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和你拼……了。”
狗骨一出现,元兵们突然发了疯了一样!仿佛置身阴曹地狱,遍地都是要向他们索命的冤魂一般。吓得他们已经承受不住这种可怕的压力,一个个拔着刀胡乱的挥舞起来。有红着眼的将同伴当成了鬼怪,挥刀横砍的时候丝毫没有留情,而有的已经彻底崩溃,竟然拔出刀来自刎,倒下去的一瞬间脸上还带着解脱的微笑。
看着他们心神失常的互相残杀,吕镇丰感觉背后一阵阵的凉意,伸手一摸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而这时候的元兵们还在撕杀着,不过自刎以求解脱的越来越多,中间那头骨笑得更加诡异了。
当最后一个生还的元兵站在中央时,他根本不知道骁勇善战的他起码夺去了二十多个同伴的生命。在他的眼里那些断肢残体的阴尸还在不断的朝他涌来,他继续挥舞着大刀砍着一道道的空气,嘴里还是继续发着歇斯底里的惨叫!最后他也是承受不了这样的恐惧,凄厉的喊叫一声后将刀插进了自己的心口。
尸体软软的倒下,流了一地的鲜血很是骇人!这些元兵大部分都带着解脱的微笑,似乎是摆脱了什么可怕的纠缠一样。而等吕镇丰定眼一看的时候,那颗狗的头骨已经在慢慢的风化,变成了一颗颗细微的尘埃消失在了空气中。
“哎……”
自问手下也是怨魂无数,但吕镇丰还是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弄得心惊肉跳,如果不是亲眼目睹的话根本无法想象会有这样诡异的事情!还没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一声十分深沉的叹气响起,将这个傲视天下的魔君也是吓得混身一个机灵!
吕镇丰本能的看向河边的方向,原本那空无一物的地方竟然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一身有些邋遢的白色长袍已经略染黑尘,虽然他长得瘦瘦小小的,但仙风道骨的模样还是会让人不自觉的产生敬畏的本能。
老人缓缓的站了起来,绕过做法的坛桌!一边扫了扫身上的灰尘一边感叹着说:“既然已经有活命的机会,又何必来坏这一方净土呢!不是老朽无情,而是你们命不好呀!”
一看就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仙风道骨的老头。吕镇丰虽然从他身上看不到半内力的迹象,但也不敢怠慢,赶紧走上前去,拱手说:“仙家好生厉害啊,挥手弹指间定夺生死,实在是让人敬佩呀。”
此人自然是鬼谷所传,习一身邪门奇法的陈道子了!他呵呵的一乐,看着正值誉满天下的吕镇丰,长长的鞠了一躬:“拜见师兄!!!!”
“什么?”吕镇丰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道子温和的笑了笑,但说出的话却一下就让吕镇丰如遭雷击,惊得目瞪口呆:“血手魔君,您虽然一副壮年之貌!但按生时推断您已经近二百岁的高龄,生于山西农家本名吕安生,自小父母双亡靠乞讨为生。后遇一善心渔妇收养,拜其为母更名吕镇丰,意在一生衣着无忧。”
这一段尘封的往事,蹉跎了那么多年的岁月连吕镇丰自己都想不起来了。但眼前的仙家道人竟然了如指掌,让这位横行天下的血手魔君顿时又惊又怕。
陈道子继续徐徐的说:“后渔妇病重归西,你又开始流浪!饥病交加的卧于一座破庙时偶得一本奇书,乃书为鬼谷所传战龙诀!是一门阳刚之极的法门,从此你就踏上了傲视群雄的强者之路。因战龙诀有龟吸闭关之法,所以你到现在年近二百依然是雄风依旧,依然保持壮年之身!是么,魔君。”
吕镇丰的震惊不亚于当初许平初见陈道子时,惊得目瞪口呆冷汗直流,不知道自己的秘密为什么会被人掌握得那么清楚。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吕镇丰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指着陈道子的手都在瑟瑟的发颤。这时候几乎都忘了自己的天品之威,感觉武功在这时候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陈道子呵呵一笑,一抱拳很是严肃的说:“鬼谷所传陈道子,习阴阳之术!虽年迈苍老但比师兄小了近两个甲子,拜见师兄!”
“什么!”吕镇丰惊喜的看着他:“你说你也是鬼谷传人??”
“正是!”陈道子了头,笑说:“鬼谷所传需有因缘,我虽布衣出身但有幸得之,自有责任让它发扬光大。”
这是陈道子和吕镇丰的第一次邂逅,而那个山间小村,生活着陈道子的后人!本来那布有奇阵阻止外人进入,但不知那队元兵怎么走的,阴错阳差的饶过遮路的阵眼就闯了进去,有些冤枉的被陈道子用魅惑心智的邪阵给困死了。
但也由于陈道子是灾星,他不会也不能和家里人接触共享天伦之了。和吕镇丰也不能长久的呆在一起,所以两人各自分开寻找草皮书图的所在,三十年来也是聚少离多。
说完这些,吕镇丰似乎感慨时间的流逝一般,满脸尽是蹉跎和回忆。
许平瞪着眼睛,听着吕镇丰讲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夜。没想到啊没想到,陈道子那无耻的行径下竟然有如此可怕的一面,一身的邪门异阵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吕镇丰长长的笑了笑,大度的说:“二师弟的法术之强。想当今恐怕无人能出其右,即使是我!被他困上的话恐怕也难掏一死,鬼谷所传之强,让人不能不羡慕呀!”
“主子,到了!”这时候,天早已经大亮了。车夫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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