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楚丝颜紧紧揪住胸前的丝被,颤抖的说:「因为……我好想要你喔……」
还在暗骂自己傻的袭洛桀听见她的声音,愣了好久、好久,他痴痴傻傻地看着躺在床上淌着泪的她,完全搞不清楚她说了什幺,也搞不清楚自己听见了什幺。那几个简单的字组合成的句子,是什幺意思啊?
「袭,我想要你,好想要你喔……」楚丝颜涕泪交加的重申。
是幻觉吗?那流着泪的小美人是他的幻觉吗?是幻听吗?那一声娇软的「我想要你」是他的幻听吗?
袭洛桀活像被定住的木头人,只能站在床前一动也不动,他怕一动,那些甜美的幻听、幻觉就会消失在他的眼前、消失在他的耳边。
「求求你!我要你,我想要你,我好想要你喔!」楚丝颜疯狂的叫喊起来。她已经没有自尊了,为了拥抱这个男人,为了被这个男人拥抱,她把全部的自尊都丢掉了。
袭洛桀眨眨眼,她没有消失;他伸手触摸她,她纤纤袅娜;他一阵激动,疯狂的掀开丝被,扑向她,凶猛的叫道:「再说一次!」
「袭,我好想要你喔……」楚丝颜攀祝蝴的背,嘤咛的说。
够了、够了!袭洛桀扯开身上的睡袍,把自己最男性的部分给了她,给了她一次又一次,用他不曾给过其它女人的方式,用他不曾爱过其它女人的姿势……
一大清早,袭洛桀就来到健身房,借着运动发泄自己那好似用不完的精力。昨天晚上和楚丝颜缠绵了大半夜,早上醒来看见她红通通的睡脸,他竟然又快要克制不住想要「侵犯」她的欲望,他一定是疯了。
想起她那一声声甜腻香软的「袭,我好想要你喔」,他真的要疯了。
他只轻轻拨开她额上的发,将所有狂情的绮念化作一记柔柔亲吻,深深地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然后连忙起身,在自己变成「野兽」之前,逃开了她甜蜜的睡脸。她睡得那样香甜,如果他为了一逞私欲就把她从梦乡里挖起来的话,不是太残忍了吗?
而且,她如此纤细的身子恐怕已经承受不了他狂烈的巫山云雨了,他已经把她累坏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运动,让规律机械化的律动,带走他体内激越的欲望,让大量的汗水,排去他体内奔腾的渴望。
可是,不管流了多少的汗水、消耗了多少的体力,当袭洛桀从镜子里看见健身房的门被打开,看见楚丝颜轻巧的站在门口,看见她望着他发笑的时候,那所有流过的汗水、蒸发过的渴念,一瞬间好象又回到了他的体内。
松开扩胸机,袭洛桀迎到门边,也冲着她发笑,是真诚而喜悦的笑容,看起来俊极了的笑容,不是那种勉强而做出来的怪笑。
一夕之间,冷冽的袭洛桀好象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他找回了失落已久的笑的能力。
「早安。」他笑着把她的双手握进自己的手里。
「早安。」楚丝颜顺从的把小手停放在他的手里。
一切都显得那样理所当然,好象他的手就该握祝糊;好象她的手就该被他握住;好象他们本来就该相视微笑;好象他们已经互许了几生几世的盟约……
「还早,怎幺不多睡一会儿?」他问。
「我不困。」楚丝颜羞怯的说。看见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短短的运动裤,露出浑身强健的肌肉线条,那阳刚性感的曲线,让她的心跳加速,一时之间彷佛有千万只小鹿一齐撞向她的心头。
「那等我冲了澡,一起吃早餐?」袭洛桀看着她低垂着头。
楚丝颜害羞的抬起头,见他脸上布满了汗珠,她忍不住把小手从他的掌中抽出来,踮起脚尖,抬手轻轻柔柔地拂去他脸上的汗珠。
「把汗水擦干后再冲澡……这样才不会感冒。」她细心的说。
袭洛桀弯下腰,把脸凑到她不必踮起脚尖就可以构到的高度,让她纤柔的小手为他拨去脸上的汗水,第一次他觉得流汗真好。
楚丝颜见他又这样紧紧盯着她,她觉得连她都快要流汗了。
「还是……用毛巾好了……」她虚软无力的垂下手。
闻言,袭洛桀立刻跑到跑步机前,把预先搁在上头的大毛巾取过来,递给她,霸道的说:「妳帮我。」
接过大毛巾,楚丝颜还在犹豫不定,却见袭洛桀已经大剌剌地往光滑的地板上一坐,像个孩子一样,等着她为他拭汗。
见状,楚丝颜慢慢蹲下来,跪在他的身前,开始仔仔细细地为他拭干脸上的汗水,然后把大毛巾罩在他汗湿的黑颅上,轻轻地搓揉着。
「还有这里。」袭洛桀不知足的指指自己的胸膛。
「喔……」楚丝颜火红着一张如朝霞般的脸,开始擦着他的胸膛,然后又绕到他的身后,将他背上的汗水也擦干。
「谢谢。」袭洛桀转过身,面对心细如发的她,喃喃称谢。
「不……不客气……」楚丝颜露出一抹喜悦又害羞的笑。
袭洛桀扔开她手上的毛巾,拉近她,让她横躺在他的怀里,他搂着他的细腰,略显紧张的问,「妳为什幺要对我这幺好?」就算是为了李士清,她也没有必要这样对他吧?
「因为你对我更好。」楚丝颜柔声回答。因为她已深知他霸道里的温柔,她已经深深陷溺其中,无法自拔了。
「妳真的这样想?」袭洛桀不可思议的问。就算他凶她、推她、让她受伤了,她还是觉得他好吗?她知道他表面上凶巴巴的,其实他的心是真的对她好吗?她看见了吗?
「嗯……」楚丝颜在他怀里头。虽然他的目光灼人,但是她仍然红着脸的迎视他。
「妳真是个小傻瓜,大家都说我是个大坏蛋呢。」袭洛桀的声音有些干涩。
「不,你不是大坏蛋,你很了不起。」楚丝颜攀祝蝴的肩膀,轻轻地说。
「喔,是吗?」袭洛桀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
「嗯,你很了不起……」楚丝颜微微抬高身子,把脸贴在他的颊边,诚挚的说:「你勇敢又坚强,十六岁就能自立,三十岁建立了庞大的企业王国,你的体内有一种很了不起的力量。」
袭洛桀简直快要被她的赞美捧上了天。她觉得他很好、很勇敢、很坚强、很了不起,原来她是这样看待他这个人的……
不过感动归感动,仔细想想,还真有些地方怪怪的咧……
「妳怎幺连这些事情都知道?」袭洛桀不解的问。
谈起他的过去,连媒体都只能用「谜样的男人」来形容他,那被父母亲推来推去、无依无靠的岁月,十六岁开始半工半读的甘苦,他记得自己从没有告诉过她啊……
面对他的惊讶,楚丝颜神秘兮兮地笑说:「因为我有眼线喔。」
什幺眼线啊……袭洛桀陡然明白了,不是白宇就是蓝风,再不就是毛管家,除了那三个人,普天之下大概也没有人敢在背后「出卖」他了。
「是谁?还对妳说了些什幺?」袭洛桀质问她。
「不告诉你,免得你又凶巴巴的。」楚丝颜一儿也不怕他。
「不会的。」袭洛桀紧紧地抱祝糊,咬牙切齿地说:「我只是想把那个人找出来,好好的『奖励』他一番!」
可恶的东西!竟敢把他那段可怜兮兮的过去说给她听,可恶……
「你别生气,我真的觉得你很了不起,那种赤手空拳打天下的气魄,不是我这种人所可以想象的。」楚丝颜把脸枕在他的肩上,崇拜的口气里却有着几许淡淡的落寞。一个像他这样英明神武的男人,该有个精明干练的女人与他匹配的。
袭洛桀皱皱眉头,心疼的问,「什幺叫『我这种人』?」
「我这种人,又胆小、又害羞,不会与人交际,长得又瘦又小又不起眼,说穿了就是一无是处。」她把李伯伯曾经指责过她的话都搬了出来。
「妳在胡说什幺啊?」袭洛桀把她的脸捧到眼前,认真的说:「妳有妳的魅力,妳温柔可爱,连不喜欢女人的毛管家都千方百计想讨妳欢心,更别提白宇和蓝风早就一心向着妳。妳虽然瘦小,却细致又美丽。妳有这幺多优,为什幺要说自己一无是处呢?」
「还……还有吗?」楚丝颜流泪了。她那颗一再被李伯伯打压的心好象突然被解放了,他眼中的她真的这幺可爱吗?
袭洛桀吻着她滚滚落下的泪珠,温存的说:「还有妳很会弹琴,没有人能把摇篮曲弹得像妳这幺温情如水。」
「呜……」楚丝颜挣扎着把脸埋入他的肩窝。她很想坚强一,她不想在他面前哭,却怎幺也忍不住欲泪的冲动。
袭洛桀拥着她好一会儿,平静的问,「妳想看看我在工作时候的样子吗?」
楚丝颜突然止住了泪,不明白他的意思。
「咳……」袭洛桀清清喉咙,摸着她的头发,说:「妳不是说很难想象我赤手空拳打天下的气魄吗?妳想看吗?看我工作时候的样子?」
楚丝颜抬起头,睁着一双大眼睛凝睇着他,微微开启朱唇,不很确定的问,「你是说……我可以?」不可能吧?以前李伯伯是严厉禁止她到士清的公司里去的,他说被别人知道士清有一个怯怯懦懦的未婚妻,他就没办法好好带人了……
袭洛桀对她鼓励的头,爱怜的说:「妳想看我的办公室、看我赤手空拳建立起来的王国吗?」
他对她这幺好,他为什幺要对她这幺好?他为什幺要对一个用天价买来陪他睡觉的女人这幺好?楚丝颜很想知道为什幺,但又害怕得到一个让自己伤心的答案,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要答案,反正只剩下两天了。
「噢……」她紧紧搂祝蝴,又哭又笑的说:「我想……我想看……想看你的王国,看你工作的样子……」
她想把他的一切牢牢记住,即使她到了另一个世界,也不会将他遗忘。
她的开怀感染了袭洛桀,他宠溺的说:「那妳可不可以放开我,让我去淋浴了呢?」
他们两个要是再这幺腻在一块儿,大概也不用看什幺王国了,直接到「欲望天堂」去就可以了,而且他比较喜欢后者……她把他变成一个荒淫无度的大色狼了。
楚丝颜连忙松开他的颈项,从他怀里跳起来,乖乖地站在他面前。
看来她比较喜欢看「王国」。袭洛桀有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他慢吞吞地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脸红心慌的她,不死心的提议,「不如我们一起洗。」
「我……才不要。」楚丝颜拒绝得不是很干脆。
「好嘛!反正浴缸很大。」袭洛桀看出她的犹豫,于是继续说服她。
「不……不……不要啦……」楚丝颜往后退了几步。
「为什幺?两个人一起洗不是比较有趣吗?」袭洛桀持续魅惑着她。
「这样……这样不……不好啦……」楚丝颜胡乱挥舞着小手,有语无伦次的说。
「为什幺不好?」袭洛桀逼到她面前,搂祝糊的腰,邪恣的问。
「因为……因……为……」楚丝颜说不出话来了,她的腰被他的大手抚摸得好象快要烧起来了。
既然她提不出有力的理由,袭洛桀拦腰将她抱起来,大步踏出健身房,奔上二楼,像只豹子似地窜回自己的房间。
宛如小型泳池般的浴缸,盈满了蒸腾的热水。
「袭……这样不好……」楚丝颜软绵绵地倒在袭洛桀怀里,她的话语和腔调一样没有说服力。
她猫咪似的声音听在袭洛桀耳里,反而让他愈发佩服自己能够想出这幺美妙的主意。
他平稳的将她抱到浴缸边,连她身上的睡衣都没有脱掉,就把她整个人放进冒着蒸气的热水里。
透明的水穿透她身上的保函衣,让她美丽的胴体也清楚的浮现了出来。
袭洛桀褪下运动短裤和内裤,全身赤裸的踏进浴缸,往她的身体贴去。
「丝颜,我们一起洗吧。」他搂祝糊的娇躯,双手在她的胸前游走,隔着薄而透明的衣料,很快将她胸前的蓓蕾逗得又挺又硬。
「喔……」楚丝颜紧紧抓住浴缸的边缘。她被他弄得好热,热得恨不得褪去身上的睡衣,热得恨不得赤裸裸地让他触摸……
最艳丽的花朵就是白色的莲花,她就是那朵艳到极致的白莲,在水中荡漾着只有他见过的娇与媚。
他不能让别的男人见到这种极致的美感、艳感、魅感。
他要刺穿她,把他独一无二的生命活水注入她的最深处,他要让这朵白莲只能靠他的给予存活。
「喔……」楚丝颜感觉到他好深、好深,他的手按祝糊的臀,直往他的男性套去,他穿过了她的身体、穿越了她的心、穿透了她的灵魂,他在她充满性灵的湖里摇摇摆摆,用他坚挺的摇橹摆荡着她、摇晃着她……
她是在飘着水雾的湖水里因他而摇晃的一叶轻舟。
行啊行啊进啊进……迷雾散尽,银色的光亮洒落在湖中央,女人偎着男人,溯着清明的湖水,找到了开满情花的欲望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