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弃刀。
弃刀保命。
他现在正处于客栈门前,后路给人堵了,前路也给戳了。
雨筛打进来,人也杀了过来,他浑身都湿透了,身上至少有三条肋骨断了,腰间鲜血长流,额角给砸肿了老大的两块,像长出了两只紫黑色的角,背部痛得厉害,全身还有四处火头未熄,另外,肩、背、胁、腿各有一处伤口,沽沽淌血无一处不痛,但敌方的攻势仍然如狼似虎。一波接一波、舍弃性命不要活了似的向他深扑疾掠攻来!
这时候,他一下子也回到常人没啥两样:
心中大为着慌:
——怎么这些人都不要命!
——为什么这些人都要跟他拼命!?
他怕。
他矍。
——这些人就像疯了一样!
他一面抵抗,一面恐怖狂嘶。
他忘了一件事:
是他逼这些人起来联手反抗的!
——是他迫疯他们的!
雨仍下着。
雷怖已没有了刀。
他及时双手一抄,抄住了两条棍子:
——不,不是棍子。
而是柴。
他收回来的是两条柴薪。
——那是甘勇身殁后扔弃、但孟将旅死前仍教它予雷怖二记痛击的两条柴。
雷怖手握着柴,奋战。
剑来。
剑如电光。
但剑不是电。
雷怖挡不了电,但仍架得住剑。
他左手挥柴,挡住了一剑。
那是宋展眉的剑。
剑是挡住了。
但柴却突然软了。
——一天!
原来他拿在手的,不是一支柴。
而是一条蛇!
他拿的明明是一截柴薪,怎会变成一条蛇!?
这瞬间,手上的蛇,揉身张口,露出尖利的毒牙与咝咝的长舌,正噬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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