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啊!”李军痛得用脑袋在床沿上,牙齿咬住枕头的一角,宛如一个刚被破处的少女一般。
皇甫惠手里的纱布上除了血迹外还带着一小块完好的肉皮,她看李军的眼神又有些不对了,垂下脑袋,低声嘟囔着;“你不是让人家快嘛!慢也不对,快也不对,你这人真难伺候!”
李军哭笑不得,但她可怜楚楚的样子,真的让人不忍责备。就这样他咬着牙了下来,皇甫惠已经注意了很多了,但那种刚刚好不会让人痛晕过去的感觉比昨天什么都不知道,要惨痛的多了。
李军觉得自己恢复了一个晚上的伤势,好象又回到了刚进医院的状况,可能还不如那时。
晚饭时,皇甫惠为了表达歉意,非要照顾他吃饭,结果不言而喻。一会热水不小时洒在李军的腿上,饭扣到了他的胸膛那里,脚也被磕了一下,还好药没给他拿错,要不李军的小命就会因为他一时心软,也交代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是哪个王八蛋说的呀!李军恨恨的想着,写这句的人真应该让皇甫护士“照顾”一下,他估计就不敢这样写了,而且还能体会到“早死早解脱”的含义。
李军眼巴巴的盼望着皇甫惠快走,但她的精神好的很,一直拉着他聊东侃西的。虽然李军已经很困了,但他强打精神,怕自己睡着了身上再少什么东西,就这样他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李军再次醒来已经是夜里十二多了,皇甫惠就伏在他的膝盖那里,也睡的很是香甜。
她的脸蛋埋在两条细嫩如藕的手臂内,如丝的秀发散落在雪白细长的脖颈间,弯成一条柔美的曲线,睡姿撩人,就是女人看了也觉得是一幅致美画卷。
但李军如躲避瘟神一般,缩在原处,轻轻把她压着自己的裤脚慢慢抽了出来,然后蹑手蹑脚的溜下了床。皇甫惠趴的地方正好靠着放衣服的床头柜,李军那里敢过去,他把衣架上的外套取下,悄无声息的挪出了病房,一直慢慢走到了楼道的尽头才发足狂奔而下。
冲到大街上李军这才发现夜晚的天气真的有些凉,披上衣服站在阴影处跳着脚等出租车,过了好半天才拦了一辆。
李军刚要上车,开车的司机好心的对这个鼻青脸肿的男子说:“朋友,医院就在你身后,我看你的样子还是先到那里去看看吧!”
李军心里好笑,老子就是刚从医院里逃出来的。
“师傅,我家里有急事,你看我还穿着病人的衣服,您快哦!”他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回到家的李军,把自己伤痕累累的躯体搬上了床,这次逃离医院后的心情不亚于从唐局手里逃脱那次,当然他的梦中又多了一个小小的恶魔。
※※※
李军住院的事情,雪儿和婷婷并不知道,星期天的时候她俩都很想再去找哥哥,但谁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了,一个人去又觉得怕怕的,所以都在家里坐卧不安的过了一天。婷婷还是老到一些,并没有让家里人发现什么异常,但雪儿却被母亲看出了征兆。
雪儿的妈妈从进门到吃晚饭就觉得女儿好象有什么不对了,脸色有时候突然红一下,有时候呆坐在那里叫她好几次都跟没听见一样,做事情也丢三拉四的。
吃完饭后,母亲专门找了个频道里面有粥疥抡的演唱会,装着很惊喜的样子叫道。
“雪儿快过来,粥疥抡在唱歌耶!”
“是嘛!”雪儿高兴的跑了过来,但没听一会她就有些烦躁了。
“乖女儿怎么了?”母亲关心的问道。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你不是最喜欢他吗?”
“我,我决定不当,不当歌迷了。”雪儿小脸涨的通红,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
“哦?”母亲先是惊喜,然后却感到一阵担心,女儿昨天晚上还和自己抢频道找粥疥抡,才过了一天就不听了,看样子好象还是强迫自己似的,是不是生病了,她把手放到雪儿的额头上。
“妈妈!我没病。”雪儿有气恼的推开了母亲的手。
“那,那你这是怎么拉!才一天就不喜欢了?”母亲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因为,我不想再做歌的奴隶了!”雪儿两眼泛着光说。
“什么!什么奴隶呀?还说自己没病!”母亲担忧的看着女儿:哎!这孩子是有病了,还病不轻,听歌和奴隶?这,哪儿跟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