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来也很简单,昨天他去一户村民家收东西的时候,看那户人家有一件铜胎掐丝珐琅双螭耳瓶。这件东西可谓是色彩艳丽,富丽堂皇,工艺精湛,让他一见之下,就顿时为之倾心。
而且凭他的经验观察下来,他觉得这件东西应该是一件真品,于是就想把它买下来。主人到也没说不卖,不过谈到六万就死活不肯松口了,而他一时没那么多钱,也只能暂时遗憾的放弃。
当然,这么好的东西,要他死心也不可能,于是就打电话回家凑钱,不过钱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凑到的,就算凑到了,银行也得明天开门才能汇款。
所以,郑老板担心好东西就这么飞了,情急之下,也就顾不得这五千了,要知道如果买下那件铜胎珐琅,就算马上出手,翻一番都不止。……
楚琛因为职业的关系,身上总会带着几万现金,这次来陇西这个文物大省,他就带了十万现金,现在正好用上,他也有些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
接下来,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过郑老板看到楚琛付了货款之后,至少还有五千,顿时有了个想法。
于是郑老板又从包里翻找出一件东西来,放到桌子上,对楚琛道:“楚老弟,您看看这个,觉得怎么样?”
“嗯?”
郑老板拿出来的是一只乳白色的高足杯,不过乍一入眼,却让楚琛为之一愣。
因为眼睛告诉楚琛,这东西看上去是件新货,不过脑海之中的宝觉,却告诉他这东西是有价值的。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顿时就引起了他的好奇和兴趣。
楚琛饶有兴致的把高足杯拿到手中,顿时就觉得手上有一种生涩感,好像这东西刚从窑里面出来一样,但是仔细感觉,这只高足杯却又像是老的。
而且这东西看上去还是少有的满釉,就连底足都没有露出一胎质来,这样也不能从胎质上来判断,这东西到底是不是件老东西。
看到这里,楚琛暗想,难道这不是瓷器,而是玉器?不过瞬间,他就把这个想法抛开了,因为他从没见过像这样如同白瓷一般的玉质,同时他也不觉得是石质的,因为感觉这东西要比石质的轻一些。
另外,说到白瓷,楚琛辨别下来,从颜色上看,又觉得不太像,仔细回想起来,看上去好像是并不是太多见的卵白釉。
卵白釉又称“枢府釉”,是元代新创的一种颜色釉,这种釉,釉面呈失透状,色白微青恰似鹅蛋色泽,它与同时期的青花一样,是元代瓷器最高水平的标志。
卵白釉窑器上常书“枢”、“府”两字,故又称“枢府瓷”。亦有在器物上书“太禧”或“福禄”字样或没有字铭的。由于这类瓷器制作精细,又有官府名称,加之所印云龙纹饰均为五爪龙,被后人认为是元代官窑的产品。
同时,卵白釉的发明,也为明代白瓷的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基础。
楚琛越看越觉得主东西就像是卵白釉,不过这东西恰恰是不带款的,但民窑又做不到像这只高足杯一般生动、自然。而且这只高足杯的形状更像是夜光杯一般,而这种形状的高足杯,在元代的卵白釉中,根本没见到有烧造过。
再说就算是卵白釉,楚琛也解释不出这只高足杯表面的生涩感是怎么回事,于是他直接就用上了异能,而结果却让他吓的差把杯子掉到了地上。
好在楚琛现在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以前强大了许多,不然指不定心中震惊的情绪现在已经从脸上显露出来了。
好不容易压住心中震惊的情绪,楚琛装作摸不准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郑老板,这东西我还真有些看不准备,看着像假的,感觉却像真的,还真的有一些研究的价值。”
郑老板听楚琛说话的语气,好像有意思想买下这件东西,连忙说道:“这东西确实很稀奇,怎么样,楚老弟,这件东西你有没有兴趣?”
楚琛当然不能心急的马上说愿意了,皱着眉头又看了看,才说道:“郑老板,我确实有些兴趣,不过这东西不确定性太高,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件古玩,如果您要价太高,那就算了吧。”
郑老板连忙说道:“那怎么会,就这个数怎么样?”说着,他伸出了三根手指。
楚琛闻言马上就拒绝了道:“不行,太贵了,我最多出三百!”
郑老板苦笑道:“别介啊,楚老弟,价也没您这么还的是不?你看这只高足杯的线条多流畅,虽然没纹路,但看上去却非常的养眼、自然,现代可做不出这样的神韵,咱也算一回生二回熟,我出个实在价,一千五,您看如何?”
楚琛有些无所谓的说道:“要不是觉得这只杯子还有些神韵,就算有些奇怪,我也不会买,不过您这一千五实在太贵了,如果这东西不是古玩,我一千五买个高足杯工艺品,那还不得被我朋友笑死啊!不过就像您说的,咱也算是熟人了,我就让一让,五百,怎么样!”
郑老板看到楚琛有些无所谓的态度,也淡了讨价还价的兴致,直接说道:“哎,我算怕了您了,一口价八百,您要就拿走吧!”
楚琛装作沉思了一会,头道:“那行,就这个价吧!就算最终结果是工艺品,我也不至于太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