道阿南加了什么佐料,或者是我因为饿了,总之我吃的稀里哗啦的,匡恒则保持一贯的安静与优雅,不过我猜他也喜欢。
即将吃完,院墙外有人叫唤,说的是当地土语,阿南显得很兴奋,唧哩哇啦的和对方一唱一和,接着他问我们;“大哥,大......姐姐,你们待会想去哪儿?”
我想了想,“去海边看看。”
阿南头,“海边离我家近,来的时候你们也看到了,照老路出去别上码头,如果你们不怕远,一直往右走就是贝壳海滩,虽然贝壳基本都给拣去卖了,不过那边有座看海小屋,风景不错。”
我咬筷子,没有贝壳的贝壳海滩......
匡恒问:“火山岩也在那儿吗?”
“不在,大哥要去看火山岩明天我领你去。”阿南说着外面又嚷嚷了两声,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同学叫我了,你们自己去没问题吧?”
匡恒说:“没问题,你有事忙你的。”
阿南临走前留了手机号码,万一我们迷路可以电话求助,这孩子心思倒挺细密。
收拾好碗筷,我们准备出门,匡恒随手摘了一挂在门上的草帽戴到我头上,我不禁朝他微微一笑,他不理我转头就走。啧,冰山大爷表达关怀体贴也这么酷。
我跟上去,握住他的手,扬头看他,他的脸沐浴在娇艳的阳光下,线条立体熠熠生辉,表情却依然严肃,我逗弄的划了划他的掌心,他的嘴角立时溢出一朵笑容,所以冷硬刹那化为柔和,引得我心动不已。
我拽拽他,等他低头看我,我以正统的言情女主角口吻对他说:“从今往后你就只能对我一个人笑,听到没有!?”
他默默望天,然后一手搭我肩膀,一手捏我鼻子,我八成凄崃匠伤圃沟娜拢骸鞍ミ希 ?br />
挡开他的手揉着鼻头,我问:“你喜欢什么颜色?”
“黑白。”
“我喜欢紫色呢,以后你得喜欢紫色!”
“......”
“你喜欢看什么输?”
“历史、军事。”
“我喜欢看文艺小说,以后你也得喜欢看!”
“......”
“你喜欢看什么电影?”
“......”
“说!”
“我喜欢看你喜欢看的。”
“嘿嘿......”
贝壳沙滩的贝壳果然寥寥无几,大个儿的好看的估计都拿去卖观光客了,但我不放弃,仔细挑拣了几枚还算过得去的做纪念品。
匡恒站在我身边,让我躲在他的阴影下,务实的好青年如是劝道:“你想要的话,明天回银滩我给你买。”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浪漫?自己捡的和买的能同日而语吗?”
我觉得他想掐死我。
黄昏降临前好不容易找到阿南提及的看海小屋。沙滩与芭蕉林的交界处孤零零的矗立着一幢简陋粗糙的小屋,走进了看才知其实不然。原木搭建的墙体,茅草盖的尖,高低两层,甚至还有一条回廊,窗户有别致的镂空雕花,木头门扉镶了黑铁纹饰,透着古朴的欧陆风情,建造者的用心可见一斑。
我迟疑了一会儿,傻傻的问匡恒,“英伟表哥说的教堂该不会就是这间木屋吧?”
匡恒绕着木屋走了一圈,“不是,没有宗教标志。”
我说:“他自以为的呢?”
他揶揄道:“不是每个人的智商都和你一样。”
“匡恒同志!”我发出严正警告,“注意你的措辞和语气!”
他摆摆手,“OK,换一个说法,你别当人家跟你一样没见识。”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我扑上去一跃,犹如澳洲考拉抱油加利树似的手脚并用扒住他,“臭冰山,你不但侮辱我的智商,你还侮辱我的人格!”
他先是一愕,再来背着我又跑又跳,想把我颠下地,我使出吃奶的力气箍紧不放手,“快道歉,不道歉咱俩没完!”
我勒的他脖子粗红,还揪他耳朵,匡恒沉沉发笑,“别吵,下来!”
“给我道歉,我就下来。”
“我实话实说干嘛道歉?”没想到他居然拒不认错。
我怒了,发狠的咬了他一口。我坚决不承认自己早就垂涎,等着这一天......不过,他的肉好硬!
我挫败的把下巴搁他颊边,“呸呸,我的牙要掉了,你是什么东西做的啊?”
他骄傲的说:“你和狗住久了,就猜到你会学狗咬人,所以我暗中使了劲儿”
奸诈!
我撑起半身越过去扭头瞪他,“别得意,回家让二宝替我报仇雪恨!”
他立马一掌拍下,结结实实打在我屁股上,火辣辣的痛感传导全身,害我眼角喷泪,没想太多松手去摸屁股,肋骨直接到他的肩,霎时失去平衡眼看要摔个倒栽葱,他抓住我的衣领一个漂亮的回旋,我兜头撞进他的胸口,相当惨烈的二度伤害,我已经叫都叫不出声音了......
妈呀,痛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没良心的某人放声大笑。
我眼泪汪汪,正想斥责此人的卑鄙,不料却看见他活像无忧无虑的大男孩,笑容灿烂得几乎压下天际火红燃烧ide晚霞,当即呆若木**,失心失魂......原来冰山厚厚的冰层下面藏着这般美景,而这般美景美得都远离了真实。
“笑够了没?我要亲你了!”我拉下他的脖子。
他一怔,随后眸底闪过一抹诡光,他沙哑低沉道:“我知道你预谋......”
剩下的话被我一口吞噬,领会精神就好,说白了,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