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出去吧。」袭洛桀勉强的说。
白宇深知袭洛桀是个要面子的男人,要不是因为有楚丝颜的存在,难保不会为了昨天李胖子的事情把他大卸八块。
没想到那个文文弱弱的小女人,竟然真有收服总裁这个大恶魔的力量,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昨天还为她担心了一整夜,真是自寻烦恼。
叹了口气,白宇识相的往门口退去,只是在退出房门之前,又忍不住嘀咕,「真是玩人者人恒玩之。」
袭洛桀听见白宇的调侃,气得脸色阴沉。
关上房门,白宇站在门口发呆了几秒钟,调侃的表情褪去,他的脸上反而出现了一抹失落的神色。他喃喃自语着,「那个白白净净的楚丝颜啊……」他摇摇头,甩开心头淡淡的失落,下楼去了。
房里,袭洛桀僵硬得像一株不会移动的大树,任凭楚丝颜这朵小花随意依附在任何她想依附他的地方。
自从白宇出去之后,她又把脸从他的肩窝移到他的铁臂上,枕了半天,又从铁臂移向他毛茸茸的胸膛,几乎把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他的胸前,同时她在睡梦中竟然不自觉地把玩起他的胸毛,又扯又卷的,弄得他又痒又疼。
难耐的还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胸脯,柔软洁白的浑圆密密实实地压在他的胸膛与小腹的交接地带,压得他心猿意马,他心脏又开始反常的狂跳起来,更糟的是,他胯下的东西地快要立起来了。
是的,他可以控制他的手,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兴奋,他的心跳声大得足以吵醒一只牛,他膊下的长剑硬得足以戳破一切的禁忌。
袭洛桀的心跳和长剑终于吵醒了楚丝颜。
她贴在他胸膛上的耳朵不时听见「咚咚咚」的声音,好象有人在她耳边打着鼓,只是鼓手的技巧显然有待加强,因为鼓声除了有力,完全没有节奏可言。
而她的小腹上抵着一个坚硬又火热的东西,带给她的身体一种奇怪的感觉,体内好象有一个部分被那硬物燃了,热火烧融了些什么似的,而那融化了的东西慢慢从她体内流出来。
楚丝颜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这才看清自己所趴之处竟是男人的身体,鼓声和坚硬的火热原来都是他的一部分,她的脸红了。
「早安,我热情的小东西。」袭洛桀对还趴在他身上发呆的楚丝颜道。
楚丝颜在看清他的脸、听见他的声音之后,马上逃命似地从他胸前翻下身子,滚到离他远远的地方,紧紧用丝被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袭洛桀枕着自己的手臂,面向她说道:「过来,别这么见外,毕竟我们可说是关系匪浅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他原本很想学学那些浪漫电影里头的男主角,在和女主角缠绵过后,说出一大堆甜死人不偿命的情话,但是他想了半天,却一句好听的也说不出口,毕竟他从来没有对女人说过任何一句好话,一句都没有。
他仍是用那种听起来不太真心,好象在戏谑什么、讥讽什么、嘲弄什么的语气,那种语气对有经验的女人来说,或许可以称之为调情,但是对于像楚丝颜这样第一次和男人在一起的女人而言,他的那些话听起来会让她觉得伤心、寒心,他就像她之前认定的一样,是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她脸上曾被欲火燃的红潮消褪了,只剩下没有尽头的苍白,她想起昨天发生的那些可怕的事情,想起他对地做过的那些足以杀死她的羞人的事,想起他所说过的残忍的话,想着、想着,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她竟然让这样的男人对她……噢……她还有脸活下去吗?就算挽回了当代网络,就算帮助了士清,她也已经是残花败柳了。
残花败柳的她,还有资格回报士清的爱吗?
唯一可以留给士清的清白,已经被彻底糟蹦了。她痛苦的想起昨夜他对她的放肆,她连那里都被他舔过玩过了……
楚丝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是因为冷吗?抑或是不为人知的悸动?不……她压住了后者这个荒谬的想法。
「楚丝颜,妳在想什么?」袭洛染不知何时靠近了她,握祝糊微微发颤的小肩膀。
楚丝颜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的脸。昨天她一直迷迷糊糊、恍恍惚惚的,
并没有好好看过他的脸,但是为什么他的长相对她来说一儿都不陌生?尤其这样近距离的看他,她愈发觉得他好熟悉。那头浓浓密密的黑发,老是有几根发丝自动跑到他宽阔的额头;如剑般的眉扬着几许洒脱不羁的味道;狭长的单眼皮下是黑得发亮的眼珠子,好象随时有光从袍面射出;鼻梁挺直又帅气、唇宽而薄。人家说唇薄的男人最寡情,他应该就是这样的人吧!
如果不是的话,怎么忍心把女孩儿最珍贵的初夜当成生日礼物?
楚丝颜低下头,不敢再注视他那张俊美得让人的心都要颤抖起来的脸孔,她更不明白这样英俊的男人为什么要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私心里她多么希望他不是一个乘人之危的小人。
可是,其实世界里发生的,往往都是事与愿违。
他的的确确是个小人,是个趁火打劫、乘人之危的小人,他把她的一切都夺走了,把她追求平凡幸福梦想的权利也夺走了,而他付出了什么代价?
是的,代价。楚丝颜想起来了。地想起李伯伯早先的叮咛,想起被袭洛桀看上的女人都能得到天大的好处,她不就是为了那些好处才做出这些羞人的事吗?反正她也不想活了,不过,在死之前,她总是要把该拿的拿到手,她要尽可能的帮助士清重新站起来,这样她就是死也无憾了。
「我陪袭总裁睡-一个晚上,总裁打算怎么帮当代网络公司?」楚丝颜紧紧揪住淌血的心,使出所有的力量,才让自己说出这些话。
袭洛桀被她的话震住了。他几乎把昨天的交易给忘得一乾二净,忘了她和那个可憎的胖子之间的关系,也忘了她是为了拯救未婚夫的前途才跟他上床的。该死#蝴一度恍惚的以为昨夜的一切是出于两情相悦,他甚至忘了自己必须用春药才能征服她。
「妳希望我怎么帮?」隐藏住内心的千头万绪,表面上袭洛桀还是冷静的,他冷静的松开握祝糊裸肩的大手,冷静的丢出问句。
「我……不瞒袭总裁,当代网络的财务状况出了问题,除了大笔的资金,恐怕投有办法让它起死回生。」楚丝颜平静地说。
「大笔的资金啊……」袭洛梁挑起好看的眉,嘲讽的说:「楚小姐自己说好了,妳觉得昨天妳的表现值多少,我袭洛桀就付多少。」
看来他真的是个自作多情的大傻瓜,他把她摆在手心里捧着、疼着、呵护着,到头来她的心里想的全是她那个宝贝未婚夫。
难怪连白宇也把他当成个笑话来看。他真是白痴、白痴、白痴#蝴袭洛桀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随便一个女人都比她丰满惹火、都比她顺从可人,而且不会瘦弱得好象随时要昏倒,也不会……也不会这样紧紧牵动他的心弦。
「我……」楚丝颜没有主张了。昨夜她什么也没做,只是躺在那里任他为所欲为,她根本不懂得如何取悦男人……这样的她值多少钱呢?恐怕也值不了多少,对他这种玩过各种阵仗的男人来说……
「说啊!别客气,妳说多少我就付多少。」袭洛桀仍然扬着眉,像是在鼓励她,又像在为难她。
「我不知道……」楚丝颜咬着唇,难堪的低下头。
「瞧妳这副模样。别这么没有信心,我对妳昨天的表现满意极了,所以妳尽管开口。」袭洛桀摆明无所谓的样子。
楚丝颜苍白的小脸涨红了,昨夜发生的一切再度袭上心头,那种天崩地裂的激情,放荡的、放浪的、放任的惰欲纠葛,她的身体还能记得那些前所未有的感觉。
袭洛桀看见她的脸变得酡红,于是他半瞇着眼,一边回味昨夜,一扬故意大声的说:「昨夜是我玩得最激烈的一夜,我怎么也没想到妳还是个处女,本来我还担心会伤了妳,想尽量温柔对妳,可是妳却一直要我再用力一、再激烈一……妳知道,听见妳那甜蜜的要求,我就完全疯了……」
「不要!求求你不要说了。」楚丝颜摇摇头,轨软地哀求着。
袭洛桀却好象故意要折磨她,殊不知回味到昨夜那种销魂的甜蜜,反而让他的身体紧绷得难受,但是他并不因此而放过她,就像他也不打算放过自己,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知道吗?妳就像第一次拿到玩具的孩子,玩着、玩着就上了瘾,后来变得需索无度,紧紧抱着我不放,还用妳又细又白的长腿缠着我的腰,妳知道自己达到几次高氵朝吗?」
「不要说……」楚丝颜紧紧闭上眼睛,眼泪还是滑了出来。
袭洛桀着了魔似的,他边喘边说:「别说妳不知道,就连我也数不清楚,我只记得妳每次达到高氵朝的时候,嘴里都会不停喘叫着、呻吟着……妳记得自已说了些什么吗?」
「袭总裁……拜托你……」楚丝颜全身都在战栗,好象快要昏厥了。
袭洛桀扬起邪肆的笑容,似在笑她的清纯,也在笑自己的愚昧,他说:「妳忘了自己叫了些什么吗?让我来告诉妳好了,妳每次都在高氵朝的时候叫着还要一次,再一次……」
「住嘴,你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不要听……」楚丝颜到进床铺里,拉起身上的丝被把自己紧紧覆住。
「我也没想到妳这个小处女竟然能放得这么开……一次又一次紧紧和我结合在一起……」袭洛桀的身体疼得难受,但是他却没有办法让自己别再说下去。
一股怒气冲上楚丝颜的心头,她忍不住掀开丝被,对着他大吼:「你这个无赖!要不是你把那种东西塞进人家的身体……我才不会……」
没想到这朵娇弱的小花还有反击的勇气,而且一针见血。袭格桀终于不再往下说。是的,如果不是那颗药……不,即使是用了那颗药,她都情愿被冷水冷死也不愿意开口请他满足地。他的脸色变得空前的阴沉。
「一千万买妳一夜够不够?」袭洛桀突然问。
一千万?楚丝颜把丝被拥在身前,再度慢慢坐起身来,睁着一双大眼睛。一千万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但是一千万得了当代网络的财务危机吗?一千万能够卸下士清肩上的压力吗?
袭洛桀看见她又露出初相见时那种恍惚的眼神,那种完全没有把他有在眼底的眼神,他顿时火冒三丈,突然冲口又说:「如果妳肯陪我一个星期,我可以拨个一亿元给当代网络!」
楚丝颜听见他的话之后,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一亿……那是什么样的天价?买下一个小小的当代网络恐怕都绰绰有余了。
「袭总裁是……是在跟我开……开玩笑吧?」楚丝颜忍不住结巴了。
「只要妳答应,它就不是个玩笑!」袭洛桀狂妄的说,但他却为自己的狂妄觉得悲哀,觉得用钱来收买让自己心动的女人,真是天地间再窝囊不过的事情。可是,他还有什么办法留祝糊呢?除了用钱之外,而这一切还得感谢她有个足以把公司搞垮的未婚夫呢。
楚丝颜在心底挣扎了许久。反正她是打定注意不活了,那么今天死和一个星期后再死,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差别,而且只要再一个星期,她就可以把士清从水深火热的窘境救出来了……
反正……她已经是个残花败柳了……反正再难堪的事情她都经历过了。她闭闭眼、咬咬牙,把心里最后一道德廉耻都丢到脑后,了头,平静的说:「我答应。」
再一个星期,她就可以把这一切的恶梦郁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