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雪的房间摆设虽是清雅,可毕竟与一般的婢仆不同,时来运转的杨家,早已把她当成是未来的少夫人的,所以住的也一直是设施最好的西厢客房。更多小说 Ltxsfb.com紫金色的兽首熏香,大红色的檀香木屏风,再加上两床水红色的上等湖州丝绣暖被,两个精致的鸳鸯戏水绣花软枕,一派贵气,倒也体现出弘农杨氏累世勋贵的底蕴来。偏偏两边微分的笼帐是那最清雅的淡蓝色,上头还缀着朵朵小兰花,着实与这贵胄之家有些不合。
“嗯。”一声的娇啼从已经拉上的罗帐中传出,听得旁人脸红耳热。隐隐可见两具形态完美的身姿紧紧相拥,侧躺在软木熏香的高床之上,地接吻,不知疲倦地向对方索取着。从窗口向外望去,那轮柳叶弯月似是也羞于看到这样一幕,半遮半掩地躲进云层了,却给此刻的气氛更增添了旖旎的情调。
杨琦吻得兴起,一张嘴离开了娇嫩的,一路往下探索,流连在她蝤蛴般洁白丰润的颈项上,伸出舌来,轻轻着,舔咬着,迫不及待地感受着她雪玉凝脂般的滑腻嫩白。
袁清雪似是受不了这般虫蚁噬咬般的阵阵酥麻,仰起一张慵懒酡红的芙蓉娇颜,无神的眼波迷离深邃,满脸的春情迷醉。
杨琦伸手到她玉背上一托,身子向后靠了靠。袁清雪顺势双手微微在床榻上一撑,上半身靠在背后的软枕之上,半仰着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男子依旧深埋在她颈间的俊脸,羞得直转过头去,紧闭上双眼,一派精致的贝齿紧紧咬着红唇,发出一阵阵微弱的勾魂鼻息。
杨琦听得美人春吟,不觉啊心儿一颤,仰着胀红的俊脸,似是意犹未尽,离开了她颀长秀美的颈项,凑到美人玲珑精巧的耳垂边,轻笑着道:“雪儿,你热不热?要不夫君我替你把这恼人的褂儿褪了吧,也好凉快些。”
袁清雪听得更羞,慌乱得直摇头,喃喃道:“不行,你这个得寸进尺的大色狼,刚才还说了不许欺负我的,你敢。”言辞虽是激切,语气却是柔和的,想是女子口是心非的天性又一次在作怪了。
“真的不要?那相公可是热了。”说完他洒然一笑,径直在她身边坐起来,若无其事地去解自己腰际的锦袍系带。
袁清雪见他如此肆无忌惮,忙羞得一把拉过半搭在身上的水红色锦被,自欺欺人地遮住了眼睛。杨琦见她一派小女儿家的天真羞臊,看得又是一声轻笑,谁知被中传来一声轻叱:“大坏蛋,不许笑。”
杨琦其实也没怎么过分,此时还穿着贴着的白色衫子,与她并肩靠在背后的床栏上,一手拉下她遮着的锦被,一手将她拥进怀中。
袁清雪早酥软得浑身无力,此时自然是任他施为,将一张芙蓉俏脸埋在男儿颈间,喃喃道:“相公,雪儿真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杨琦见她这般痴蛮,只得笑了笑,把手凑过去在她颊上抚了抚,道:“傻丫头,我们今后都是夫妻了,同床共枕那是常事儿。听说马邑地处北疆,苦寒熬人。你家相公我是个武职,每日都要去城墙上巡视的,晚间回来,若不是娇妻暖床,那如何耐受得住?”
袁清雪听他说起马邑来,倒也少了几分羞涩,只道:“你这样光明正大地娶了我这个妾室入门,就不怕燕家老爷和燕小姐责怪吗?”
杨琦哈哈一笑,道:“我与那燕小姐素未谋面,一纸婚约也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她如今亲母新丧,按例需守孝三年,所以以后的事情是谁也说不准的。我要怜取眼前人,先把雪儿娶了。母亲这些日子总盼着儿孙绕膝,给她添个孙儿,也能让她享些天伦之乐,相公我公职在身,不能时刻在旁尽孝,也只有在此间不落人后了。”
古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袁清雪虽家道中落,却也是个正宗的门阀出身,自小就接受了三从四德的妇德之育,又生得性子温和恬淡娴雅端静,确实是杨琦贤内助的良配。汝南袁氏虽大不如前,到底还是一等门阀世家,四世三公的影响仍在,礼教传家的底蕴仍存,这些都是那些小门小户的一般丫头比不了的。袁清雪见爱郎言及孝道,此时也顾不上羞涩,只微微头应道:“其实雪儿无碍的,只要能时时刻刻像现在这样陪在相公身边,哪怕只做个端茶送水的小丫头,雪儿也很开心。”
最难消受美人恩。杨琦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在手间用力,将她的香肩搂得更紧些。
“相公,你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儿,袁清雪忽然轻柔地道。
杨琦侧过头去亲了她颊上一口,道:“雪儿,说说你母亲的事情吧!相公想跟听听。”
袁清雪脸色一黯,对着杨琦勉强一笑,道:“其实也不是雪儿有心遮瞒,提及亡人,总有些不敬。家母是岭南人士,姓宋。”袁清雪才说了两句,杨琦就听得一惊,将她的俏脸捧到眼前,道:“你说的是真的?可是岭南宋阀?
袁清雪头,道:“是的,外祖父曾是岭南一等镇南公宋凌,现在的宋阀阀主宋元是我的亲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