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丑话?疯话还差不多。”我马上义正词严的否定。
小蓝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怕你心里装着一个不知道,又跑去招惹另一个,恒哥那人虽然冷冰冰的没什么人情味儿,但他好歹是我和英伟的朋友,别弄得撮合你们的我难做人,陷我于不义。”
“小蓝,你疑神疑鬼的把我当什么人了?”听她说着我来了气,“要我对林立群有一星半的念想,前一段时间我会因为失恋那么痛苦吗?”
小蓝怔怔的瞅着我,过了一会儿,她尴尬的咳了咳,“对不起啦,我……我想太多了,你别往心里去。”
看她过来拉我的手,我说:“小蓝,我明白你当我是姐妹才有一说一,不藏着掖着,我也给你交个底,虽然现在我对感情的事儿还很被动,但绝对分得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小蓝头,揽着我拍了拍,“姐知道,姐都清楚,姐一定帮你。”
“帮我什么?”我淡出个笑。
“帮你一举拿下匡恒那座冰山呗!”小蓝昂首挺胸,扯着我一手指天,唱道:“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
我:“……”
……
最终选了一对方形的银质袖扣送林立群,款式简单别致,低调不张扬,配他刚刚好,当然要配上太子爷,再简单低调不张扬也所费不菲,导致午饭餐标直接降低三十个百分,卤肉饭成了清汤挂面,小蓝不敢苟同的摇头叹气。
回到办公室,一把把礼物揣进包里,抬头便见电脑下方有个小小的头像不停闪烁,鼠标挪过去,居然是“口吕品”,匡恒?
一中午的奔波劳碌,从小蓝那儿受来的委屈一股脑的退散了,我欣喜的开,对话框里显示着留言:晚上下班一起吃KFC。
约我?这厮也太抠门儿了,就请我吃KFC?我磨爪子,呲牙。
见他还在线,赶紧打字:KFC?
“口吕品”同志很快回复:哪家?
什么哪家?没诚意!我嘟嘴,中午吃得寡淡,正需要补充营养,几块炸**怎够打发我?
我问:你说呢?
口吕品:将就你。
好嘛,皮球踢回来了。我转了转眼球,写道:你来接我下班。
口吕品:好,那我工作了,晚见。
头像飞快的灰了,貌似他就为了等我说这几句,果然是个实诚的孩子,跟早上发短信说得一样。女性的虚荣心顿时涨满,我独自喜滋滋的笑,关Q时猛然发现我的个性签名是:我想吃KFC!
我咋就这么寸呢?前些日子莫名的迷恋高热量的垃圾食物,然后忘了换签名,早知道匡恒会注意到这个,写说想吃法国大餐多好啊。悔不当初。
临下班我急急忙忙冲进卫生间,拎着化妆包补妆,睫毛膏刷了两刷,眼尾余光瞥见一个同事盯着我窃笑,我吞了吞口水问:“怎么啦?”
她说:“交男朋友了哟。”
脸蛋噌噌发热,“哎,哪儿呀。”
她挤眉弄眼,“女为悦己者容,姐懂得。”
目送同事离开,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出神,女为悦己者容?匡恒是我的“悦己者”吗?谁知道,姑且试一试好了,我欢快的接着把眼睫刷得弯翘,满意的走出去。
小蓝是条人精,匡恒来接我下班的事儿瞒不住她,干脆坦白从宽,“待会儿匡恒带我去吃饭。”
小蓝收东西的手一停,瞠目结舌的抬头,“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
“哦买噶滴,你们俩啥时候勾搭成奸的?!”
“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勾搭成奸!”
小蓝趴过来问我:“早上你还抱怨人家是变态,转眼你们突飞猛进要约会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儿,告诉姐。”
我言简意赅,“也没什么,闹了误会,现在解释清楚了,就这样。”
小蓝调侃我,“噢~误会呀,嗯嗯,一段美妙的恋情几乎都以误会开始,看不出来你们还是欢喜冤家呢。”
我顺着她的话接道:“我可以只要欢喜,不要冤家咩?”
小蓝咯咯笑,手指着我说:“小样儿得瑟吧你就,到时候别忘了谢谢我这个大媒人哈~”
“八字儿还没一撇,将来的事儿谁算得准,你着什么急。”我失笑。
“你说这话我不爱听,没那一撇就赶紧去画,像匡恒那样的优质男人,一把抓住了死也别撒手!”
我无奈望天,到目前为止我还真没瞅出来匡恒哪里优质?阴沉冰冷且反复无常,我没有一底气认为自己足够吸引他,搞得定他。然而顺遂与不顺遂的感情都经历过了,不如看开,一切随缘跟着感觉走一步是一步。
匡恒如约等在公司门外的马路边,卡其色的风衣里简单的白衬衣搭配黑色长裤,由于个儿高,有那么玉树临风的味道,短短的黑发柔顺的贴着额际,白净的脸平静如水,态度闲适安逸,惟有那双特别明亮的眼睛,远远的便绽放光芒,叫人难以忽略。
“嗨。”我腼腆的打了个招呼。
他镇定的颔首,视线越过我看向小蓝,“英伟塞在路上,晚到。”
小蓝憋着笑,“别在意我,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走吧走吧。”
气氛很微妙,我一动不动的侧身站着活像脚底生了根,也不敢去看他,小心的呼吸,匡恒定了两秒挨到我旁边和我站成一排,然后才说:“那,我们先走了。”
小蓝看戏似的瞪着我们俩,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放声大笑,“哎哟,大姑娘大小伙儿的害什么臊,你们太逗了。”
被取笑得无地自容,我愈发羞赧,我也想大大方方的面对他,可惜这会儿硬是提不起勇气,鼻尖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清洌气息,凉凉的直透心底,舌头冻住了一般说不出半个字。
偏偏此时,手背忽的一热,我针扎似的一颤,条件反射的要甩开,意外的没成功,反而让一股力道捂紧了手心,慌乱中定睛一看,匡恒竟握住了我的手,再往上看他的表情,完全波澜不兴,彷如再平常不过。
他一边拉着我,一边朝小蓝挥手道别,“拜拜。”
小蓝故意歪嘴挑眉盯着我们相握的双手,笑得极其癫狂,我羞恼得咬紧牙关,任他拽牲口一样拽走,小蓝在后面嚷嚷:“恒哥,雅雅交给你了,好好待人家,千万不要欺负人家呀!”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