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广信忿忿的说道:“那家伙是个古董贩子,叫周长义,不过行事和他名字里的‘义’完全没关系,是个十十足足的奸商。我外婆以前有一块玉,几年前周长义知道后就想把那块玉买下来。”
“我外婆本来不想卖的,却被他花言巧语说的动了心,当时我外婆就想要五百块,不过周长义却把那块玉说的一无事处,说是那块玉最多值两百,还一个尽的说自己出的价已经够高了,去市里卖都卖不了这么多,我外婆才答应下来。”
“后来,我二舅有事去市里,在一位朋友的朋友那看到了外婆的那块玉,一问就是周长义卖给他的,而且花了足足五千块钱,当时就把我二舅气的够呛,所以,我们家人都讨厌他,要是我的话,门都不会让他进!”
听到这里,楚琛不禁摇了摇头,要说周长义是商人,少花钱多赚钱也是正常的事情,不过你都啃了大骨头了,连汤都不给别人喝几口,这么做实在太绝了,对这样的人,他也很是不齿。
了解了其中的缘由,楚琛又问道:“广信,刚才听你爸说,你得了块砚台,是什么样的?”
林广信笑着说道:“就一块绿色的砚台,上面还雕着花纹,用手捂一会,那个砚台上面还有水汽,挺好玩的。不过那到底是什么砚台,我就不太清楚了。”
听了林广信的描述,楚琛马上就想到,那块砚台很可能应该就是绿端。
绿端是端砚名坑之一。北宋时开采。色泽青绿,微带黄色。石质幼嫩,润滑。上等的绿端砚石,色泽、石质纯净,一片青绿,晶莹无瑕,别具一格,在端砚中是较名贵而难得的一种砚石。
既然非常有可能是绿端,楚琛心中就有了一个猜想,又问道:“广信,你是怎么得到那块砚台,又是怎么被周长义知道你有那块砚台的?”
“哦,是这么回事……”
原来,一个星期前,林广信骑着三轮车从镇上回来,走到半路的时候,发现一位中年男子不知怎么摔倒在路边,而且头好像还撞到了路边的一块砖头上,撞得是头破血流,整个人都已经晕过去了。
见此情形,林广信连忙上前查看,好在那中年男子还有气,林广信又叫了他半天,男子也幽幽的醒了过来,并求林广信送他去医院。
林广信也没怎么多想,就把男子扶到了三轮车上,再把男子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也都捡了起来。这些东西中,好多都是碗啊盘啊之类的东西,林广信也有一些见识,马上就猜到这男子应该和周长义一样,都是古董贩子。
自从外婆被周长义骗了之后,林广信对古董贩子好感度大减,不过他还没到见死不救的地步,就踩着三轮车把人送到了镇上的医院。
路上,中年男子也讲述了自己摔倒的原因,原来,他有低血糖的毛病,今天下乡去收古董,中午忘记吃饭了,结果走到半路的时候,饿的狠了又忘记掉吃的东西,就昏了过去,结果还倒霉的把头撞到了路边的砖头上。
到了医院,林广信拿了中年男子给他的钱,又帮男子忙前忙后,等到男子没什么问题了,才准备离开。
不过走之前,中年男子把把一块砚台送给了林广信,说是当作林广信帮忙的谢礼,林广信推脱不过,又觉得一块砚台应该不值什么钱,就接受了下来。
因为中年男子有些脑震荡,还要在医院观察一天,于是林广信就拿着砚台走出了病房,不过走到医院大厅门口的时候,却意外看到了周长义和同村的林三顺。
林三顺是周长义的外甥,为人偷**摸狗,打架斗殴,三十多岁了还没结婚,十足一个小混混,林广信对他同样也是非常的讨厌。
看到林三顺鼻青脸肿,左手上还缠着绷带,林广信就知道,这家伙准是又去打架了,这让他心中的厌恶更甚。本来,他是不想和两人说话,直接准备离开,不过周长义和林三顺两人,还就径直冲着他来了。
没办法,林广信也不能视而不见,不过他也准备和对方就打声招呼,寒暄两句就借口有事准备离开,不过等他开口的时候,周长义却说想看他手上的砚台,此时他才明白,对方过来是因为什么。
本来,林广信是不想给周长义看的,不过经不住林三顺在旁边敲边鼓,再加上林三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林三顺的父母却和自己家的关系还不错,也只得答应了下来。
周长义看过砚台后,就表示想用五百块钱把这块砚台买下来。这事让林广信多少有些惊讶,而且五百块钱也让他颇为心动,不过先前外婆的遭遇,就好像一盆凉水倒在了他的头上,让他的心迅速的冷却了下来。
想到从小非常喜欢自己的外婆被周长义骗,林广信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接拒绝了周长义的要求不说,连周长义又加了好几百的价也同样拒绝了,他打定了主意,无论开出什么价,都不会卖给周长义。
见林广信一都不松口,周长义和林三顺也都动了气,纷纷出言威胁。
不过,村上的其他人有可能会怕他们,林广信还真不怕,他的一位同学可是本地混混中的大佬,不过人家可是非常讲义气,而林三顺却是个十足的无赖,两人不管是势力和性格,都没什么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