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摘自:(yrkPGrq69Z).
叶兰是穷人家的孩子。母亲病死了,父亲整天抱着酒瓶子不撒手。家徒四壁,叶兰还有两个弟弟,统统饿得脖子像鹅。适逢蛇头到村子里带人,集合起二三十人的队伍要上路。她跑去了,对蛇头说她也想走。蛇头说好呀,先拿一万美金来。
摘自:(EydiZaARdNrQ).
她说没有,脸红红的。
摘自:(0C6TFcdRLzP706qJ).
蛇头笑了,仁慈地捏捏她发育得不好的小乳房,打个榧子,说:
摘自:(h7Wbpa5dxjm4RnMj7IM).
“出发。”
摘自:(OxMBxrqNM2ENw).
一路陪蛇头睡,从上海睡到迪拜,又从迪拜睡到布拉格。
摘自:(kBFcds4NlN44MQsV8i).
蛇头又回国带人去了,她便在一个同乡开的中餐馆里跑堂。真巧,有一位温州老板在这里请客,看上了小巧玲珑的叶兰。
摘自:(Ezv3E6FgQwXTXfP3d).
老板很老,也很有钱。老板专门做鞋的生意,老板在家乡有个鞋厂。国内生意不好做,什么东西也卖不了。再加上温州的名字已经臭了,只要听说是温州的产品,便以为是伪劣东西,白给也不要,而他的鞋也确实质量很差。老板生气了,便把鞋都调到欧洲来。价低,成本价加上运费、关税和一微利,这样就统治了华人的鞋类市场。谁能在价格上拼得过他?他是自己的工厂!
摘自:(ZwmT6HhJmfRJ0Ec).
很自然的,老板把叶兰收了。
摘自:(UxdC02oYo11).
老板的事业遍及东欧,他到处跑来跑去,在布拉格的时间并不多。他对叶兰舍得花钱,她只穿巴黎和米兰的衣服,只吃荷兰的摇头丸。
摘自:(1E76sKxJtOFfE).
他还从约翰内斯堡给她买回一只大钻戒。
摘自:(IbYfPqVQLzrpnA).
但是老板的鞋业王国突然就垮了。先是由于质量太差,他的鞋在东欧各国遭到了联合封杀。继而捷克海关和税务部门也开始了对他的调查,他涉嫌走私和偷、漏税,数额巨大。
摘自:(qIQoc7iX4ldy8E).
老板只身逃往西班牙,据说现在在一家中餐馆里做二厨。
摘自:(0gIyzMG6l7ZHQI).
叶兰并不感到有什么,老板不在了,她更自由了。以前她只能属于一个人,现在她可以属于大家。她混迹于老板以前的朋友中间,愉快的生活。过去有老板的面子,谁也不好意思染指,只能垂涎三尺地看着老板一树梨花压海棠。现在没有了这个顾忌,那么来吧!
摘自:(RNAIWs4cESLRzL5).
她像一个性用品一样被大家使用,甚至有过几次被几个人同时使用的经历。有的是在吃了迷幻药之后,也有的是在清醒之中。她喜欢各式各样的刺激,当然也包括性的刺激。她乐此不疲,勇攀高峰。有什么不好呢?又快乐又能得到大把的钱。她蔑视甚至有些可怜那些在太阳底下辛苦练摊儿的同乡姐妹——死样子,怎么那么笨呢!
摘自:(MOrrZMaqGCV).
沈香妹绝对是她们中间的另类。
摘自:(6oktZ05jupWgyMGGEku).
四姐妹都很漂亮,但她是花中魁首。明眸皓齿,腰肢婀娜,一颦一笑都洋溢着万种风情。然而她孤僻内向,沉默寡言。她也并不像她们那样痴迷于赌场,下的注儿也不大,纯粹是娱乐。赢了不见有多欣喜,输了也用不着蹙眉叹气。有一次我见她独自在卡西诺的酒吧里喝酒,便也走过去坐下,要了一杯啤酒,想跟她聊聊天儿。正琢磨找什么话头呢,一眼瞥见那三个在赌台上大呼小叫的姐妹,便说:“瞧她们,真快活。”
摘自:(Pi0sN5a2t8BUIp6QQpH3).
她轻轻一笑,说:“全是傻逼。”
摘自:(zdZqBZfItO).
用一句简短有力又标准的北京土话把你进行谈话的兴致就此打断。
摘自:(FkSTUIouyCU10).
有一次我对她说:“我觉得你在北京和广东生活过很长时间。”
摘自:(boLuBK3u7ojgoH4VH).
“为什么你觉得?”她微笑着问。
摘自:(iSBMlITPS9Qd7ZpuKB5N).
“你的普通话不像她们那样生硬,儿化很准确,还有许多北京土话里才有的词儿。另外,你拿到一副好牌时经常说‘哗’,这是广东人最常用的赞叹语气词。你输了钱有时也会对发牌小姐骂一句‘仆街’!如果说‘哗’去过广东的都可能会讲的话,那‘仆街’则必须是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才可能懂。”
摘自:(4MrL0DZxRQ).
她不置可否,但从此以后再也听不到熟悉的儿化语言和“哗”了。当然,别有风味的广东骂人话也没了踪影。
摘自:(0Tkdsm9iWD0j).
有一回,在市中心办完事,看看时间还早,便信步走进一个酒吧。眼睛一亮:沈香妹一个人孤独地坐在角落里,面前放着一杯喝了一半儿的红酒和一包打开了的日本七星香烟。我很惊讶,因为从来没见过她抽烟。我径直走过去坐在她面前,笑着说:“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我还不知道你会抽烟呢。”
摘自:(RrcnP3wqepVs).
她说:“这里安静,一个人坐坐很舒服的。你不知道我的地方还多着呢,知道了吓死你!你信不信?”
摘自:(026pPppi4c).
我了啤酒,又替她要了一杯红酒。她说谢谢。我仔细端详着她,她微笑,吸一口烟,问:“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摘自:(f9YS99y591Bh).
我说:“红酒、香烟和你,真是美极了。”
摘自:(LcQtPab5GMZxyTfu0).
她瞟了我一眼,把一口淡淡的烟喷在我脸上,说:“是不是想泡我呀?小心,我是一枝红罂粟,别光看见美丽,毒死你!”
摘自:(GdIcSu激Ix0AM).
我无法和她接近,她永远不会跟你进行推心置腹的谈话,脸上经常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即便偶然热情如火,但也是瞬间就会冷却下来,像一块冰冷的岩浆。
摘自:(oKAlfaGp1iVJv).
我询问过叶兰,我说你们这位冷美人儿经历一定挺丰富的。她摇摇头,说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她也不是青田人,好像是温州人,或者是闻城人,要不就是郦水人。然后她忽闪着大眼睛,一脸坏笑地问:
摘自:(UOsWWbkpz5kZK5b3Yf).
“想傍她?”
摘自:(rfim4sF1ONCJ).
在国内呆了半年,回到布拉格的当天夜里便去了卡西诺。不是那么想赌,是想见见同胞们,了解一下布拉格的近况。
摘自:(KPbo4QzSDA).
赌场照样人很多,照样是中国人在撑着台面儿。但是小分队却不见了,一连几天都没有踪影。代替她们的是一些新来的青田小姐,依然用一口谁都听不懂的方言在叽叽喳喳地吵闹说笑。我问她们小分队去哪儿了?她们茫然地摇头。我说出了名字,她们仍摇头,说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人。
摘自:(QW5RmzIEIohy).
我大惑。
摘自:(l1Ws4AlEgaGOI5q3C).
终于有一天碰到了那位手气背到死的北京赌客,我急忙问他是否知道小分队的下落?他说他知道一些,但也不是很清楚。吴春英听说去了荷兰,做了专业蛇头。罗丽华吸毒上了瘾,穷途潦倒在布加迪斯拉发。叶兰又傍上了一个老板,好像去了匈牙利。
摘自:(tuNJNzdZ3UdLpmMCEhm).
“沈香妹呢?最漂亮的那个?”我问。
摘自:(dpDIBtjH2BSozZbMQmzj).
“最倒霉的就是她了——被引渡回国了,有人说是杀人案,也有人说是诈骗案,具体不清楚。”
摘自:(LQt9IKEhgj09fvz).
我想起她对我说过的话来——
摘自:(GQkRM5Mwi5j).
“你不知道我的地方还多着呢,知道了吓死你!你信不信?”
摘自:(MXek6NVhnSXEK).
“小心,我是一枝红罂粟,别光看见美丽,毒死你!”
摘自:(h27VMPyhWEmUZltnE).
发牌小姐也换了新人,依然丰满、高大、漂亮,她用英语问我半年前那位发牌小姐问过的问题,我粗暴地说:
摘自:(CZWLcraKrngKbKPt).
“Shutup!”
摘自:(JtN4Xq27d8NHS3b4M9O).
摘自:(hUDt5GnHsP5ry).
://.haxwx.
://.haxwx.,全文字内容让您电脑、手机清爽阅读,同时避免txt等下载文件出现图片而不能阅读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