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争这个了!”孟将旅没好气的道:“把人先抬入十九房,先镇祝蝴的伤势再说吧!”
然后他低声疾说了一句:“有人跟进来了。”
他说的时候,眼睛往大门那儿一转。
他的人很文秀,语气也文质彬彬,就是眼神凛然有威。
高飞马上会意,跟叶告、陈日月夹手夹脚的先把天下第七弄进二楼最末一问客房去。
人一抬进了十九号房,叶告扭头就出房门,并向陈日月吩咐道:“你替高叔护法,我去搪着!”高飞奇道:“你要干啥?”
叶告没好气的道:“应付追来的人呀?”
盂将旅忽然问:“你们捉这个人来这里,是违法的吧?”
叶告憨直的道:“可是,他是个坏人……”
“这便是了。”孟将旅好整以暇道:“他是大恶人,你们则是六扇门的人,抓坏人他,是对的,那我们这活动便不是违法的了,对吧?”
陈日月一听,马上就抢着回答:”对极了。我们做的是好事,决非违法活动。”
孟将旅明显的高兴听到这个回答:“那可不就是了吗!——既然咱们做的是为民除害的好事,你们又进入了‘名利圈’,有坏人追上门来了,当然由我们来应付。”
他微笑反问叶告:“这店子是谁主持的?”
叶告只有答:“你。”
“这就对了。”孟将旅很悠然道,“这个店子是我的,这个圈子也是我的——有人上门来找碴,当然也是归我的。”
叶告想想还是不放心:“公干叫我们尽量不要拖累旁人——他们既是冲着我们来的,应由我下去解决。”
这时,他们都已听到楼下一阵骚动。
“不。”孟将旅也坚决地道:“进得名利圈来,就是我的事。”
高飞在一旁也唉声道:“也是我的事。”
孟将旅反问了一句:“你们可知我跟你家公子是什么交情。”
陈日月素来知机,陪笑拖走叶告,陪笑道:“是是是,老四一向没脑,哪有走进入家家里争做家长的事,真没脑,别怪,别怪,他只是爱逞能!”
“我逞能!?”叶告一听,登时新仇旧恨,齐涌上来,指着自己的歪鼻子,恼火地道:“你是不负责任,胆小怕事。”
孟将旅和高飞相顾一笑,一个想:虽是名满天下第一种捕身边的人,毕竟是年纪轻,好胜心强!一个付:虽是无情授业的剑童,可是到底稚嫩,无情那一种喜怒不形于色。深沉镇静、莫测高深的冷然主人,究竟攀不上。
看起来,两人已争得脸红耳赤,动了真气,盂将旅忙圆了个场:“叶小哥儿英勇过人,铁肩担待;陈小兄弟深明大体,通情达理;都是年少英侠,了不起!”
陈日月忽问:“孟老板不是说要对付来人吗?怎么却还在这里?”
盂将旅哈哈笑了起来。
“你们都不知道吗?”高飞带着夸张的语气反问:“一般而言、就算有入在这圈子里头,惹事生非,甚至太岁头上动士,孟掌柜的都很少亲自出手管的。”
叶告瞪大了眼睛,问:“为什么?”
高飞笑着将天下第七“摆放”在榻上,一面道:“因为下面还有两个人。”
叶告看看他每一个动作:“谁?”
“一个是何教主。”高飞开姑为天下第七把脉,俯视细察其伤势:“一个是鱼姑娘。”
陈日月忽问:“何教主就是当年名震京师的‘火星都头’,外号‘九掌七拳七一腿’的何车?”
高飞已开始为天下第七止血:“便是他。”
陈日月也看着高飞敷药的手势,再问:“你说的鱼始娘,是不是鱼头、鱼尾的大姐:鱼天凉?”
高飞看了天下第七的伤势之后,满腔沉重之色,边解了天下第七的穴道,边漫不经心的答:“是。”
陈日月听了,却豁然道:“那我们就白耽心了。”
连叶告听了,居然也道:“既是他们,就没事了。”
孟将旅在旁就说:“你们两位兄弟明白也好。有鱼姑娘和何教主在,天塌下来也有他们扛着。”
陈日月也舒了一口气道:“是的,我们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蓦地,叶告出手,闪电似的又了失血过多、昏迷不省的天下第七三处穴道。
他突然动手,招呼也不打一声,不但使正为天下第七敷伤刮走碎肉的高飞吃了一惊。
“怎么……他已奄奄一息,你们这是怎么搞的!?”
陈日月悠然道:“没事。这天下第七估恶不俊,机诈凶残。刚才高叔叔为了要医他只好先使他血脉恢复畅通,出手解了他穴道。但为安全计,老四再对他三处比较不妨碍治理的穴道,免得他一旦清醒过来,突然发难,使高叔叔、孟老板受无妄之灾。事先并未招呼,是怕这恶徒提防。”
请恕罪则个。
他这番话,说的得体有度,仿佛,他己早知叶告会出手,而且,他跟叶告也没争吵过似的。
高飞和孟将旅又互觑一眼,一个心忖:倒别小看他们了!一个暗道:果然名不虚传,名将手下无弱士!
陈日月持起袖子,打开针灸盒子,趋近两下子便替天下第七止了血,道:“来,让我也助高叔叔一把吧!”
高飞饶有兴味看着这个尚未成年的小伙子:“嘿,你也会医理……”
叶告在旁则说:“这家伙向不学好,但举凡针灸、推拿、跌打、药草、医理、过气,刮痧、晶石驱病法、催眠术……
他都懂一,或许能给高叔叔帮小忙吧。”
听来,他跟陈日月仿佛全没争执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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