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琦话一出口,便知道错得离谱,现在也不知如何挽回,一时愣住,却被凌采采连连催促,这次缓缓道出隐情,听得凌采采面红如朱丹,再一次将书册丢到杨琦身上。
杨琦苦笑了笑,道:“杨某绝非有意占姑娘便宜,起先也只是无心之失,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今晚之事,姑娘就当从未发生过便可。”
凌采采似是什么都没听进去,只仰着头,呆呆地望月出神,口中喃喃地说了句:“惜姐姐,采采要对不住你了,他还确实不错,就算是便宜了他了。”
杨琦听得莫名其妙,凌采采却像是下定了什么大的决心一般,缓缓转过头来,道:“今晚你住下,助我打通经脉。”
杨琦听清了她话中之意,虎躯巨震内心狂跳,惊得呆立当场,一时竟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良久才缓缓道:“凌姑娘,此事有关凌姑娘名节清白,在下恕难从命。”
凌采采瞪了他一眼,啐道:“没用的男人,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放心,事后我就当是一场梦,不会缠上你的。”
杨琦连连摇头,道:“我虽不是什么恪守繁文缛节的道学大家,却也深知女子名节之重,此事绝非儿戏,事关凌姑娘毕生幸福”说到此处,杨琦已然说不出话来,因为凌采采香软风韵的娇躯已经扑入怀中。
杨琦一愣,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事,平日里大胆果决的七秀坊花魁两只玉手竟热情如火地缠上他脖子,将他搂个结实,毫不犹豫地献上香吻。
杨琦虽非先前那个未经人事的雏儿,却还是被这奔放的女人惊住了,他双手凝固浑身僵硬,一时不知是拒绝还是接受,只觉满腔都是怀中这绝代佳人温香的气息。凌采采天赋异禀又在风花雪月之地久居,虽还是个处子,此中经验却绝非袁清雪能比。
凌采采既已决定献身,自然是毫无顾虑,她丁香暗吐,激烈缠绵,令杨琦立时生出蚀骨的迷人感觉,很自然地收拢手臂,将这大胆的佳人紧紧揽入怀中。
“嘤~”怀中的火热发出一声腻人心肺的娇吟,香软鲜艳的香唇传来柔软腻滑的芬芳,一只青涩却又香软滑腻的灵巧笨拙的缠上了他,让他尝到了那不一般的天香雨露。
不知过了多久,唇分。凌采采半倚着身子,坐在杨琦腿上,双手捧着了他已然胀红的俊脸,道:“反正我的身子迟早是要一个恩客的,倒不如便宜了你,我还能打通玄关。”
杨琦清醒过来,挣脱了她的纤滑玉手,道:“凌姑娘你想来是误会了,并不是男女之间行了周公之礼便能同修的,必须情意深重心神合一,将彼此体内的两股真气合于一处,要同心同力,方可有此效果。所以次术必须是夫妻合练,即便是被合欢宗夺了去,她们也练不成。你师尊口中的机缘便是如此。”
凌采采听着他朗朗大义,一双清丽的眸子竟渐渐腻出水来,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淡漠清冷,洁白如玉的脸颊红晕密布,那双比黑宝石还要美丽三分的美眸似醉非醉,星眸腥胧,慵懒而,妖娆而,就如那贵妃醉酒一般拥有惊人的媚态,胸前更是紧紧贴着那两团柔软弹性的丰盈,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徒生歹念。
杨琦似是发现了怀中女子的变化,关键时刻,他总算坐怀不乱,一把推开周碧筠,喘息道:“凌姑娘速速守住灵台,此时切莫胡思乱想,以免走火入魔。”
凌采采被他这句惊得浑身一震,旋即从先前那莫名的情丝中挣脱出来,伸手撩了撩双鬓的发丝,道:“多谢杨公子提。”杨琦却是很尴尬地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凌采采先是一愣,旋即低头一看,那大红裙裾被翻撩到膝上,露出一大片雪腻的如脂柔肤,腰间的系带也已松垮,胸前的上衣更是大开,露出一大片的和一个绣着一朵盛放牡丹的白色缎面肚兜儿来。她俏脸通红地整理了一番,这次低声道:“杨公子,已经整理好了,你转过来吧!”
杨琦闻声转过身子,一看到她依旧美得夺目的花容月貌,便想起先前的一阵火热缠绵,不觉也有些心旌摇曳,想着若不早早离开此地,定要把持不住,毁了人家姑娘的名节。
杨琦站起身来,作揖告辞:“凌姑娘,时辰已晚,杨某明早还有晨课,就先告辞了,请代我向苏姑娘和薛姑娘问好。”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杨琦才走了两步路,忽然就被背后一个温香软玉的身子紧紧抱住,一时愣在那里。凌采采将滚烫的侧脸紧紧贴在杨琦背上,低声道:“你果然是个好男人。我不是个随命运摆布的弱女子,定会牢牢抓住自己的幸福,你赴任那日,我会在长安西门等你。”说完便放开了杨琦,一溜烟跑进屋内,“嘭”得一声关上了门。
杨琦对着出其不意的桃花运还很难消受,只微微摇头,便抬腿走出了这个充满暧昧和情思的小院,沦入月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