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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八路军总部的奇女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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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军总部电讯室曹主任的案头上,放着左权副参谋长转来的两份文件,一份是延安敌工部的一份商调函,主要内容是商调在八路军总部机要处工作的冷月到延安电讯总部工作。一份是延安电讯室翁海潮主任给左权参谋长的请示报告,内容也是调冷月回延安工作。两份材料左权副参谋长都批了意见,在敌工部的商调函上,他批道:经请示朱总和彭总,均同意冷月回延安工作,请曹主任近期办理好冷月的调动手续及回归延安途中预用文件,以备不测之需。在翁海潮的请示报告上,左权副参谋长风趣地批道:冷月不冷,要的人挺多嘛,放行。

遵照左副参谋长的指示,在办理好冷月返回延安的相关应急文件后,曹主任才决定面告冷月调动的命令。

冷月此时正值芳龄,21岁的青春年华,一套剪裁得体的八路军军装穿在身上,更增添了她的英姿神韵,她鸭蛋型的脸白皙里透着桃红,两片荷花瓣似的脸颊娇嫩欲滴,高耸的鼻梁和与众不同的略带蓝色的眸珠,容易让人联想到她身上有外国人的血统,丰满圆润的双峰恰到好处的在前胸隆起,让从她身边经过的人们(男人和女人)都不禁回眸要多看她几眼,她精致的五官再配上一米七二的身材,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一个美人胚子,朱老总有一次开玩笑对冷月说:“小冷呀,让你干谍报,是委屈了你这副好模样,俏身材呀,你本来应该去贺老总的文工团呀。”听了朱老总的笑谈,冷月深奥莫测地轻叹一声:“看来,这辈子我是当不了演员了,天生就是一个特工的料,奈何!”她愈是说的认真,在她身边的首长们愈是忍俊不禁,左副参谋长更是笑的前仰后合:“没想到一个整天和数码打交道的小冷,还有如此幽默!”

彭老总更是话不饶人:“八路军里就看有哪位能人能独占咱们这位花魁了!”

在人们的哄然大笑声中,冷月脸赛桃花,羞涩地说:“我一辈子守着你们几位老总,不嫁人!”

彭老总来了个少有的滑稽像,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人们更是笑得东倒西歪。

冷月走进曹主任的办公室时,曹主任忙给他倒了一杯水。

“小冷,你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是干什么吗?”曹主任一脸皱纹,比实际年龄看上去要大好几岁,往往是未曾开口先带笑,显得十分亲和。

“曹主任特意叫我,准有好事!”冷月并不客套,接过曹主任递过来的茶杯就喝了个底儿朝天,手把嘴一抹,调皮地问:“对吧?我没猜错吧?”

“是你想不到的天大好事!”曹主任偏着头,眯着眼:“再猜猜!”

“未必是回延安见毛主席?”冷月瞪大了眼,自己都不敢相信刚从嘴里讲出的话。

“到底是密码奇才,思维猴精!”曹主任把两份文件推到他面前:“延安敌工部和电讯室主任翁海潮都要调你回延安。”

冷月脑子突然转弯:“怎么突然想到调我回延安?”

曹主任这才把延安收到不明的03号报务员的加密电报的事向冷月讲了一遍,上级调她回去就是为了全力破开03号电报的密码。

冷月突然低下了头,声音也低了一些:“以前天天想回延安,现在真的要回去了,又有一些舍不得老总们,您说我这个人是不是没出息?”

“你有这种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嘛!朱总,彭总,左副参谋长也舍不得你走,可延安调你是事出有因,事情紧急,你今天就得离开八路军总部,启程回延安。”

“这么急?”

“这是你在路上通过封锁线敌占区所需要的证件,护送你回延安的特勤处常卫国同志已在外待命,他是个在敌占区工作多年的老同志,有能力护送你安全回延安。”

“临别前,您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你是老谍报了,不需要我多讲什么,我们只盼望你回延安传佳音,尽快破开密报,为朱总、彭总增光。”

“我一定不会让老总们失望。”

“你走后,回延安的行踪要绝对保密,我们对外则说你是因家里有事需要你回去及时处理,你离开总部的真相不能有丝毫的透露出去。”

“我记住了,请首长们放心。”

“另外,部队刚缴获了一本日军密码本,请你带给翁主任,看对他们的破译工作有无帮助。”

“您想的很周全,我一定把密码本安全带回延安。”

曹主任话锋陡转:“你上次离开延安去英国留学是哪一年?”

“37年抗战刚爆发,我就随翁教授去了英国,这次回国还不到一年哩!”

“这次你们师生不是会再次欢聚?”曹主任真诚地笑,让人一看这笑就是从心里发出的。

“翁教授满腹学问,在英国他带我学电讯,学密码,处事要求极为严格,我也珍惜这次机会,发奋学习,几乎放弃了一切休息,终于是学有所成的回来了。”

“严师出高徒,这话硬是不假。”

这时,高大魁梧满脸落腮胡子一身老乡打扮的常卫国走进来,曹主任一看就知道是冷月该走的时候了,他紧紧握着冷月的手,动情地说:“小冷,一路多保重。安全到了延安,给八路军总部来电报!”

冷月泪水盈眶:“请转告老总们,就说冷月望他们多保重。”略停,她为缓和室内依依惜别的伤感气氛,故意调侃了一句:“我还等着彭总给我找如意郎君哩!”说完,泪脸带笑,犹如一株出水芙蓉,楚楚动人,别有一番风韵。

“我一定转告彭总!一定!”曹主任望着冷月离他而去,心中的战友情更加浓烈。

从山西八路军总部回延安,冷月一行要通过敌占区,顽固派占领区,中间地带,更别说还要拔山涉水,好在陪冷月同行的常卫国是个老交通,对敌情,路况十分熟悉,对哪些地方有敌人关卡,顽固派设的检查哨都了如指掌。冷月按照常卫国的安排,和一个干部扮成小夫妇,踏上了行程。在渡过黄河时,为怕阎锡山的部队突查,常卫国又要冷月扮成贵小姐,以便能顺利离开山西。冷月一行路上艰难曲折,盘查甚多,险关道道,常卫国足智多谋,冷月沉着冷静,终于度过了重重关卡,最后顺利到了延安。特别是冷月机智渡过黄河,既没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又保住了随身携带的日军密码,常让战友们津津乐道。

常卫国根据以往当交通员的经验,他发现每次护送人员经过山西,往返黄河时,阎锡山的部队都会滋事,以至双方发生摩擦。鉴于冷月的特殊身份,常卫国除了带齐了伪造的证件外,还特地为冷月添置了衣服金银首饰,把她打扮成了贵夫人,也是为了防止他们离开山西时,阎锡山部队突然袭击。以前他每次都顺利地完成了护送人员的任务,这次,冷月回延安肩负重大使命,常卫国更不敢掉以轻心,他要求自己的保卫工作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在黄河某渡口,衣着华贵、气质高雅的冷月和一路装扮“小丈夫”的八路军某干部握手告别,由“大管家”常卫国陪同登上了前来接应的木船,站在船头,望着宽阔平静的河面,想着即将和恩师翁海潮重逢,冷月心情怎么也难以平静,他俩身负重任留学英国的往事从遥远的夜空向她迎面飞来……

那是1937年,从北京大学刚毕业的冷月和大学教授翁海潮投奔延安不久,时任中共情报首脑的李克农就把他俩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冷月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当天谈话的情景。李克农见了他俩没有寒喧,开门见山:

“今天叫你俩来是组织上准备派你们去执行一次绝密任务!”

他严肃的表情和冷峻的口气让他俩吃了一惊。作为刚从大学出来的冷月,能受到中共情报首脑接见已属特殊待遇,如今又要派她去执行特殊任务,更是受宠若惊。她抑制心跳,屏息敛气,静等首长的下文。

翁海潮毕竟是当过教授的人,早就参加了大学里党的地下工作,是同志们公认的“白区红色教授”,他这次是奉召回延安,并还叫他物色几名有进步思想、学习成绩优秀,特别是懂无线电技术的大学生同来延安,他特意挑了在大学已加入中国共产党的冷月同行,他没料到此次特殊任务就落到了他俩的头上,他虽然有些愕然,但表面上看还算平静,他在心里极快地推算这个特殊任务的内容,他著名的“择优录取心算法”很快地把这个特殊任务锁定为地下工作之类的范畴。

果然不出翁海潮的所料,李克农所说的特殊任务是要他们师生同赴英国,以留学的身份去英国伦敦深造无线电通讯技术和日后将有大用场的密码破译技术。冷月听后是既惊讶又疑惑,惊讶的是自己刚20岁,就能受此重任,确是党组织对自己信任,但自己毕竟刚出校门,谈不上工作经验和斗争经验,一下接手这么重要的任务,若完不成岂不辜负了党的信任?疑惑的是目前延安正是人才济济,首长为什么看重了她和老师呢?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奥秘?

李克农好似看穿了冷月心中的疑团,话语直开她的心窍:“翁教授有同学在英国伦敦任教,华侨中也有人与翁教授相识。冷月目前也有亲戚在英国经商,你们去英国伦敦深造,他们均可提供必要的帮助,便于你们在英国的行程和安排,可以收到好的学习效果,也可以说是事半功倍吧;另外,你们的同学或亲人在英国,你俩去英国留学理由就比旁人充分,惊动面就小。再说,你俩都是我党内定的今后无线电技术和密码破译的中坚力量,去英国深造,也是想利用他们的先进技术来补充你们业务上的不足,希望你们留学二年回到延安能够成为我党我军的无线电专家和密码破译专家!”

冷月心中的疑惑尽逝,年轻人心急,抢着问:“首长,什么时候动身?”

李克农第一次露出了笑容:“怎么,急了?等你和翁教授各项手续完备后,我再通知你们动身。”

“临行前,我想多听听首长的指示。毕竟我和冷月都没出过国,心里没底。更别说这次还是肩负特殊使命。”翁海潮为人实在,虽是延安少有的高级知识分子,但是从不装腔作势。

“说指示过了。哪来的那么多指示?”李克农的脸又绷紧了。“你俩去英国,一要充分利用合法身份,隐蔽真实身份。一定不能让英国社会和媒体知道中共派特工到英国学习;二要充分利用一切机会学习,如饥似渴的学习,力争在两年内学有所获,最好是学有所成回来就能发挥作用!这既是中央和军委首长的希望,也是我最重要的嘱托!”

冷月不敢抢着表态了,她回眸看看恩师,底气明显地不足:“翁教授,我行吗?”

翁教授可不谦虚了:“党派我俩去英国,就是相信我俩行,否则,为什么非派我俩去?!所以,我俩就一定能行!党是不会看错人的!”

“真的?”冷月半信半疑地说。

“冷月,你一定行!因为知生莫过师,老师说你行,你就一定能行!”李克农紧紧地握住了冷月的手。

冷月顿时感到他手掌间的股股热流涌进了她的心间,她望望翁教授,再看看李克农,坚定地了头。

冷月和翁海潮到了英国伦敦不久,党组织就通过在伦敦的华侨团体推荐冷月参加了伦敦C社会无线电报务员协会,并插班到第三届业余报务员培训班当学员,冷月在英国的叔叔为了让她有更多的时间练习收发报,特地给她买了一台“火花”发报机,经过培训班的严格培训,也通过她自己的勤学苦练,她以培训班的第一名结业。她的出众资色和睿智聪颖立即得到参加结业典礼的英国教授密码奇才塞舌尔的赏识,此人有一个与众不同的见解:他认为一个无线电通讯天才也一定会成为一个密码破译天才,他这个看法也不是空穴来风:法国的密码大师维热奈尔和后来居上的密码天才巴比奇都是无线电的通才!因此,他坚信自己的这个判断的正确性。当他得知冷月是半路插班的学员,而且英语的口译、笔译基础又都较好,他就更加看重这个女学员了。凑巧的是,塞舌尔又是翁海潮的同学在伦敦任教时极为相好的朋友,这位同学得知塞舌尔欣赏冷月时,自然是更加推荐塞舌尔收下这个远道来学的中国女学生,知道冷月还和自己的好友有这样一层关系,塞舌尔是更加乐意地收她为徒了,在一年半的时间里,办事十分认真的塞舌尔,为了不辜负好友之托,专门为翁海潮和冷月开了三门课,一门是维热奈尔的《密码理论》,一门是巴比奇的《密码破译哲学》以及他自己的专著《密码与破译》,每周两节课,每月一次小结,半年一次考核,结业时,一次总考。让塞舌尔惊讶的是,经他的手教过的学密码的学生何止数百,可唯独中国的这一中一少两个学生领悟最快,基础打得最牢,举一反三的密码破译能力出色,由此及彼的联想及推理丰富且合理。让他更加惊诧的是由他出的四道密码破解题,他们两人有两题完全破解,有两题提出了破译的合理走向,极有创造性和想像力,在欢送他俩学有所成回国的伦敦密码破译俱乐部的宴会上,人们都让塞舌尔为自己喜爱的中国学生送上临别赠言,塞舌尔走上讲台,不假思索热情充沛地说:“我坚信,不久的将来,密码和破译密码的天才一定会出现在东方,出现在China!”

俱乐部立即暴发了如潮的掌声。掌声中冷月光彩四溢的脸庞就像是盛开的映山红,望着冷月人面桃花火样红的娇美神韵,塞舌尔极庄重地在她额头上深情一吻,并在她耳边小声说“大胆设想,大胆实践,别怕失败,你就一定会成功,祝福你,我的孩子!”

塞舌尔的亲切话语让冷月胸中热浪滚滚,她腰弯九十度,以中国人特有的礼节,向恩师辞行,已是满头白发的塞舌尔老泪纵横,只是呐呐地说:“GOOD!VY!”

回国后,翁海潮奉命回延安,主持延安电讯室的工作,冷月则奉调到山西八路总部侦破处工作,她刚破了几次较低级的日军电台密码,让部队打了几次胜仗,就接到了回延安工作的命令。现在,她已在回延安的途中,一想到能在毛主席、党中央身边工作,她的心情怎能不万马奔腾……

突然,前方射来的一束刺眼的灯光和凄励的笛声打断了冷月回忆的翅膀,她顺着灯光望去,只见一艘国民党巡江快艇迎面而来。

一身管家装戴的常卫国在冷月耳边小声说:“麻烦来了,由我来应付,请你进里仓,保管好‘宝贝’!”

冷月听懂了他讲的话,头,进里仓去了。

“停船!”艇上的国民党兵高叫,随之快艇紧靠木船,几个国民党官兵跳上船来,其中一个尉官的手电筒光照着常卫国,声色俱厉地说:“你们这条船是干什么的?”

“管家”不卑不亢:“运货的。”

尉官翻着眼皮问:“为什么白天不送货,专走夜路?怕不是走私日货吧?”

“管家”淡淡一笑:“只有不怕鬼子飞机轰炸的人才会白天行船,致于船上是不是有走私品,长官可以查呀!”

尉官听“管家”的话音很冲,便有恼怒地说:“你还怕我不查!先看你们的通行证。”

“管家”柔中带刚地问:“是看阎长官发的,还是看南京政府发的?”

尉官不耐烦地摆摆手:“在山西,当然是看阎长官发的。”

常卫国把通行证交给随来的国民党士兵检查,他们看过无误,便动手在前仓检查堆在船板上的货物,边查边问:

“有日货走私品就先说,省得咱哥们几个大动干戈!”

常卫国又是几声冷笑:“这年头,只要是还有一良心的人,就不会走私那玩意。”

尉官也以冷笑回答:“没有就好呀!咱们的阎长官可是有令,凡走私日货者,一律杀头!”突然,他一眼盯住用窗帘隔着的里仓,用手一指:“里面是什么人?”

“我家太太!”“管家”拔高了声调。

“你家太太?”尉官的口气是明显的怀疑,“对不起,那就吵闹你家太太了,里仓我们也要查!”

尉官手一摆,一个士兵用刺刀尖刚欲挑开窗帘,窗布却被人掀开,一个雍容华贵、气宇不凡的年轻太太走出内仓,一股香气也随之扑鼻而来。望着这突然出现的丽人,国民党官兵都看呆了,他们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在半夜的黄河上,能见到如此美貌的“仙女”。

“管家”上前,低声地说:“太太,他们要查里仓。”

冷月不紧不慢地说:“那就让他们查吧!不过折腾半天也没查出问题,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几句软中带硬的话很显派头,很有威慑力,让尉官搞不清“仙女”的来历,怔在原地,不敢进里仓。蓦然,他的眼睛盯在了“太太”随手提着的一个精致手提箱上,小眼一转,上前发话:“夫人,我们要检查手提箱。”

“夫人”反问:“你们不是查走私日货么?我的手提箱里可没有走私品。”

“实话和你说吧,我们奉阎长官命令,明查走私日货,暗查共产党。请夫人打开手提箱。”尉官皮笑肉不笑,色迷迷的眸光上下打量冷月。

“夫人”有些奇怪地问:“眼下不是国共合作么,阎长官为什么还要防范、暗查共产党?”

尉官不想再拖时间,有些急急地说:“这是上面管的事情,我们只是照令而行,请夫人打开手提箱。”

“夫人”冷冷地说:“一定要查?”

尉官头:“一定要查!”

“夫人”问得更低沉:“里面东西一定要看?”

尉官又头:“一定要看!”他好像抓住了什么把柄,还有些洋洋得意。

“夫人”的口气冷得像冰:“只怕你打开了,就没胆量合拢!”

“管家”嗖地从腰间拔出手枪,厉声喝道:“看你们谁敢检查手提箱!”

“管家”的举动,反倒引起了尉官更大的怀疑,他上前用手推开“管家”的手枪,奸笑着说:“咱们弟兄在黄河上见这玩意多了,吓不住我们的!请夫人自己打开箱子,免得我们弟兄鲁莽。”

“夫人”向“管家”示意,让他收回手枪,见他收回了枪,便轻叹一声:“我也不为难你们例行公事,可我事先提醒你们,看后手别发抖!”随后,她拿出一个精致的用丝线缠绕的钥匙,把手提箱打开。

尉官的手电筒光立即照亮了手提箱,箱内并无他物,只有一封公函,尉官借着灯光一看,只见公函封面题头:“国民党山西省政府阎锡山长官亲启”,公函的漆口处盖有国民党青天白日章。左边上方函口还印有一个蓝色的“秘”字。

尉官的手果真有抖了,他身后的几个国民党兵看看神情不屑的“夫人”,又看看箱中的公函,不禁都后退了几步。

尉官深知今天是肯定遇到了硬对手,他听上峰说过只有国民政府派出的要员才能持有盖有国民政府青天白日公章的公函,而且这封政府公函直呈山西阎长官,可见持函之人来头不小,尉官顿时慌了神,双膝发软,跌跪船板上,可怜巴巴地说:

“夫人请原谅,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夫人,请务必网开一面。”

说完便头挨船板,不敢再仰视,其他几个当兵的一看头跪下了,便知趣地全都跪在了船板上,一个劲地求“夫人”开恩。

“管家”又掏出了手枪,指着那个尉官说:“早就告诉你,打开了就怕你没胆量合拢,可你就是不听!仅凭你不识相地冲撞太太,我就可以一枪崩了你!”

“那是!那是!”尉官连连作揖,畏惧地瞅着“管家”的枪口,那神态分明告诉“管家”:你老人家千万留神,别走火!

“夫人”适可而止,见好就收,她向“管家”以目示意:“算了吧!他们也是听差的,咱们犯不着和他们较真,就放他们走吧!”

“不是太太发话,我今天可真饶不了你们!”“管家”大吼一声:“还不快滚!”

尉官爬起来,正要带着几个士兵离船,刚走上跳板,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又返转回来,走到“管家”身边,壮着胆子说:“这位管家好面熟呀,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管家”心里一沉,发现对手是个难缠的家伙,于是口气更硬:“怎么,真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哦,我想起来了,这位管家上个月也是坐船过黄河,也在这里被我碰到检查,可我记得管家那天是商人身份,怎么今天就变成了太太的管家了?”尉官好像发现了破绽,说话也来了精气神。

“管家”反攻为守:“老子换身份关你什么事?未必还要提前通知你这种下水货!”

冷月怕和他们在此纠缠再生事端,便上前几步,把手中的一个蓝白相间的本子往尉官面前一甩:“我真佩服你这个小小的当差,看了我们给阎长官的公函,还不依不饶,今天不给你一颜色看看,你大概不知道什么叫党国利益高于一切!”

没容他缓过神来,冷月上前就是几耳光,打得那尉官眼冒金星,他抖索索地从船板上打开那本子一看,原来是“牺盟会”工作证,他就是再笨,也是知道“牺盟会”的人是阎长官的亲信死党,持有这种证件的人让他这个小尉官在地球上消失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他不敢再在船上逗留,慌不择路地跑下了跳板,上了巡江快艇,马上命令开船,在汽艇和木船离开的时候,尉官和士兵们还向“夫人”和“管家”敬礼。

望着远去的快艇,冷月从内心深处呼出一口长气,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冷汗已经打湿了旗袍的后背。

常卫国咬着腮帮说:“今后可要提防这个王八蛋!他以后还会要节外生枝的!”

冷月说:“你以后在黄河上常来常往,这次不从根本上把他征服,他以后还会刁难!以前常听人说阎老西难缠,没想到他手下的一个小尉官都有这般牛皮糖的磨劲,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常卫国哈哈大笑:“看来阎老西留给咱们冷太太的印象不好哇!回去向南京政府参他一本?!”

冷月开始没回过神来,片刻便猛然省悟,笑得伸不直腰,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常卫国忽然觉得冷月笑着流泪的神态,竟比西施还美,但要问他西施流泪是什么模样,他准答不上来,但他心里就是有这样突如其来的联想。

常卫国和冷月上岸以后,日夜兼程,十天之后,他俩终于安抵延安。在临近延安之前,冷月执意换下旗袍,穿上了陕北姑娘常穿的土布衣服,常卫国上下打量她,风趣地说:“冷月同志穿什么像什么,刚才还是贵夫人,现在立马就变成了土八路了。”

冷月也幽了一默:“不是常说女大十八变嘛!”

当翁海潮走出窑洞迎接冷月时,他真不敢相信眼前站的这个满身土气的女子就是他在北京大学教的学生。

常卫国抢着说:“首长,我可是把冷月同志毫发无损地交给了组织,我也好回去复命了。”

翁海潮忙接上他的话:“常卫国同志,八路军总部来电,让你在延安待命,暂不回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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