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深闺,灯光柔和,温馨香艳,一位身材高壮、腰肢丰腴、俏丽柔媚、肤白盛雪、长发披散的三旬美妇正坐在窗前,静静地仰望着挂在树梢上圆月,美眸流淌着无限的幽怨。
美妇正是卢员外的娘子贾氏。
“小贼,竟敢如此辱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想到白天里那个俊伟绝世、笑容俏皮的小贼,那个辱骂自己水性杨花的小贼,那个搂着自己的身子不放的小贼,贾氏心里恨不得要一口吃了他。
但不知为何,一想到那小贼的俏皮,特别是小贼那深深的一搂,贾氏情不自禁地心里一荡,对那小贼竟是又恨又有所期待,眼神更加幽怨,贝齿咬得咯咯响。
忽然前院里传来一阵优美欢快的笛声,树梢上的圆月又幻化出一个俊美身影,那是一个小厮打扮,见到她总是谦卑地低着头的俊美家奴,他总是那样谦卑、本分,正是这个家奴的笛声陪伴她度过许许多多个不眠之夜,每当自己独守闺房,寂寞得快要发疯的时候,家奴的笛声总是及时响起,优美、欢快的旋律将她心里无尽的寂寞,深潭一般的幽怨以及滔天的欲情,一一带走。
更深人静,笛声嘎然而止。
以往的每一夜,只要听到家奴的笛声,她那汹涌澎湃的心海,那颗躁动、发慌的心就会渐渐平静下来。然而,今夜,她觉得房里特别闷热,芳心依然躁动、。
“唉,长夜漫漫,心里空空,慌乱无比,当真是熬煞奴家!小冤家,这么早就歇息了吗?为何不吹笛了?”贾氏心乱无比,坐立不安,双眸流露出骇人的狂乱神采,那是一种抓狂的、歇斯底里的、异常焦渴的神情。
贾氏抓了一把披散的长发,扯开闷热的衣领,气息咻咻,在闺房里踱来踱去,此刻,她想洗个井水澡,一桶一桶地由头泼下最好。
“春桃,去打些井水来,老娘要洗个澡,这是什么鬼天气,闷热得要老娘的命!要快!”贾氏娇喝道。
“娘,更深露重的,洗这井水可是要伤身子的,要不奴婢给打些热水来”睡在外间的丫鬟春桃睡眼惺忪地进来,柔声劝道。
“啰嗦什么,老娘就要井水,快去!”贾氏断喝道。
“是!奴婢这就去打井水!”春桃慌忙应道,匆匆去打井水。
不一会儿,春桃打来两桶冰凉透骨的井水,倒进浴桶里,正要过来伺候贾氏脱衣。
“你到隔壁和秋荷一块睡吧,有事老娘再唤你,老娘自个儿泡个澡就上榻睡了,去吧。”贾氏挥了挥手,道。
“是,娘。”春桃伺候贾氏多年,自是知道贾氏性情喜怒无常,哪敢多言,应了一声,躬身退出房中,替贾氏掩上房门。
“喔嘶!”一待春桃离开,贾氏衣服也没脱,即全身坐入浴桶里,冰凉的井水浇得她打了一个激灵,也浇灭了她浑身躁动的情火,她把头深深地没入浴桶中,全身放松,敞开心扉,尽情地感受着井水的凉意和清爽,让井水抚慰着身子的每一处,井水让她渐渐地回复了本来的面貌,矜持、端庄、娴淑、优雅、冷峻。
“咿呀”的一声,房门推开,蹑手蹑脚地进来一位中年男子,赫然是白天那位李管事。
“是春桃吗?死丫头,进来也不敲门,我不是说有事再唤你吗?”闭目泡着井水的贾氏以为是春桃去而复返。
“娘,睡下了吗?小的是李固。”
“大胆奴才,竟敢夜闯主母闺房,不怕被拉去见官吗!还不给老娘滚出去!”贾氏大惊,下意识地双手捂住胸前那对波涛汹涌的豪乳,喝斥道。
“娘一个人睡,长夜漫漫,怪寂寞的,李固看到了心疼不已,让李固给娘揉揉肩,按按背,陪着娘说说话,也好替娘排解心中的寂寞呀。”李固邪笑着朝浴桶走了过来。
“混账奴才,谁给你这个胆,还不出去,再过来老娘可就喊人了。”贾氏断喝道。
“呵呵,员外远在雄州,府里就这么几个小厮,你那两个丫鬟也给我打发到前院去了,你喊也没用,没人敢来救你,你又何苦呢,你不是很寂寞吗,你的身子我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每一次你洗澡时,我都在窗前看着,啧啧,晶莹如玉的雪肤,丰腴圆润的腰身啊,让我每一次都是情火如焚!小娘子,快救救为夫吧。”李固边说边走到浴桶旁,像欣赏一件美术品一般围着浴桶打转,双眼冒着邪光,表情夸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