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人果然是一块人间难得的璞玉,品性淳厚,风骨如玉,他日必成大器。”吴守真含笑道。随后,又道:“贫道也只是暂时压制他的病情而已,此病要根除,恐怕还得另请高明,不过只要注意饮食,不暴吃暴饮,十年内应该无事。”
“老神仙仙风道骨,普救众生,出手救治俺兄弟,大恩不言谢了。”孝哥儿躬身感谢道。
“哈哈,傻小子,仙风道骨是奉承之语,普救众生是和尚的事,贫道只管占卜观相,替人施药问诊罢了,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救你兄弟是分内之事,举手之劳,也是一种机缘巧合。”吴守真笑道。
这时,时迁也缓过神来,痛苦稍解,忙要挣扎着起来给老神仙行礼,孝哥儿忙过来扶住时迁。时迁咂巴了一下皲裂的嘴唇,苦笑道:“有劳神仙了,救命大恩,时某铭记心中。”
“时善人无需多礼,你还是平卧着吧,你这病需要静养一段时日才好,呵呵,是你这位兄弟那份执着和永不放弃救了你,所幸他及时送你到这里,如若再拖片刻,就是真神仙也是回天乏力呀。”吴守真道。
时迁转头感激地看了孝哥儿一眼,正欲张口说句感激的话语。孝哥儿伸手握着时迁的手,抢先道:“恭喜时大哥大病得愈,时大哥不是说待逃过此劫后咱们再做兄弟吗,咱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说的,时大哥要是看得起小弟,咱们从此是生死兄弟!”
“好兄弟,大哥漂泊半生,游戏人生,浪荡江湖,独来独往,没想到在清河交结了你这位兄弟,也是一种缘分,其他什么大哥就不说了,大哥无财无势帮不了你什么,但也学得一身过人的本领,以后兄弟有什么要大哥出力或跑个腿什么的,尽管说就是了。”时迁平静了一下心情,对孝哥儿说。
“大哥,说真的,能与你做兄弟,小弟也觉到三生有幸,一切待大哥身体康复了之后再说,到时咱们兄弟再上狮子楼畅怀痛饮去!以后若有机会,咱们兄弟携手闯荡江湖,结交天下好汉。”孝哥儿一时也感到心怀激荡,没想到自己这么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三流大学生,刚穿越到大宋就能与大宋第一神偷、梁山好汉称兄道弟,尽管他是位列梁山一百单八好汉中的倒数第二,但好歹也是一条好汉。
“好,既然兄弟有如此志向,大哥就随你一起闯一闯!哈哈!”时迁微笑道。
当夜,由于时迁尚不能行走,于是只能住在城南土地庙里,孝哥儿赠了几两香油钱给庙祝,让庙祝找来干爽的被褥给时迁,并嘱咐庙祝多煮些面汤或米汤给时迁充饥,照料时迁服药一事自有道童来侍候。
安排好一切后,孝哥儿带着小玉、来兴儿、平安儿回府,一路上,想到离开城南土地庙时,吴守真神神秘秘地嘱咐孝哥儿明晚二更时分准时到土地庙找他,他有重要机宜要面授孝哥儿,不禁哑然失笑,心想:“不就是要给我观相吗,明说就好了,搞这么神秘干什么呀,如果还是什么泗水亭长、天日之表、龙虎之姿这类谬论,不说也罢,搞什么呀,难道是要纵容教唆本少爷造宋徽宗的反?呵呵,宋三郎有一百单八梁山好汉,方十三有八大王,到头来还不是招安的招安,镇压的镇压,只要北宋还有张叔夜这座大山在,造反是没什么前途的,还是洗洗睡吧,本少爷还是想想办法如何保住西门庆的一众女人和万贯家业。”不过随后又是一想:这个吴半仙医术倒是不错,没准还真的有些道行,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