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着哈欠的大嘴好半天合不上,见了我用得着这么吃惊吗,还是说我穿着新裙子漂亮得令他目瞪口呆?我希望是后者。
“干什么,兴师问罪来了?”一开口他就没有好口气。
想起他醉酒时做的那些混帐事我红了脸,后知后觉地羞愤起来,正想骂他脑中忽然转了一转,低声说:“那天你喝醉闯进我家的事…被人看见了…我爸妈也…”
他登时慌了手脚,叫着,“他们知道了?!”
“嗯。”这下害怕了吧,我爸妈来兴师问罪你可就…
“他们把你怎么了,打了你?!脖子上的…是他们打的?”
脖子上的?我伸手摸了摸颈间的肿痕急忙摇头,“他们没打我…”怎好说我是因为昨晚戴着他送给我的那条镀金链子睡觉今早才长出这一道红痕,大概是金属过敏吧。
“他们怎么打你的,还打哪儿了,你说啊!”他像是听不懂我的话,丢了自行车上前拉开我的衣领查看我‘被打’的伤处,我抵不过他的劲儿,领口被越拉越大。
“我说了没有!”我抱住他的手狠狠咬下去,直到尝到了血的味道才松开牙齿。他简直是个混蛋!上回还没看够吗!
“真的没被打?”他看也没看被我咬出血印的手,眼睛从头到脚打量着我,似乎要把我看穿才甘心。
鼻子不由得一阵酸涩,他就那么害怕我被打?“没有,我没被打,可是他们会打死你的。”
他耸耸肩完全不当一回事,“也不看看我是谁,那么容易就被打死我还是杨果吗?走吧。”
“走哪儿?”
“还能是哪儿!我去和他们说清楚,不是你的事儿,是我醉了像疯狗一样闯进去。大不了让他们揍一顿,放心死不了的,你爸妈再狠还能狠过我爸?”
笨蛋家伙,哪有自己上门找打的,这时候就该躲得远远的。
“等等。”我捉住他的手,扬起笑脸,“果果,在那之前可不可以先请我吃些东西,我虽然没挨打可已经饿了两天。”其实我想说饿了三天,不过夸张了一些,如果饿了三天我哪还有力气来到这儿,说一天嘛刺激又不太够,两天正合适。
我灿烂的笑容看在他眼里是凄惨的苦笑,他果然如我想的一样暴跳大吼,“你妈真不是亲妈!你也真挺得住,前面那条街去。”
我看着摔在地上的自行车,有气无力地说:“好象走不动了,没力气。”力气全用来咬人了。
“上来。”
“可是…”
“我推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