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玲芝又笑问:“清波,你说什么是幸福?”常清波答:“幸福是一种感受,不同的人不同的时候,感受是不一样的;我跟你在一起,现在就感觉非常幸福。”段玲芝脸上掠过一阵红晕,扑闪着一双波波有情的大眼又笑问:“那你说什么是爱?”常清波答:“爱就是尊重对方的自主选择权利,使对方享受到充分的自由。”
在餐车上这段时间太美好了,段玲芝感到常清波仿佛变了个人,在她面前显得自然、大方、健谈和亲切的多了。在她的印象里,常青波见她像老鼠见猫,或者叫蜻蝊水,让她总觉浮光掠影,抓摸不住;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既是单独地,又是深入地,更是贴心地交换思想,交流感情。
她又想起谢敏揭露她的那句诗,决计向清波了解清长期困扰她的那件事,于是,笑模笑样地说:“清波,我问你个事,你得给我说实话。”常清波笑说:“什么事这么重要,还怕我不给你说实话?”段玲芝打趣似地笑说:“你的婚姻大事呀!”常清波丧气说:“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哩,你关心这干啥?”段玲芝讪笑说:“老同学呗,关心关心嘛!”又慎重问:“真的,你咋会跟俺队绳云凤定那么早的婚?”
常清波叹道:“一言难尽,我从不想提这事!”段玲芝关切说:“那为啥?”常清波恨说:“我恶心她,提都不想提她!”段玲芝笑说:“我看人家不错,比咱大两三岁,‘女大三,抱金砖’,年轻轻就当妇女队长了。”常清波骂道:“白痴、鬼难缠加泼妇!”段玲芝冷笑说:“那你为啥跟人家订婚?”常清波叹说:“一是形势所迫,二是父母包办;另外,也与你叔叔段林金有关。”
段玲芝闻听,先一诧异,继而笑道:“尽说屁话,你订婚与我叔叔啥相干!”常清波说:“咋不相干?你叔五八年在俺队当队长。。。。。。”于是,他便把爹爹如何因一把谷子挨辩论,连夜逃湖北,后又接他去湖北;绳云凤如何撵他走,又如何订婚的事,全部给段玲芝说了。段玲芝轻叹:“原来是这样!”
就这样,段玲芝想抓住常清波的心,常清波想博得段玲芝的爱,在两颗心半贴半不贴的情况下,时间过得最快,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当车过汉口,快到武胜关了,常清波突然惊叫起来,叫道:“坏了!”
常清波说:“咱之前也没约定哪下车,别让他们从武昌下车,走汉丹线枣阳下,那可就糟了;得赶快回那个车厢!”段玲芝说:“不会吧,不见咱,他们会走?”常清波着急说:“关键时间太长了!”
车上人松的多了,当段玲芝又跟在清波身后,来到那节车厢时,二人傻眼了,哪里还有常清建、谢敏的影子?听旁边的人说,他俩早从武昌站下车了。常清波埋怨说:“这俩也真是,不见咱,咋就下车呢?”段玲芝反而得意说:“下他们下,让他们给咱们背着被包,咱特轻闲了!”常清波却着急说:“关键是我的袄,看十冬腊月天,下车没袄穿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