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没小,这还不是犯错?”谢东贤甩开被妻子抓住的胳膊,说道:“你们都在外面等着,我和意如好好地说几句话。”
“哼,出去就出去。我还不愿意呆在这破地方呢。”谢欣冷哼一声,先一步走了出去。
谢意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姑姑,也跟在姐姐的身后走了出去。陈婉华恨恨地看了谢意如一眼,也走出了佛堂。
这下子,屋子里就只剩下谢东贤和谢意如兄妹俩。气氛反而一下子沉默起来。
“意如,他们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谢东贤劝解着说道,出声打破了屋子里的平静。
谢意如冷沉着脸不吭声,心里却被谢欣那句话所深深的刺痛了。
谢东贤看了妹妹一眼,视线转移到了桌子上供奉的菩萨身上,走上前去上了柱香,说道:“可是,如果他还当自己是谢家的子弟,怎么说也应该顾忌一些谢家的薄面。谢意昨天晚上是被人抬回来的,满头满脸地都是血,经过医生抢救才恢复了些------”
谢意如绝望地看着自己地亲哥哥,没想到他来地目的也是为了说这些。声音低沉地说道:“你走吧。”
“意如,你不要冲动。既然事情发生了,他也来到了香港,我们总是要见见面,把事情给解决了。”谢东贤说道。
“滚。”谢意如寒着脸说道。
谢东贤诧异地看了妹妹一眼,心里也受不得被她这么地吆喝斥骂,脸色一青,也拂袖而去。
“这么多年的守候,到底是为了什么?”看着哥哥远去的背景,谢意如泪如雨下。
“小姐。”蔡伯无声无息地站在门外。
“蔡伯,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要见见他?”谢意如声音忐忑地问道。她感觉的到,自己地声音在颤抖。
“是。”蔡伯肯定地回答道。
“可是,他不会责怪我?”
“会。”蔡伯说道。“如果不见,那么,你们母子就只剩下仇恨了。”
仇恨?
这个字眼让谢意如的心猛地一跳,心脏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
犹豫了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蔡伯,你帮我-----邀请他见一面吧。”
“是。小姐。”蔡伯恭敬地答应着。
叶秋正坐在西门家族的会客厅里陪着司空徒聊天,只有他们两个人,西门向东很知趣地避开了。
自从叶秋来到香港后,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原先彼此对立甚至暗地里发生了不少冲突的西门家族和司空家族开始互相走动起来。有人亲眼见到西门向东携带妹妹和朋友去参加司空徒举办的宴会。而司空徒更是屡次登门西门家族拜访。
“报纸上刊登的消息是真地吗?叶少当真跑赢了车王?”司空图随意地坐在沙发上,一脸笑意地和叶秋闲聊着。
“一些花边新闻而已。不要放在心上。”叶秋捧着茶杯,耐心地等待着司空徒说出他前来拜访的目地。他可不会相信司空徒这个大忙人厚着脸皮跑到老对手家拜访,就是为了拍几句马屁而已。
“车王刘易斯可是亚洲无数爱车人的偶像。就算是我这种对飚车不是很感兴趣的人,对他的事迹也是耳熟能详。却没想到江山代有人才出,而且这人才还是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种感觉还真是相当的奇妙。叶少现在在香港可是风头最健的人物啊。茶余饭后,大家讨论的都是你和车王的一战,车王主动认输的事情。”司空徒好象真是来拉家常的姿态,一点儿也不着急地和叶秋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
“过奖了。只是当时一时兴起,便和车王比了一场。是我取巧了而已,车王才是真正的第一高手。”叶秋笑着说道。
这倒也不是故意谦虚,车王刘易斯能够有自己的不败美名和传说,确实有其独到之处。
他对汽车的理解远远超过自己,车技也不是自己所能够比较的。但自己胜在对危险的可控性和爆发力,这是他所不具备的。至少,普通的飚车者都不会具备。
叶秋可以在汽车将要坠落或者翻车的时候,能够快速的从车子里面跳下来而不受到伤害。车王却要考虑过于疯狂的速度会导致自身的危险,只能完善地控制着速度。
自己身怀武功跑去和人飚车,就相当于开着作弊器和人玩游戏。胜利起来并不是件多么令人荣耀的事。
“哈哈,叶少谦虚了。亚洲新车王的头衔,叶少当之无愧。”知道不再适合在这个问题上耗费时间。
司空图斟酌了一番,说道:“据说叶少和西门家族在不少方面都有合作?”
叶秋心里暗乐,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在澳门做了家赌场。”
“哈哈,我倒是羡慕这一块的利润,却在这方面没有什么资源。做生不如做熟,只能无奈放弃了。不知道叶少对航海运输业有没有兴趣?”
叶秋的心思一动,终于知道司空图来访地目地了。司空家族控制着香港、马来西亚、台湾、澳门等多个地区的海上运输业,旗下有亚洲最大的远洋运输集团。
难道他是想拉自己入伙?这份厚礼可真是让人难以拒绝啊。
“有过这方面的考虑。但是没有这方面的资源,也只能无奈放弃。”叶秋笑着说道。
“哈哈,远洋准备放弃一部份的股份,不知道叶少有没有兴趣?”
叶秋正在想他这么做的动机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间响了。
叶秋看了眼来电显示后,走到窗户边接通了电话。
“见面吗?”叶秋冷笑着问道。“是不是太迟了些?”
这一迟,就是二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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