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天我写演讲稿写得昏天黑地,别看匡恒说得容易,真正动笔差没难死我。原来我荒废了那么多业务知识,居然连公司最近的主打产品是什么都不清楚,更别提产品的性能和用途,认真追究起来,我估计还不如一个老用户对公司的产品熟悉,汗颜啊汗颜。
虽然匡恒要我扬长避短,尽量别去碰与技术相关的东西,可是除了演讲还有答辩,万一主考官丢出个技术问题,我岂不傻眼?因此为了搞清所有的产品,下了班便往技术部跑,死记硬背那些艰涩的专业术语,脑细胞几欲耗干。
演讲稿眼看接近完成,刚想找冰山大爷给把把关,不料他紧急赶往大连出差。小蓝告诉我,混到他那个级别,没事就天下太平,翘腿喝茶等发薪;出事就代表麻烦大,颠沛流离等要饭。
我挠头,不懂。
小蓝扬起暧昧不明的笑,“不懂,就让你家恒哥教到你懂咯。”
“……”
周五晚上,我正在修第N次稿,屏幕下的小企鹅欢蹦乱跳起来,我开看。
口吕品:我回来了。
打字打到十指麻痹的我,选择痛快的直拨手机,“你回来啦。”
他在那头浅笑,“嗯,刚到家。”
“怎么那么矜持呢?早通知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呀。”说完我吐舌头,大牙酸倒了。
匡恒排除干扰,问我,“演讲稿写得怎么样?”
“哎……别提了,我考虑回小学重修作文。”
“那么没有信心?”
“你想我有信心么?”我抛出诱饵。
“我相信你一定会有的。”猎物不上当。
我干脆挑明了说:“明天周末,你没事儿吧,上我家来指导指导我。”
“……”沉默片刻,“明天我们有球赛。”
我瞄蹲在脚边的二宝,扶额,“我能围观不?”
他爽快答:“我去接你。”
OK,勾搭成奸。
隔天,冰山大爷车至楼下,他透过铁门看到我,刚要开车门下来迎接,结果二宝快我一步蹦出,他立马缩腿神速关门,隔着车窗玻璃郁郁寡欢。
“二宝没人看,这几天它不怎么舒服,闹脾气,我得陪着它。”我如是解释。
他眉头抽了抽,“送去宠物店。”
我爱怜的抚摸二宝头上新剪的利落毛发,“不要,我舍不得它。”
我感觉他牙快崩碎了,梗着脖子死盯前方,我耐心静候佳音,二宝吭哧吭哧喘气,探出小爪子挠玻璃,眼神幽亮无辜,仿佛在说:爷,要我吧,我很乖的!
过了大概几分钟,某人终于妥协,他示意我开后门坐后面,上车前我留意到前座上放了个心形的粉色靠垫。
匡恒紧紧抠着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严正警告:“既然你硬要带狗,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你把它牵住了,如果出什么事儿,我不会手下留情。”
闻言我低头,一脸认真的对二宝说:“听清楚了没有,不管出什么事儿,你都要管严实自己这口牙,顺便爪下留情!”
立竿见影的车身晃了晃,轮胎蹭得路面吱嘎响,我倾向前拍拍他的肩,“同志,淡定,淡定。”
“余雅雅!”冰山爆青筋了。
我识相的鸣金收兵,抱着二宝舒服的窝在位子上,不一会儿二宝就呼噜呼噜的睡着了,狗体欠安,它需要静养。
“……它,真的病了?”二宝的状况冰山都看出来。
我可怜兮兮的吸吸鼻子,“好像感冒了。”
“狗也会感冒?!”
我气愤他歧视二宝,张嘴嚷嚷:“狗还会打嗝放屁,你会的它样样都会。”
“……”
就在我以为成功将他收服之际,他冷不防说:“我不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