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回车上啊!”
“你,不会,不会…”看来刚才李军头前说的那些话,褚雁一字不拉的听了个全。
“呵呵,我当时是和那两个开玩笑,没有的事。”见李军再三保证,褚雁才在他的搀扶下挣扎着站了起来。
两个人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车里。褚雁裹着李军那件千疮百孔的西服,蜷缩在后排,望着这个熟悉的环境,陌生的同事,她悲从中来,却又不能也不敢哭出声来,只能默默的抹着眼泪。
车子很快进了市区,在李军的强迫下,她在医院处理好伤口,回到家里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她蹲在门后才嚎啕痛哭起来。
第二天早上,李军在一阵干渴和疼痛中醒来。止痛药的效果已经过去了,浑身说不出的乏力,脑袋晕晕的不想动弹,但伤口处传来的痛楚,又让人无法入睡。想起昨天荒唐的一幕,他实在有愧于见人,冲动时的快感才露出个头,就被惩罚的痛苦所替代了,哎,不划算啊!
李军抬手想扇自己一个耳光,没想牵动了伤口,钻心的感觉让他在那里蜷缩成一团。觉是睡不着了,挣扎着起身,走进浴室。
狭小的空间内,白色的瓷砖已经变得有些灰黑色了,斑斑驳驳,布满污渍。因为年深日久,这些污渍已说不清是怎样造成的。有的可能是按扁了的虫蚁或溅上去的油珠,有的则可能是沾了发蜡的指印或是漱洗时从脸盆里飞溅出的肥皂泡。
这里是李军几天前租的地方,一室一厅,离市区也不远,就是环境差了。小区的背后是h市的一所大学,具体哪个学校李军也没去注意,这里的业主把原来的房子都隔成这样一套一套的小户,卫生条件可想而知。
随便抹了把脸,李军艰难的穿起衣服,等裤子穿好,他才发现上面还沾着血迹,身边那张大铁床,因睡得久了,中间已凹下一块。床边扔着一堆穿过的衣服,不但皱皱巴巴,而且没有丝毫挺括可言,看那龌龊的样子,简直同停尸房待人认领的破衣烂衫相差无几。四周的墙壁和浴室没什么两样,总之,举目所见,一副破烂景象,使人备觉凄楚。
看到自己住的地方如此恶劣,李军有些沉不住气了。其实算起来,他屋子里现在的整洁程度要比他刚来h市住的那个房间要好多了,但是在豪华的五星标准的房间里住过,再回到这样的环境中是有些难以接受。
自己是不是太过任性了,这里不比t市,才来几个月,万事要小心从事,也不知道今天褚雁会不会去上班,上班后她怎么对待自己?万一老总要是知道了该怎么解释?几十万的投资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头疼!
李军拣了身看起来像样子的衣服套上,别想太多,事情总会好起来的。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公司。
九,没见到褚雁。
十,褚雁还是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