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自然,凭咱们老大的年少多金和风流倜傥,定能见她,再怎么名动汴京,也只不过是一个红角儿罢了,常言道:姐儿爱俏,鸨儿爱财,什么都有个价,只要舍得花钱,按理说没有什么问题。”牛二油滑老练地说。
“呵呵,恐怕舍得花大钱也难得见李师师一面,金钱巷已经被老百姓称为小御街了,徽宗皇上可是三头两日微服出行,且出行必经金钱巷,李师师快成为赵佶的禁脔了吧。”孝哥儿暗想。
“走,咱们进去看看。”孝哥儿率着牛二和唐牛儿踏进丰乐楼。杨志不愿进去,他在对门的一间酒馆喝酒、等候。
孝哥儿刚进丰乐楼的大门,就闻得一阵香风扑鼻而来,一位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热情似火地将孝哥儿三人迎了进去,引入一间装饰典雅的别间,别间朴素雅洁,情调别致,窗外还有翠竹缀。孝哥儿发现里面早有好几位求见李师师的豪贵人物。
待孝哥儿落座后,自称李姨的艳妆女子娇声腻气地道:“小官人好面熟啊,不知在丰乐楼有没有相好,咱们这里最近刚来了几位清倌儿,不仅人长得秀美水嫩,歌也唱得美,奴家给小官人介绍一位好吗?”
“这个李姨呀,本公子慕名而来,是想见一见李师师大家,一切花费由李姨定,不知李姨可否安排一下。”孝哥儿一边优雅地品茗,一边问道。
“这个真是对不住了,奴家那女儿李师师今儿恰好偶感风寒,刚刚传了话下来今儿不见客,要不让奴家另给小官人安排一位,咱们楼里的名角儿多着呢”。听说又是一位指名要见李师师的,李姨当即面露为难神色,借口托辞。
“哦,真是不巧了,本公子近日就要离开汴京了,本公子写有一首词,烦请李姨代为转达给师师姑娘为盼。”说毕,将一张词笺和一张银票递给李姨。
李姨接过词笺一看,发现词笺下面还有一张100两的银票,顿时笑遂颜开,道:“啊呀,小官人真是痴情哩,奴家这就去将小官人的情意转达给女儿师师。”
“你去吧,不用管本公子,本公子喝完这杯茶后就走。唉——,只是见不着师师姑娘真是人生的一大憾事。”孝哥儿叹道。
别间是贵宾室,正对着汴都御街,只见御街约宽二百余步,两边是御廊,种有莲荷、桃、李、梨、杏,还有杂花相间,时值仲春,举目四望,沿街皆青楼画阁,修户珠帘,雕车宝马争弛而过,金翠耀目,罗绮飘香,花光满路,萧鼓喧空
李姨扭着两瓣浑圆的,往内西楼去给李师师送词笺了,孝哥儿悠然自得地品着香茗,茶喝数杯,也不知道那李师师是真病还是假病,仍未见有回复,看来没戏了。想到今晚自己的主要目的是来找有名的行院唐安安的,怀里还揣着阎婆惜的书信呢,于是,孝哥儿道:“走,咱们去寻那行院唐安安去。”
“小官人且慢,师师姑娘有请。”孝哥儿三人刚要走出别间的门时,身后传来李姨欢悦的叫唤。
孝哥儿心里一喜,看来是那首词送对了。孝哥儿回身时,发觉坐在别间求见李师师的几位豪贵人物纷纷朝自己投来嫉妒的眼光,哇靠,看来这群家伙把被李师师拒绝的怨恨洒向本衙内的头上了。
这时,只见李姨朝孝哥儿身上靠了过来,一把扯过孝哥儿的手,麻麻利利地扯着孝哥儿朝内西楼上走。
内西楼就是李师师的居所,但如今已改名为“醉杏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